什麼,子期在他家,臣江一品?
紀航匆匆收線,走到路邊拉開車門,鑽進了駕駛座。
子期在嘗試各種辦法聯繫紀航都無果之後,只能使出這樣極端的手段了。
沒錯,跑到臣江一品去蹲守紀航的母親董莉,雖然這個辦法很笨,功概率很低,但到底最後老天爺還是全了,讓給守到了。
也是子期運氣好,董莉對印象深刻,不然絕對不可能這麼功就把帶回家。
紀航火急火燎地殺回臣江一品,他吃不準子期會不會發神經跑到他母親面前哭訴他們的關係,他想,如果真這麼做了,自己絕對毫不留地一腳踹開。
站在家門口紀航正準備輸碼,當他指尖剛到指紋識別時,董莉和子期的笑聲頻頻從裡面傳他的耳朵。
有那麼一瞬間,紀航產生了片刻的錯愕,他怔了片刻,然後將門打開。
門開,屋氣氛一片祥和,子期正端著一杯咖啡送到董莉面前。
「阿姨,您喝咖啡。」
「謝謝啊,小,你可真是個可的姑娘,剛才你說的那個笑話我真是太喜歡了。」
董莉笑的滿面春風,看的出來是真的很喜歡子期。
「我回來了。」
紀航掉外套,將手機扔在桌上,換好家居拖鞋朝子期和董莉走去。
「你回來啦。」
董莉一見紀航,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紀航敷衍地點點頭,應了一句,然後有些心虛地看了子期一眼。
確實心虛,在紀航當方面搞冷戰,玩失蹤的這段失蹤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幹了多件對不起的事。
再看看現在子期,為了找到了自己竟然甘心在自己母親扮演一個保姆,說真的,這段真的太不對等了。
紀航走到子期面前,他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一種對最傷害的方式問候。
「你好。」
一聲「你好」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的遠遠的,也間接了他不想讓董莉知道他們關係的想法。
子期懂得,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配合他演出地回了一句:「紀先生,下午好。」
紀航:「…」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將這段對話繼續下去。
一旁的董莉並未察覺他們之間的不對勁,起來到子期邊,一頓誇讚:「,你這次找的家傭,媽媽太喜歡了,記得給小加工資啊。」
紀航點點頭:「知道了。」
「好了,我下午約了朋友做容,我先出門了。」
董莉說著便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往大門走去。
「砰~」
伴隨一聲關門聲,屋子裡的氣氛突然降到了冰點。
子期眼神平靜地看著紀航,以為自己會歇斯底里對著他發泄一通,卻沒想現在的反而是無力的什麼不想做。
「期期。」
「紀先生要喝咖啡嗎?我給你泡咖啡。」
子期憋了好久,卻沒想到頭來憋出這樣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期期,我們談談。」
紀航拉著子期來到沙發前,這一次他表現的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樣。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子期一言不發地看著紀航,在等他開口。
「期期,我…對不起。」
紀航有種言竟無詞的覺,他煩躁地解開兩個襯衫扣子,迷人的鎖骨就這麼暴了出來,跟著一起呈現的還有他脖子上的吻痕。
子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吻痕,然後視線下移發現了他空無一的無名指。
霎時間,就覺得心在滴。
很明顯這個吻痕不是的,兩人分開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在他上留下這個痕跡呢?
那這個吻痕是誰留下的呢?是任初安嗎?還是其他孩?
又或者只是一個誤會,其實的紀航還是很潔自好的。
各種想法盤旋在子期的腦海里,最後選擇了視而不見,相信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誤會,紀航並沒有在這段時間幹什麼對不起的事。
嗯,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子期就開始對自己洗腦,替他找理由欺騙自己。
子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卑微,覺得只要紀航不走,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期期,我們…」
「分手」兩個字紀航卡在嚨里,想說,說不出。
子期就這麼看著紀航,眼裡含著淚,角掛著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表面平靜,心澎湃。
等了很久,紀航都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他有時候鄙視自己的,想解,但又沒有勇氣去面對後果。
「期期。」
「紀航,你想和我分手對嗎?」
最後還是子期做了勇者,把紀航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
子期手抹掉眼淚,用盡渾力氣扯了扯角,笑到流淚。
「期期,對不起,我累了,真的累了,我…」
「嗯,我懂,你別說了,但是我要一個理由,紀航,你給我一個理由,得到答案,我就走,發誓絕不糾纏。」
子期這麼乾脆是紀航想不到的,他在想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呢,那樣他還有理由可憐,還有理由給自己臺階下,說不分手。
「子期,你到底過我嗎?」
紀航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子期笑瘋。
「紀航,你是三歲小孩嗎?在一起快兩年,我不你這個問題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不你,我為什麼要傻到連你騙我都在替你找借口?」
「我不你,我為什麼要在你對我使用冷暴力的這段時間去看你的社帳號,關注你的一切?」
「我不你,我為什麼要深夜為你哭到岔氣,為你買醉,甚至為你傷害自己,我不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來求你?這麼冷的天,我頂著刺骨的寒風在你家門口等了三個小時只為見到你,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不你了?」
子期邊說邊流淚,真的太傷了。
「紀航,我明明知道分手我會承什麼樣的後果,可因為你,我都願意全你,我這不你嗎。」
「那如果我們分手,你會怪我嗎?我們還可以做回朋友嗎?還有…」
話到這裡,紀航突然停頓了下來,半晌之後才把話接上。
「還有你會找其他男朋友嗎?」
這是紀航最關心,也是最糾結的地方了,他想擁有子期,不想被別的男人覬覦,但又不想和有任何關係的束縛。
說白了,這種關係應該就是床/伴,彼此擁有,但又不用對任何不忠的行為負責。
子期努力憋著所有的委屈,使勁咽下所有的悲傷,嚨里像是滿玻璃渣子,滿口鮮吐不出來。
現在好想有個人能夠抱抱自己,告訴怎樣才能不這麼難過。
「期期。」
紀航有些迫切,他又了一遍的名字。
「紀航,你突如其來的分手讓我本沒有時間想這些問題。你告訴我你累了,用這麼敷衍的理由打發我,然後還要我釋懷,是你,你做的到嗎?」
子期心痛的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那其他不回答,你只要告訴我你還會不會找其他男人。」
紀航真的超級在意這個問題。
也許是他追問的太,崩斷了子期最後一弦,的緒變得激起來。
「會,我為什麼不會?紀航,你離開我會不找其他孩嗎?如果你可以找別的人,為什麼我不可以找別的男人?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分手?分手就是我們從此再也沒有關係了,你是你,我是我,我想怎樣那都是我的事。」
子期在喊出這些話之後,覺和心都好像被掏空一樣,極度虛弱,覺得自己十分渺小和蒼白。
「會他們?」
紀航無視的哀傷繼續窮追不捨地折磨。
「會!」
「像我一樣他們?」
「當然。」
「會和他們上床!」
「是。」
子期用力推開紀航,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起拿著包準備奪門而出。
紀航見此趕追上去,他張開雙臂從子期的後圈著,將擁在懷裡,把臉埋進的髮間。
「…」
「放手!」
子期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周圍的一切開始天旋地轉,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樣。
「不放,期期,不要分手。」
紀航承認自己被子期刺激到了,踩到了他最後的痛點,他很自私,即便他不想要了的東西,那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紀航想,哪怕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喜歡子期,那也不可以讓別人的男人擁有。
不管將來他們這段發展的如何,至現在,紀航不想放了。
「期期,對不起,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胡思想,我錯了。」
紀航像以前一樣和子期道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實他的已經變質了。
「期期,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就再堅持一下吧,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會認真經營這段,我會好好考慮和你走下去,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結婚嗎?現在我向你承諾,我會以結婚為目的和你談好嗎?」
真是衝上了頭,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紀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覺得現在好像還不是分手的時候,所以他必須拖著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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