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水跟鄭行則一塊兒到了包廂，先一起確認了菜單，之後在茶幾前坐下來喝起了果，鄭行則再跟徐若水麵對麵坐下，還是忍不住打量的妝容和打扮，這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用“胎換骨”形容也不為過，“你是不是在那邊力太大了？”

    據鄭行則的研究，人隻有在經曆生活劇變或者是遭重大打擊之後才會做出改變，徐若水現在似乎就有點兒那個意思了。

    “力是大的。”徐若水咽下去果，點點頭，“經常做噩夢夢到自己掛科醒來。”

    “你是不是得看心理醫生了？”鄭行則覺得這況有些嚴重，表嚴肅了許多。

    “看過，諮詢師說我就是學習力太大了，其它方麵沒有問題，停下來休整一段時間就好了。”這也是選擇gap一年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整理好自己才能輕裝上陣、開啟人生新篇章。

    “你說你幹嘛想不開去柏林，英你又不是申不上，多等一年半載而已，瞧你讀個研把自己累的，搞得我看著都難。”鄭行則現在心很複雜。

    雖然說徐若水在柏林的這兩年，他們一直有保持聯係，但鄭行則很跟打視頻，也沒見發過照片，他知道人是會變的，但徐若水的變化讓他驚詫得有些傷。

    他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玩笑、聊天，但有些地方，明顯不一樣了，徐若水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風格的轉變，的氣場變得很強大，天然地會讓人產生一種距離。

    “申博的時候考慮考慮你的意見。”徐若水衝鄭行則笑笑，隨口回了一句他的話。

    鄭行則一聽，英俊的五都要扭曲一團了：“不是吧，你還要申博？去哪裏？去多久？”

    “有計劃，目前不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徐若水說，“現在先躺平休息。”

    ……

    徐若水跟鄭行則聊著天，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所有人看到徐若水的反應都吃驚的，吃驚之餘，又開始慨長大了，特別是周齊左這個當了爸爸的，簡直跟看兒似的，大家雖然長時間沒見，但從小的誼在，坐在同一桌上也沒有生疏。

    “謙佑怎麽還沒來？”拂曉跟徐若水聊了一會兒，四張了一番，沒找到周謙佑的影，便順問了徐若水一句。

    拂曉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那些淵源，經過了兩年的洗禮，徐若水如今作風了許多，提起周謙佑的名字也不會慌張，笑笑，“可能今天比較忙吧。”

    拂曉：“是呢，謙佑現在也是家裏出了名的工作狂，齊左齊右加起來都沒他拚，一下子就了的覺。”

    徐若水：“他二十七了吧，到年齡了。”

    “是啊，不知不覺就這麽大了，我跟齊左二十七的時候都已經結婚——誒，小水，你在那邊找男朋友了沒？”聊著聊著，話題就繞到這事兒上了。

    徐若水張了張，剛打算回答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所有人都朝門的方向看了過去，包括徐若水。

    是周謙佑來了，他穿著一深灰的西裝，裏麵配了一件黑襯衫，一隻手在兜裏，眉眼間沒什麽緒，目冷淡地在包廂掃了一圈，最後說了一句：“路上堵了會兒車。”

    這算是給自己踩著點兒來做了個解釋。

    周謙佑一出現，周齊右和姚曌就對視了一眼，隨後，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徐若水，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今天這場接風宴，徐若水是主角，不可能完全不跟周謙佑流，但過去兩年，是否能應對這樣的況，周齊右和姚曌都沒底，畢竟，以前徐若水在這方麵的確比較弱。

    “謙佑，你還帶禮了啊？”拂曉瞧見了周謙佑手裏的那個袋子，笑著說，“果然還是你疼小水，瞧我，都沒想起來帶禮。”

    拂曉這一說，徐若水才注意到周謙佑手裏拎了一隻購袋，上麵是梵克雅寶的LOGO，剛瞥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周謙佑已經將購袋送到了手邊。

    徐若水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目和他在一起，以為自己會張，可真正對視的那一瞬間，心忽然變得無比平靜，好像不管接下來怎麽樣，都可以自如麵對——以前麵對周謙佑的時候，是做不到這麽瀟灑的。

    “手表，喜歡就戴著。”周謙佑薄掀，言簡意賅地拋出這句話。

    “謝謝。”徐若水點點頭，大方地接過，隨後對他說：“坐吧，我通知他們上菜。”

    後麵這句話算是跟周謙佑簡單說明了一下，後來也沒等周謙佑的回應，轉就去按服務鈴了，之後又張羅著讓包廂裏其他人座，全程都做得無比從容冷靜，完全沒有因為周謙佑的出現產生張或是失措。

    鄭行則也沒想到徐若水這麽冷靜，要不是他知道他們兩人之前發生過什麽，看徐若水剛剛的反應，他得以為他們真的隻是普通發小的久別重逢——也可以再次肯定，徐若水真的變了，沒辦法一眼看的想法了。

    鄭行則跟周謙佑眼神流了一下，看見周謙佑皺起的眉和繃一條線的，鄭行則就知道他也沒好到哪裏去。

    坐座位的時候，鄭行則特意跟周謙佑換了一下，讓他坐到了徐若水的邊，鄭行則提出個要求的時候，周謙佑沒有答應，並且下意識地往徐若水那邊看了過去。

    令他意外的是，徐若水正好也在看他，兩人對上眼之後，徐若水說：“隨便坐，我都可以。”

    周謙佑被徐若水的回答弄得肩膀僵了一下，嚨口像是被塞了什麽東西似的，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

    當然，最後他還是在徐若水邊坐下來了，靠近之後，他聞到了上的香水味，帶些辛辣的玫瑰香，混著脂的味道，是很的味道，和以前用的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濃烈，張揚，遊刃有餘。

    周謙佑的視線忍不住在臉上停留。

    這兩年裏，鄭行則每次聯係徐若水，都會給他發聊天記錄截圖，從那些截圖裏，周謙佑並沒有覺到徐若水的變化，他也默認了不會變，可今天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