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回 鬧大了他要負責

    姚曌認為周齊右想調查的想法和決心是值得支持的，隻不過……“這事兒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些困難？”

    要是周謙佑不開口，好像也沒什麽別的路子了，姚曌著太開始幫周齊右想突破點，認真思考了幾分鍾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不會是因為名字吧？”

    周齊右：“嗯？什麽名字？”

    “你和周謙佑的名字，首字母寫一模一樣。”姚曌將自己剛剛想到的點說了出來，“以前你沒注意過麽？”

    周齊右擰眉，“這個，確實沒注意過。”

    不單是他沒注意過，他邊的人似乎都沒注意，反正自從周謙佑出生到現在，周齊右都沒聽誰說過他們名字首字母寫一樣的，正常人應該也想不到這個層麵吧？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因為看到小水在什麽地方寫了這三個字母的寫，所以誤會了喜歡我？”周齊右猜到了姚曌的意思。

    姚曌點點頭，“我目前是這麽想的，十五六七歲的小姑娘，喜歡誰的時候就喜歡寫信寫日記什麽的，又不好意思說名字，所以就會選擇用寫代替。”

    姚曌這麽說也是經驗之談，當年中學的時候也幹過幾次這種事，男人和人在這方麵還是差了一些，可能是跟從小的別易有關係，青春期的男生喜歡一個生就直接去追了，但孩子一般很有主去追的，都是地暗，為了紓解一下懷春心，寫日記和寫信就了必備行為。

    信最後能不能送出去那都不重要，最妙的時刻是寫信的過程中字斟句酌時的心理活，暗的終極奧義就在於此，是一種自我滿足，甚至不太需要被暗方的回應。

    男在思維方麵的差異也能在這件事上現出來，男生的暗普遍是要期待回應的。

    姚曌想，可能周謙佑和徐若水之間也存在這樣的觀點差異，所以才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麵。

    “還真被你說中了。”周齊右被姚曌勾起了那段回憶，“小水高二在老宅跟著千千讓他輔導功課的時候，我在落下的書裏看見過寫的信。”

    姚曌眉一挑，“信裏寫了什麽？”

    周齊右：“……不太記得了。”

    他那個時候並沒有故意要看那封信，隻是掉出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容不記得了，隻是能分辨出來那是一封書。

    姚曌繼續問：“信裏寫名字了嗎？有沒有ZQY三個字母？”

    刺啦。

    周齊右踩下剎車，掃了一眼路口的紅燈，側目看向姚曌，琥珀的眸底閃著諱莫如深的。

    他的表看起來信息量很大，姚曌可以肯定他是想起什麽了，於是等著周齊右開口。

    “有沒有這三個字字母，我不記得，但你這麽一說，可能真的有，”周齊右方向盤，“並且——他可能比我更早看過那封信。”

    “這麽肯定？”周齊右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況下做出結論，所以他這麽說肯定是有證據支持的：“原因呢？”

    “他是在小水大學學之後決定出國讀研的，當時他已經拿到T大生專業的直博名額了。”周齊右說，“所有人，包括我，一直都不明白他為什麽會一夜之間做出決定，前兩年我問過他，他沒正麵回答，但這件事肯定和小水有關係。”

    “他誤會小水喜歡你，忍無可忍，所以做了一個別人看起來都很突然的決定。”周齊右這麽一說，姚曌便知道了他為什麽會說周謙佑看過那封信了。

    高二暑假看過那封信，忍了高三一年——周齊右之前就跟姚曌聊過了，邊這麽些人裏，除了徐若水的父母之外，就隻有他知道徐若水喜歡周謙佑了，高二那次不小心看了的書以後，徐若水就經常找他聊周謙佑的事，周齊右作為一個年長十幾歲的哥，也一直像長輩一樣給出主意。

    也就是說，在周謙佑誤會徐若水的那封書是寫給周齊右之後，徐若水和周齊右的關係忽然又變得特別近，周謙佑看了，自然又會聯想出來一堆有的沒的——

    “我有點兒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鑽牛角尖了。”姚曌現在稍稍理解了一些周謙佑，“但他為什麽不問呢？這種事張問一句不就都明白了。”

    “年輕人，要麵子的。”紅燈變綠，周齊右再次發了車子。

    周謙佑自尊心強麵子這點，不單現在跟徐若水的相裏，方方麵麵都如此，譬如他六歲歲多的那年，正好趕上周齊右和周齊左中二喜歡耍酷的年齡，他們兄弟兩個人當時上了板，並且都玩得很好，隻有六歲的周謙佑也產生了興趣，周齊左覺得他太小了玩不了，結果周謙佑愣是把這句話給記住了，後來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鑽研板，最後學之後專門跑去老宅在他們兄弟兩人麵前炫了一把，還要跟他們比試比試，當然，最後他又輸了，於是又回去鑽研——連玩個板都不願意輸的人，在裏怎麽可能願意輸？

    對於周謙佑來說，開口問就代表他在求，求就代表自己下風，他是不會讓自己於這種局麵的，所以，在認定徐若水喜歡的另有其人之後，他先忍著沒問，忍到後來不了那委屈了，或者正好上什麽導火索發了，就拍拍屁走人了。

    後來他跟許嫣然談，多有些賭氣證明自己的部分——看吧，你徐若水不喜歡我，多的是人喜歡我，隨便一個追我的孩子都比你厲害。

    “死要麵子，那就隻能活罪咯。”姚曌聳聳肩膀，“要不是他現在欺負小水，我都不想管了，讓他自己誤會著難著吧。”

    周齊右無奈地搖搖頭，“這樣欺負小水，他自己也沒痛快多。”

    “這倒是。”姚曌表示讚同，“他用這件事威脅小水，小水越妥協，他隻會越鑽牛角尖，認為小水覺得他見不得人，嫌棄他——也不知道是在欺負小水還是自。”

    “他可能還有別的想法。”周齊右盯著前方的路，目深沉，“鬧大了，他勢必要負責的。”

    姚曌眼皮一跳，把玩手機的作頓住：“你是說……”

    沒等說完，周齊右便“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