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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青梅:重生太子不好追》 第815章 你相信他說的?

今日之前,哪怕來文龍觀的路上,都未曾懷疑過,重生這件事的真假。

那段記憶太過真,那樣的痛苦太過深刻,那種眼睜睜看著最之人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絕,如果不是親經歷,絕對不可能想象的到。

那不是能憑空虛造出來的。

可就在剛才,在那些一直以來深信不疑的,遙遠的過去再一次如戲幕一般席卷而來的時候,卻忽然懷疑了。

為什麼看著桑悔道長的眼睛,會突兀的想起那些事?

僅僅是因為,他試圖用荒謬的理由說服,皇兄才是那個幕后黑手?

可這兩件事之間,又有什麼聯系?

而且,記憶里那些陌生的片段,又怎麼解釋?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其實,在初聽說蠱王能扭轉乾坤這樣荒謬的說法時,第一反應就是不信的。

如果一切真能重來,天底下又怎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那麼多東西抱憾終,那麼多的無法挽回?

但重生這樣奇特的經歷,卻讓不得不信。

那麼,是不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是有什麼人用了什麼辦法,強塞給他們一部分記憶,讓他們錯誤的相信,自己是重生了?

不知自己的想法對不對,只是忽然覺得,如果真有乾坤再現這回事,世上那麼多人,攜帶記憶而來的,又豈止他們幾個?

畢竟因那場劫難而死的人,數不勝數。

而如果是人為縱,就好解釋多了。

云頊溫的看向邊的倩影,濃郁如夜般的墨眸中,是深深的寵溺與欣賞。

這個猜測,他在暗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因為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也沒什麼據,所以還不曾對暖兒提起。

沒想到,竟也會這樣想。

若真如此的話,那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切,和眼前的桑悔道長,甚至是靈幽山的蠱王,都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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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目前看來,也只有他,才可能有這個本事。

桑悔道長素來和善慈祥的面容,眼可見的變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出了驚訝的神,“德慶公主為何會這樣想?”

“不為何。”

蘇傾暖聳聳肩,“想到,就說了。”

想套的話,才沒那麼傻。

況且,其實也只是忽然想到而已,還沒什麼頭緒。

“不止德慶公主。”

云頊冷然言,“本宮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就在當初那場賞花宴上,暖兒重生回來,手便不低。

而在記憶里的前世,并不會功夫。

即便后來在別的世學了,但因質不同,也不可能在回來的當時,就毫無影響的施展。

那麼,只可能是一個原因。

原本就會。

還有一點,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即便暖兒因為忘憂蠱,不記得他們小時候的事,不記得他,但也不可能在云璃破綻百出的況下,還毫無懷疑的信任著他,甚至不惜和寧國府斷絕來往。

聰慧,不是那麼遲鈍的人。

再者,自他們重生后,除了在一些小事上同前世的經歷一樣,后來很多事的發展,都與記憶中大不相同。

他原本以為是因為重生的緣故,導致了時間軌跡的改變。

現在想想,也許,那本就不是什麼前世。

但很憾,直到目前,他也只能推測出這麼多。

畢竟那些刻骨銘心,那些痛徹心扉,那些無悔選擇,都像是他親經歷過,騙不得人。

他明白,想要弄清這一切,或許只能去一趟靈幽山了。

蘇傾暖偏過頭,眸晶亮的看向云頊,果然在他眼中,讀出了同樣的想法。

頓時更有信心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猜測,也不是全無據?

“二位如何想,貧道無法左右。”

“貧道也沒有那樣的本事,縱幾位的記憶。”

桑悔道長嘆一聲,似是有些憾,“前世種種,皆為過往云煙,存在與否,并無什麼要。”

他輕輕一甩拂塵,抬眼向外面漆黑的夜。

“但不論多次,只要貧道作為文龍觀的主持,都不會袖手旁觀。”

“那請問道長,現在你是以什麼份,告知我們這一切?”

云頊銳利的視線飽含深意,“桑悔?還是初道珩?”

也許他說的并不全是假的。

憾的是,他不會去信任一個素未謀面之人。

尤其還是初家的人。

桑悔道長自嘲一笑,“初道珩犯了錯,才有后面的桑悔,貧道如今是誰,并不重要。”

他言辭懇切,“今日之言,意在提醒,二位若是不信,不妨可以和貧道打個賭。”

“什麼賭?”

蘇傾暖眸冷淡。

還真是賊心不死。

承認,就在方才,那些記憶影響,的確搖了那麼一瞬。

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畢竟,便是因為小諾,也不會懷疑皇兄。

想到這里,忽然愣住了。

若前生是假,那存在于和皇兄記憶里的小諾,又怎麼解釋?

“如果貧道猜的不錯,殿下一定在京城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捉拿初凌渺。”

桑悔道長神篤定,“我們就賭,能不能順利逃。”

這一刻,蘇傾暖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潛在的得

云頊不以為然,“道長不是已經通風報信,放走了嗎?”

在未抓到人之前,他并不準備任何信息,給桑悔道長知道。

他的功夫深不可測,即便他派人留在文龍觀,也盯不住。

況且,捉拿初凌渺一事,是蘇錦逸親自布置的,他只是讓玲瓏閣從旁協助,沒怎麼手。

在江夏,蘇錦逸比他合適。

“殿下會甘心就此放離開嗎?”

桑悔道長目著意味深長,“亦或者說,蘇太子甘心嗎?”

“貧道不過只是提前了一個時辰通知,若兩位殿下有心,照樣可以將阻攔在京城。”

更何況,那個孽也未必會聽他的。

云頊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他似乎勝券在握。

“貧道要說的是——”

桑悔道長表莫測,“蘇太子,會親自放離開。”

“不可能。”

蘇傾暖冷笑。

皇兄怎麼會放了初凌緲?

這也太荒謬了。

云頊沒說話,但眸底的冷寒,愈發濃重。

“我們不妨,拭目以待。”

桑悔道長起出了一個充滿戰意的微笑,“云太子,半年之后,貧道在靈幽山,等著你們。”

……

出了文龍觀,確保對方不會再聽到,蘇傾暖拉了拉云頊的手。

“阿頊,你相信他說的?”

雖然云頊掩飾的很好,可還是看的出來。

他眼中的凝重,騙不了人。

“信,也不信。”

云頊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末了荑,又低聲輕笑。

“就是覺得,剛才應該試試,到底能不能殺了他。”

蘇傾暖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指的是,皇兄曾經說過,桑悔道長是殺不死的。

不過也知道,說歸說,云頊并不會真的手。

今日,他們沒有和桑悔道長撕破臉的打算。

其一,他們重生一事很大程度上與他相關,在沒弄清楚事的真相之前,不宜提前打草驚蛇。

其二,他文龍觀主持的份,在江夏民間影響甚大,若是貿然他,恐怕會引來一系列民憤民怨。

其三,還沒親眼看到寒兒無事,蘇錦遙也尚在逍遙法外。

更何況,初凌渺也還在暗虎視眈眈,現在不是同他清算的好時機。

其四,他們大婚在即,不論前世之事是真是假,或是云頊,都不會允許這一次的大婚出現任何紕

桑悔道長既然愿意,將決戰的時間推后,他們自然也樂意至極。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桑悔此人太過神,功夫更是高到他們無法想象,在不是知己知彼,且又在對方地盤之上的況下,起沖突,無疑是一件愚蠢的事。

這半年,與其說是放桑悔道長歸山,倒不如說,是留給他們的息時間。

畢竟那一場決戰,誰也不知是生是死。

云頊目溫和的看向聲道,“我們先回去,按原計劃行事。”

解決眼前的麻煩,才是首要的。

蘇傾暖贊同點頭。

于是二人也不多話,利落上馬,向別院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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