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殺離去,天樞劍尊一揮手,書桌和文房四寶,以及他畫的那幅畫消失不見。
他盤坐下,心神歸一。
白雪敏捷地走到他旁,傳音道,“主人,我覺得你的方法不對。”
天樞劍尊沒說話。
白雪繼續道,“談說不是這樣。你應該送食,打打鬧鬧,帶漫山跑,跟澆.配生崽。”
寫字畫畫什麽的,沒意思得很。
天樞劍尊還是不說話,閉目靜心。
白雪:“我覺得在心裏笑話你。”
天樞劍尊睜開眼睛,“笑話我什麽?”
白雪:“笑話你不懂。”
天樞劍尊傲然道:“本座閱盡世間典籍,看盡世故人,無所不知,無所不通。”
那些癡男怨是怎麽從全然陌生到如膠似漆的,他也知道。
他隻是省略了一些沒有必要的眼神、話語,取其華,去其糟粕。
如此,方能純粹。
白雪苦口婆心,“可你未曾,不知之一字有多複雜。”
天樞劍尊嗤之以鼻,“你隻是靈,怎懂人之?”
白雪心說至比你懂,但它怕被打,不敢說出口。
過了會兒,天樞劍尊道:“你真覺得在笑話本座?”
白雪:“對!”
它在敞軒外看得很清楚,七殺轉時,角分明是翹的,眼睛也有點瞇。
這就是在笑。
天樞劍尊:“你去告訴,打消顧慮,全心信賴本座,跟隨本座的腳步,不得有任何質疑!”
白雪腳步輕快地去了。
主人語氣這麽嚴厲,七殺不敢再笑了罷?
騰雲駕霧到了於桑殿,白雪站定,脖頸上戴著的銅鈴裏傳出天樞劍尊的聲音。
七殺聽完,笑得站不住,借機倒在白雪上,順手擼了幾下。
“哈哈好,好,請轉告劍尊,七殺聽命!”
白雪雙爪按地,嚨裏發出威脅的呼嚕聲。
七殺抱住蹭了蹭,笑道,“別生氣,乖乖!”
大貓的,誰忍得住!
白雪憤怒地掀翻,甩頭走了。
這個人好奇怪,渡劫的又不是它,為何總對它手腳?
次日,七殺一直等到天黑,才看到白雪的影。
這次帶到宮殿後山的小亭子,一明月高掛天空,月照著亭子周圍的花木,清幽唯。
天樞劍尊還準備了酒,親自給七殺倒了一盞。
七殺嚐了口,讚道:“好酒。”
天樞劍尊:“千年陳釀,梨花醉。”
七殺:“你釀的?”
天樞劍尊:“嗯。”
七殺又嚐一口,“劍尊真是多才多藝!”
大師兄會釀酒,這個知道,隻是他不怎麽給喝。
還騙喝酒長不高。
天樞劍尊:“多喝些,醉也無妨。”
七殺:“我已是金丹期,可化解酒氣。”
大師兄啊大師兄,師妹已非吳下阿蒙,千壇不醉!
天樞劍尊:“你也可以不化解。”
七殺:“......劍尊想讓我醉?”
天樞劍尊想了想,道:“不要酩酊大醉,隻是微醺。”
七殺跟001吐槽,“要求還真多,真難伺候。”
001笑得一臉漾,“嘿嘿,嗬嗬!”
七殺依天樞劍尊所言,留三分醉意。
兩人一盞接一盞,喝到月亮西沉。
臨走時,七殺問道,“劍尊,這一晚是?”
不出所料,天樞劍尊答道:“花前月下。”
七殺含笑,“劍尊很會。”
有花有月,不是花前月下還能是什麽?
大師兄真是個天才。
還加了醉酒的節。
得認同,天樞劍尊比往日溫和,“你醉了,好好休息。”
七殺一指白雪,借酒裝瘋,“我要它背我回去!”
白雪:“......不要!”
天樞劍尊:“好。”
白雪隻好委委屈屈趴下,七殺爬到它背上,回頭跟天樞劍尊揮手,“晚安,劍尊!”
不是誇自家人,但月中的大師兄,如天人一般,飄然而去。
幸好不是花癡,否則非拜倒在他腳下不可。
天樞劍尊雙手負於後,微微頷首,“晚安。”
此前他沒聽過“晚安”這個詞,但立刻明白其含義。
白雪惱怒主人出賣自己,虎嘯一聲,猛虎下山,很快跑沒影了。
它還故意掀起枯枝落葉,想迷天樞劍尊眼睛,但所有雜離他三丈就化為齏。
離開天樞劍尊視線,001跳出來,“你們兩個真是,笑死本係統哈哈!”
說他們不懂吧,那還懂點。
說他們懂呢,又全是形式主義,所有浪漫元素都湊齊了,就是沒有。
七殺:“請注意,隻包括大師兄,不包括我!我可沒那麽笨!”
花前月下才不是這樣呢!
大師兄讀書讀傻了!
雖然也沒談過,但沒吃過豬見過豬跑路,,不是這麽談的!
001:“......宿主大人,本係統建議你別對白雪太過分。”
得這麽陶醉,它真怕這老虎回頭一口。
七殺:“你不懂,我這是奉命裝醉!”
醉了的人,哪有理智可言?
白雪又又有勁道,真好。
這不由讓想起了另一隻老虎,當將軍那個世界抓到的,紅燒、清燉、炙烤......
想著想著,險些從角流下思念的淚水。
001:“宿主大人,你要控製你寄己!”
七殺:“大人的事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