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讓吳冬梅去結算藥費,簡直就像是要了的命。
自己哪還有錢啊,前幾天才想法子把王英賭輸的的三百塊班費了,兜子現在比臉還幹淨。
這還都得怪阮芙這個小賤人,想到這裏,惡狠狠朝旁邊瞪了一眼。
一臉苦相:“媽,咱家最近遇到點事,實在是沒錢。”
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王老太瞟了一眼王英上穿的新,冷笑一聲:“是啊,有錢給閨買新裳,沒錢給老娘治病,吳冬梅,你還真是做得出來。”
這話一說,吳冬梅的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訕訕道:“媽,話咋能這樣說呢,你現在退休沒上班,不知道外頭的東西多貴。”
王老太使勁啐了一口:“呸,你廢話,不錢就趕滾出去。”
吳冬梅話頭一滯。
哪舍得這麽早走啊,還想著讓王老太幫忙收拾阮芙這個小賤人呢。
看樣子,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了。
想到這裏,隻能咬咬牙:“行,我這就去幫您。”
醫藥費一共花了四十多塊錢。
吳冬梅瞪大眼看了好幾遍。
錢的時候,的手都在抖,四十塊啊,簡直就像是割的。
不甘心道:“護士,咋這麽貴呢,之前我們住院一天才幾塊錢。”
護士看一眼:“應家屬的要求,現在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價格難免貴點。”
啥家屬?
自己才是家屬!
吳冬梅一拍桌子:“不行,我不同意,以後都給我換便宜的藥。”
王老太那麽老的人了,半截子土了,用貴的藥有啥用?
擺明是在浪費啊!
那護士沒理會,滿臉不耐煩:“你為啥早不說,都開出來了,沒法改,下一個。”
吳冬梅還想再鬧,人家見多這種人,可不慣著:“再鬧我保衛轟你出去!”
阮芙在拐角聽得眉頭直皺。
難怪王老太不待見這倆人,連點藥費都要計較,本就是心懷不軌。
自己倒是想看看,們倆到底打得啥主意。
想到這裏,阮芙找了個理由出了病房,躲在拐角悄悄聽。
隻見吳冬梅興衝衝地拿著繳費單過來。
一臉討好:“媽,你看,我把住院費都給你結清了,這下你開心了吧?”
王老太冷哼了一聲:“說吧,你們來到底是想幹啥?”
終於要切正題了。
吳冬梅一陣激,一把拽過旁邊的人:“媽,王英是你親孫,最近了太多委屈,都是被剛才那個小賤人害的,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出這口氣啊。”
就知道這兩人機不純。
王老太冷下臉來:“我一個孤老太太,能幫你們出什麽氣,總不能拿子跟別人吧!”
吳冬梅心裏翻了個大白眼!
死老太太真不識趣,難道聽不出自己話裏有話?
但臉上卻還是笑盈盈的:“媽,就算您真想這樣,我也不舍得啊。我就是想著,那狀元飯館不是在咱家院子裏開的嗎?你不租給那小賤人了,讓飯館開不下去,斷了財路,就是幫我們的大忙。”
王英也連忙在旁添油加醋:“是啊,,那丫頭就是在你麵前溫順,在我麵前惡毒的很,恨不得要我的命!現在又害得我在學校也待不下去了,你就幫幫我吧!”
搞了半天,打得是這個主意。
王老太心裏有了數,皺眉道:“那可不行,我現在一天三頓都在那飯館吃,把他們趕走了,那我吃啥?”
“這個好辦,”吳冬梅一看事有戲,高興得不行,滿口答應,“隻要您答應把那人趕走,我一天三頓給您送飯。”
說的倒是輕巧。
王老太輕蔑一笑。
還記得老頭子快死的時候,跟自己說得最後一句話:“吳冬梅就是一頭惡毒的狼,千萬要提防!”
隻要自己把阮芙一行人趕走,事後這人肯定不會再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裏,歎一口氣,故意道:“那行吧,但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違約金要五千多,我把人趕走了,那阮芙肯定會鬧,到時候你可得幫我出這個錢啊。”
等等?
死老太太在說啥?
違約金五千多……
吳冬梅的肋一下被死死掐住,差點沒氣暈過去。
王老太看一眼:“咋了,你不打算出錢啊?”
猛地站起,激地嚷嚷:“媽,這是敲詐勒索,一個月的房租才幾個錢啊,憑啥要給那麽多違約金!”
進來的護士瞪一眼:“家屬,這裏是醫院,請您保持安靜,不然就請出去!”
吳冬梅立刻慫了,低聲音:“媽,那丫頭真黑心,這是變著法騙咱們錢呢!不行,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讓公安把人抓起來。”
王老太瞪一眼:“胡說!合同是我寫的,賠償金的數目也是我定的,白紙黑字,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起抓起來啊?”
阮芙聽到這裏,終於明白合同上為啥要寫那麽高的賠償金了。
之前還以為王老太是防著自己跑路,現在看,卻是為了防這對奇葩母。
吳冬梅看著王老太冰冷的臉,心裏有些發虛。
老太太脾氣古怪,不好惹,還是有點怕的。
可是今天來就是想把阮芙趕走,現在錢花了四十多塊,還沒達到目的,咋能甘心走。
哭喪著臉:“媽,就當我們求你,我們實在被那小丫頭欺負得不人樣了,你要再不管,這個家就要散了。”
王老太滿臉不耐煩,一把按了床頭的呼鈴。
“護士,我要睡覺了,麻煩幫我把這兩個人趕出去。”
咋直接就趕人了呢。
死老太太,真是油鹽不進。
吳冬梅猛地站起,氣急敗壞道:“死老太婆,你還想護著那死丫頭,我倒要看看最後能討著什麽好!到時候你老了彈不得,不還是得我來伺候?你現在這樣囂張,看到時候我咋收拾你!”
這才是的真麵目吧。
王老太都氣笑了:“你放心,我寧願直接死了,也不要你來伺候!”
吳冬梅氣得想直接拔掉對方的針管。
下一秒,病房門一下子被人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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