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夭夭從沒見過戰沐霆這麼鎮定的時刻，都已經說要殺他了，他還能這麼靜靜看著自己，問自己是不是要手了？

難道他已經決定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嗎？

可是，為什麼？

“你那麼出眾，份高貴，能力非凡，你可以選擇更多更好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要相信我呢？”

不知道他自己的什麼。

“你到底……我什麼？”撕心裂肺的問道。

“你的熱烈，也你的忍，我還你的那些痛苦和堅強。”他沉許久，著眼前淚眼朦朧的人，再次產生了想要把擁懷里的沖，只是這一次，他忍住了。

他知道，他們倆之間不會再有那麼單純的時候了。

夏夭夭的眼淚止不住的掉，最后還是選擇忠誠于自己的心，把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謝謝你，戰沐霆，謝謝你對我說說話，也謝謝你肯我這樣一個人。”

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更加不配為這個男人的人。

“你知道我今日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除了殺我，還有什麼？”戰沐霆知道已經不會再殺自己了，可不知怎麼的，心底還是泛起一陣莫名的悲哀。

“我來找你訣別。”彎起眉眼，輕輕道，“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縱容我，也知道你早已知曉了全部，可你還是選擇信我，我真的很。你知道麼，我十六歲的那一年……”

“我都知道。”戰沐霆打斷了的話。

那樣不堪而痛苦的過往，他不希再在自己的面前說一次。

夏夭夭纖細白皙的手指緩緩落在他的臉頰上，近乎癡迷的看著這張俊臉，滿眼的芒讓戰沐霆暗道不好。

“你到底要做什麼？”他一把捉住了的手腕，沉聲問道。

“老師說，如果我舍不得殺你，我就能殺了我自己，否則今天我們誰也走不出這桃苑。”

話音一落，外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戰沐霆皺著眉，“你忠誠的這個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嗎？”

“我、我當然清楚。”

“那你還……”

“我的命是救的，夏瑤瑤現在也在的手里。”

“我就知道。”戰沐霆無奈搖頭。

“戰沐霆，我拜托你，幫我把夏瑤瑤救出來，別讓變我這個樣子，可以嗎？我已經失敗了一輩子，我不希我的妹妹也失敗，也變我這樣不堪的人。”低垂著眼，第一次出了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面。

戰沐霆站起，拉著的手腕：“我們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

“你、你說什麼？”

“藍湄想在帝都要我戰沐霆的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早就知道？”

“我只是不知道，原來你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夏夭夭心神一，突然掙了他的手，“不，你什麼都不知道。戰沐霆，其實你就是個笨蛋，你什麼都不知道，卻還可以這麼自信。”

“夭夭？”

夏夭夭撿起地上的匕首，后退了幾步，“戰沐霆，我們之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想干什麼？”

在這兩人對視的一瞬，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爺，外面已經被包圍起來了，而且到都是炸彈。”

戰沐霆閉上眼。

他很早之前就把這個位置告訴了夏夭夭，還提到會把這里變最喜歡的地方。

想不到，這里竟然會變他們倆葬的地方。

看到戰沐霆眼底的失，夏夭夭的心疼得都要絞起來了，“對不起，戰沐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騙你，利用你！我把你們戰家和北盟的勢力分布都給了老師，我還把那塊玉佩也……”

其實現在不需要多說什麼了，戰擎天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玉佩已經被拿走了？

利用北念念拿到了那玉佩，利用戰沐霆得到了戰家的重要資料，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報答老師，也是為了救的親妹妹。

“你真的是個細！”石頭惡狠狠的瞪著夏夭夭，“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們爺為了你放棄了什麼，你知不知道他其實……”

“石頭，別說了。出去看著，別讓人進來！”

“可是爺……”

“出去！”

石頭才出去，戰沐霆就聽到了他掙扎的聲音，“爺快走！”

戰沐霆鎮定的偏頭，看向了外面，這一次走進來的人，材姣好，容致，穿著一套黑的小禮服，宛若要去參加一場高級舞會。

“夭夭，你太讓老師失了。”

沒錯，這個妖的人，正是夏夭夭的老師，藍湄！

夏夭夭死死咬著，不發一言。

“你知道麼，你給我的資料讓我損失了多人？”藍湄語氣莫名道，目落在了夏夭夭邊的戰沐霆上，勾起了角，“本以為已經把你迷得七葷八素了，沒想到還是讓你們擺了一道。”

手中的勢力已經被北盟毀了個七七八八，這一次來，可不是來找夏夭夭和戰沐霆聊天的，是來算賬的。

這些賬，只能用命來抵。

“老師，我……”

“我太相信你了，居然真的相信你會為了夏瑤瑤背叛這個男人，當然，現在這個男人也不會再相信你了。”

戰沐霆瞇起眼，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新月會這樣的組織本來就不該存在，而你，更加不該這麼蠱人心。藍湄，其實你本不是夭夭的老師，你只是一個控制了人生的魔鬼。”

“哈哈哈——”藍湄突然大聲笑了起來，“戰沐霆啊戰沐霆，你說話這麼一針見，那你可知道，我還有多后手？我知道你不怕死，但這桃苑下面埋了多炸彈，你清楚嗎？”

“清楚。”戰沐霆沉沉道。

夏夭夭輕呼一聲，“你都知道？”

“是。”

“那你還來這里？戰沐霆，你真的不怕死嗎？”夏夭夭氣急了，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卻還是往陷阱里跳，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當然怕死，但我必須帶你回去。夭夭，你已經看到這個人的真面目，還要繼續做的傀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