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房間里傳來巨摔到地上的聲音，已經睡下的小北，又哭了起來，宋永安著太，回屋哄孩子去了。

車上，季云書看著后視鏡里的顧淮，言又止。

顧淮理這袖子眼皮都沒抬，“有什麼話就說，越來越婆婆媽媽。”

“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您太上心了反倒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你什麼時候跟小孩子開始計較了？”

“我還不至于跟個小姑娘計較，算了，這麼多年了，您有自個兒的想法，我就是想說，您這麼幫襯著宋家，以后太太知道了心里肯定不舒服。”

顧淮困道，“生什麼氣？”

季云書……

“您當我沒說。”

他收回之前顧總開竅的話，這特麼離開竅差的十萬八千里呢，還問生什麼氣？幫著初、人照顧人家的外甥，你說生什麼氣？

顧淮對他模糊敷衍的回答很不滿，剛想繼續問，電話就響了，銷售部經理的來電，顧淮只好先摁了接聽。

“顧總，黃金碼賣了！九分鐘，五萬套全賣了！跟現在直播間還在喊著加貨，還要不要加了？我們還有不存貨呢。”

顧淮有些意外，這個悅悅的博主，帶貨能力比他想象的更厲害，斷貨這種況，他之前并未預想。

手指輕輕敲打著皮質椅面，兩秒鐘后，顧淮才開口，“不加，按照原計劃來，然后多安排幾個客服去直播間接洽，解決售后問題，”

“是。”

“還在直播嗎？”顧淮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經理愣了一秒，趕回復，“還在，還沒到下播時間。”

顧淮沒說話，經理很懂路子道，“我把直播間鏈接發您手機上。”

顧淮“嗯”了一聲，這才掛斷。

經理很快把直播間的分發過來，顧淮打開了鏈接，

說起來新奇的一次驗，直播行業發展這麼多年，他們公司也有涉足，但是顧淮自己卻是第一次在屏幕這邊，看著屏幕另一端的人直播。

直播界面剛打開，還沒看清人，就先聽到了那略帶沙啞的煙嗓在念直播間的彈幕，然后挑選問題作答。

對方妝很濃，整個是走的是哥特風格的裝扮，黑的麗塔長，暗黑系帶著點喪喪覺的吸鬼妝容，紅如雪，略帶煙熏質的眼妝下點了一顆緋的淚痣，整個臉是一種冷白的調，既喪又魅。

顧淮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個人，說不出的悉，但是厚厚的妝容之下，實在是難以辨別，尤其那雙眼還帶著桃的瞳，顧淮還沒那個本事從戴著瞳的眼睛里看出端倪，而且這煙嗓，也是他陌生的。

應該是沒見過的吧。

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已經一百六十多萬，彈幕上不喊著加貨的，也有不問這個妝容的畫法的，占據了大部分篇目，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比如質疑所謂的臉直播，畫這種親媽都認不出的妝容，也好意思臉，完全就是欺騙。

而且這種彈幕還不，就像是刷屏一樣，戚玥自然不會裝作沒看見，也會認真的給予解答。

“這位朋友的問題，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我本人三次元從事的行業比較特殊，所以我沒辦法做到不帶妝跟大家直播，一方面是工作的特殊，一方面也是保護自己的方式，這個妝是我之前研究了好久的，剛好今天也是萬圣節之夜，希大家能夠喜歡，也希大家能多多理解，至于以后的直播，我也依然會用這種方式跟大家見面，當然，那時候就是另外的妝容了，我會把每一期妝容的詳細給家做個視頻教學，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點右上角的關注，當然，以后也會不定期的接一下恰飯視頻，我會保證，以后所接的推廣都是我自己用過的，驗覺很好的，才會推薦給大家，盡量讓大家走彎路，節省錢包。”

整個說這段話的過程中，彈幕都被發言給禮打賞刷屏了。

出現最多的話就是，“讓恰！”

戚玥念了不彈幕，邊看邊作答，卡到時間點，才道，“馬上九點半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們開始最后一的獎，我本來是打算是個幸運觀眾送全套黃金碼的，因為我第一次恰飯嘛，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多回饋給大家一些，我沒想到今天預售這麼好，真的很謝大家，所以這一我要再多十位幸運觀眾，也就是二十位，送黃金碼，這個不是方活，是我自己回饋給觀眾的福利，獎方式，跟剛剛一樣，彈幕發【黃金碼大賣】倒數五位數截屏，中獎觀眾私信我聯系方式，三天之發送有效，如果沒有按期發送聯系方式，就默認放棄領取獎品，已發送聯系方式的，我會在下月二十號之前，陸續寄出。”

二十盒套裝，價格可不便宜，不管是不是為了熱度，第一次直播就把推廣費一半拿出來獎的，還真沒幾個。

顧淮想刷個禮，發現自己沒有綁定銀行卡，于是萬年不玩直播的人，從皮夾里拿出一張卡，進行了綁定，然后……

“小貓喵喵送您一輛法拉利X1”

“小貓喵喵送您一輛法拉利X2”

……

“小貓喵喵送您一輛法拉利X20”

戚玥剛開始玩直播，還沒看明白禮怎麼看，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壕無人！”

“20輛法拉利？多錢？”

“一輛兩千，二十輛四萬！”

“土豪！”

“刷榜的吧？”

“樓上有病？恰飯博主用自己推廣費刷榜？”

“年千萬，刷榜不奇怪吧。”

“驚現遠古時代檸檬。”

……

顧淮退出直播間，將手機放在了椅子上，心里開始思索著后階段的的合作，直播銷售并不比明星帶貨力差，如果能做起來，完全可以實現利益最大化。

悅悅不是月月，顧淮心里默念這個名字，還是覺得莫名的悉。

顧淮那一波禮，將這個直播間的熱度刷到了頂峰，觀看人數已然破了二百萬，戚玥在完最后一波獎之后才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