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快兩年再回來,北城的變化不算特別大,徐若水從機場回家的時候,雖然一路打哈欠,但仍然沒舍得合眼,愣是盯著窗外的風景看了一路,這裏是從小生活長大的城市,就算闊別兩年,也沒有任何生疏的覺。
徐若水這次回來暫時先住到了父母這邊,在學校附近的公寓已經空了兩年了,期間也沒有派人去打掃過,肯定沒辦法住人,徐若水也沒打算過去住,後麵的計劃還沒定,如果出去旅行的話,更沒必要過去了。
踏家門的那一刻,看到悉的電視牆和沙發,徐若水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一邊眼淚一邊抱住阮懿,“回家的覺真好。”
阮懿拍拍的肩膀,笑著說:“到家可以好好放鬆了,你想睡到幾點都可以,我讓店裏做了千層,明天一早他們就送來,你醒了隨時吃。”
徐若水這兩年在柏林,時不時地就會提到店裏的蛋糕,德.國的甜品紮實樸素,徐若水吃不慣,到那邊之後連吃甜食的習慣都改了,經常跟阮懿說自己想念店裏的千層蛋糕,因此,阮懿在回來之後就已經通知了店裏為準備。
被父母寵著的覺真的很好,特別是自己獨立生活過兩年以後,徐若水更加珍惜和父母相的每分每秒。
——
雖然兩年沒回來,但徐若水睡了十二個小時以後,神頭就回來了,也怎麽需要倒時差。
徐若水是上午十點多醒來的,洗漱好以後,便下樓打了杯式,將冰箱裏的蛋糕拿出來,當早午飯。
徐若水對著早餐拍了張照片,拍完以後習慣打開了微信,結果發現,鄭行則拉了個新群,發了組局的通知。
鄭行則:【各位兄弟姐妹,周五晚上七點,鎏金會所V8包廂見,給小水接風,都別遲到啊。】
原郤:【必須提前到!】
周齊左:【收到,我和拂曉會準時到。】
周齊右:【好的。】
……
徐若水往下翻著,忽然瞥見了周謙佑的頭像,他也回了這條消息。
周謙佑:【嗯】
隻一個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堪稱惜字如金了——不過徐若水也不覺得奇怪,他以前就不喜歡在群裏聊天,現在工作這麽忙,應該更不喜歡了。
不過,作為當事人,徐若水還是要在群裏說句話,看完聊天記錄之後打了一句話發出去:【周五晚上見[嘿哈]】
周齊右:【剛起床嗎?】
徐若水:【是的。】
周齊右:【時差倒得怎麽樣?】
徐若水:【已經適應了。】
跟周齊右說完這幾句之後,群裏又陸續出來好幾個人跟徐若水聊天,徐若水一邊吃早午餐一邊回了他們消息,這期間,唯獨周謙佑沒出來現過,除了那個“嗯”之外,他沒有在群裏說過一句話,如果不是看見了那條消息,徐若水甚至都會覺得他沒在群裏。
這麽忙嗎?
——
徐若水回國之後先跟父母一起見了見家裏的長輩,先後在爺爺還有外婆那邊吃了飯,不知不覺也就到了周五聚會的日子。
聚會定在七點,但徐若水作為接風宴的主角,肯定不能踩點兒過去,已經跟鄭行則說好了,跟他一樣,提前半小時過去。
去聚會之前,徐若水心打扮了一番——久違地穿了一條吊帶,子的底是黑,長度到膝蓋上麵,口的位置是一圈亮片,款式、設計都非常惹眼。
徐若水平時穿風格中規中矩,前些年比較喜歡小洋裝,出去的這兩年審不知不覺變了很多,也開始習慣於穿吊帶了,隻是學業繁忙,也沒什麽時間勻出來捯飭自己。
這條子是前幾天在柏林逛街的時候,跟阮懿一起買的,徐若水看到款式時有些猶豫,覺得自己的高可能穿不出模特的效果,但阮懿還是鼓勵著試了,這一試,效果竟然意外地不錯。
徐若水的長相配上這樣的子,有種矛盾又分裂的魅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為了配合這條子,徐若水買了一雙淺筒皮靴,今天也一並拿出來了,除此之外,還特意化了個濃烈的妝容,眼線上挑,眼影也選了棕係,還打了鼻影和高,釉是深橘係。
徐若水把頭發紮了個高馬尾,脖頸和鎖骨都在外麵,視覺上看著高了許多。
收拾好以後,徐若水拿著包和車鑰匙出門了。
徐若水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人,六點半,準時出現在鎏金會所的停車場,跟鄭行則說好了在停車場麵,下車之後沒看到鄭行則的影,便掏出手機打算微信找他。
剛剛解鎖屏幕,徐若水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道悉的聲音:“我靠,我剛才都沒認出來。”
這腔調,這口吻,不是鄭行則是誰?
徐若水收起手機抬起頭,清楚地從鄭行則臉上看到了驚訝——
“你換風格了?”鄭行則又從頭到腳把打量了一遍。
徐若水:“真難得,你還能看出來風格。”
鄭行則:“……這麽明顯,我又不瞎。”
“你怎麽突然走這個路線了?”鄭行則看來看去都覺得不習慣,之前徐若水都是那種乖巧小生的打扮,現在……“你這什麽風格?”
徐若水:“你看不懂的風格。”
鄭行則:“行啊,風格變了,脾氣都越來越拽了,惹不起。”
徐若水聽見鄭行則悉的貧,忍不住笑了起來——分開兩年,鄭行則倒是沒怎麽變,連說話風格都和以前一模一樣,並且,還是單。
徐若水和鄭行則聊著天走出了停車場,的注意力都在鄭行則上,並沒有看到不遠那輛降下車窗的賓利,以及車的那道影。
周謙佑盯著徐若水的背影,直到那道影消失在拐角,他的視線仍然沒有收回。
周謙佑是和鄭行則一起來的。
剛剛徐若水下車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在車裏看著,都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徐若水——最後還是靠看車牌號確認的。
和他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不同了,至外表上是這樣的。
那裏呢?
周謙佑握方向盤,掌心滲出的細的汗,沾了皮套。
他竟然有些不敢見了——他害怕看到一個“全新”的徐若水。
和過去毫不沾邊,胎換骨的徐若水。
還沒有見麵,失控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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