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掌心的汗就沒消失過，直播比想象的要順利許多，雖然也是面對鏡頭，但是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事實上要輕松很多，除了剛開播張了幾分鐘，后面就完全放開了。

關了直播件，先去喝了一大杯水，全程變聲說話，一個小時下來，嗓子都疼了。

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查看私信，登記獲獎信息。

令意外的是，這場直播，是禮收居然有六萬之多，其中四萬來自于一個“小貓喵喵”的賬號。

戚玥好奇的點開對方的賬號，除了基本信息上顯示的是男生，完全沒有任何態。

心里有些忐忑，莫名其妙被人打賞這麼多錢，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擔心，該不會是熊孩子用家長錢打賞的吧？畢竟這類新聞這兩年太多了，思來想去，戚玥就給那個賬號發了私信。

“小貓喵喵？在嗎？”

沒有回應。

不在線嗎？

戚玥繼續打字，“我看到你的打賞了，冒昧的問一句，您確定沒有摁錯嗎，如果是沒有看清摁錯了，請您及時聯系我，我會把打賞金退還給你。”

發送之前，戚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未年人看直播。”

登記完所有中獎信息，已經凌晨三點了，戚玥活了一下脖子，將直播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爬去卸妝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了片場。

一見面，安薇兒就驚訝，“你昨晚干嘛去了，憔悴這樣？”

戚玥打著哈欠，“打游戲去了。”

“怎麼不喊我啊，太不夠意思了，對了，昨天我搶到五套黃金碼，等貨到了送你一套，姐妹兒夠意思吧。”

戚玥……

“你……哪兒搶的？”

“悅悅直播間啊，就上次微博上幫你澄清那個，你該不會沒有關注人家吧？”

何止關注，本尊就在這里。

“關注了，我昨天不是打游戲嗎，沒去看，你……關注多久了？”

安薇兒想了想，“差不多兩年了，之前有朋友給我推薦的，寫東西有意思，就時不時看看，沒想到水居然會請做推廣，我怎麼也得支持顧總的工作。”

戚玥……

塑料姐妹，原來是給顧淮捧場，假！

“對了，你這兩天去哪兒了，今天才來？”上次去安家之后，安薇兒連著幾天都沒面。

安薇兒擺擺手，“別提了，被我哥足，關了兩天，要不是劇組這邊還有工作，他鐵定還要關我十天半個月，那個阮惜可真是狐貍胚子，三言兩句，就讓我哥收拾我，要是嫁過來，就是我的死期。”

戚玥……

“你真的沒必要介意阮惜，我覺得他對你哥好像沒有那方面想法。”

“沒有想法，天天纏著我哥？”

“可能只是談生意。”

“我上次看見抱我哥，談生意需要投懷送抱？你是不是也被迷了？”

戚玥……

“你要不直接問問你哥吧，是不是，他要是不喜歡，阮惜再怎麼樣也沒用啊，你就不用擔心了。”

“問我哥？他要知道我背后搞阮惜，還不得打斷我的，你看他上次，我就懟了阮惜兩句，他就關了我兩天！”

戚玥沉默了。

看來不是一個人瞎，安薇兒觀察了這麼久，居然都沒看出來人家是男的。

“你怎麼不說話？”

“沒事，我該化妝了。”

承認，自己存了壞心眼，上次在安家，一見安坤，就跟耗子見了貓，要不是阮惜沒有穿，顧淮要是知道來幫安薇兒這種忙，指不定怎麼教訓呢。

甚至有點期待安薇兒要是知道阮惜是男的時的反應了，以這家伙的智商，肯定想，我哥該不會好這口吧，想到這兒，心邪惡的小怪撒了歡的蹦跶。

安薇兒對塑料閨的想法一無所知，看到在化妝，自個兒特跑去補妝了。

下午收工之后，戚玥就開車回家，剛到樓下，就看到了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季云書。

“季特助？”

戚玥了一聲，季云書回過頭，朝一笑，“我還以為你們還沒收工呢。”

“我剛回來，你這是……”

“顧總讓我給您送的服，您忘了，今天要陪顧總回老宅吃飯。”

戚玥想起來，昨天分開之前，顧淮確實說了這話，昨晚忙到凌晨，還真是忘了，還想著今天收工早，回來睡個回籠覺。

“瞧我這腦子。”

戚玥咧笑了笑，手接過來，猶豫了一下，小聲問，“個，季特助，能問你個問題嗎？”

季云書笑了笑，“太太，您想問什麼都可以。”

太太兩個字，難得讓戚玥不自在起來，好一會兒才開口，“顧淮他爸媽是不是特別難相？”

“董事長人還好，董事長夫人我沒見過幾次，雖然面冷，但是人也算隨和。”

“那你知道他們討厭什麼嗎？”

季云書一愣。

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一般不是都問公婆喜歡什麼，投其所好嗎？難道太太這是想避免踩雷？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顧總，他應該最清楚。”

戚玥呵呵笑了笑，“還是算了吧。”

接過東西，見季云書還站在原地，奇怪道，“你還有事？”

季云書微笑，“太太，五點了，等您換好服，我直接載上您接顧總回顧家。”

戚玥……

原來是這麼回事。

本來還想著磨磨唧唧，晚點去，這會兒怕也晚不了。

戚玥很快換好服，化好妝，跟王阿姨代了兩句，就出門了。

季云書瞧著從公寓走出來，不由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裝，顧總的眼當真不錯，這淡緋的子，非常適合戚玥，俏人，皮本來就白，跟這子相得益彰，就好似給這初冬季節里平添了一份春、，無端惹眼。

車子很快到了悅集團大廈，戚玥歪頭朝著窗外瞥了一眼，除了上次簽代言的時候來過，就再沒進過這座大廈。

悅集團這座大廈，不知道是多人夢寐以求，想在里面工作的地方，66層大廈，直沖云霄，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膽的厲害，顧淮是什麼份，是什麼份，當年怎麼就有膽子勾搭對方，不但勾搭到手，還一睡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去思索過，跟顧淮之前，究竟隔著多遠。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