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本不承認自己被貶為了庶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害本宮!!!”
二皇子滿臉猙獰。
屋子里唯一一個被派來看守的老太監冷眼看著,心底盡是嘲諷。
被派到這個地方來看守這麼一個失了勢的謀逆前皇子,他也完了。
所以怎麼看二皇子都不順眼。
這些天這老太監從二皇子的各種罵罵咧咧中也聽出了個大概。
就是如今新皇的真實份,段容早就知道。
不僅知道還私下告訴了二皇子,明示暗示二皇子沒有別的路了,因為先皇選了蘇景行這個‘滄海珠’!
二皇子唯一的希就是在先皇還沒昭告蘇景行的真實份前,自己先坐上那個位置!
為什麼不是直接殺了蘇景行?
一個是未必就能一次擊中殺得掉蘇景行。
還有便是一次就殺了蘇景行,蘇景行畢竟在先皇心中目前最中意。先皇一惱怒,皇位還是沒二皇子的份。
還有其他那些皇子不是嗎。
二皇子就干脆來了個破釜沉舟!
當然,老太監推測,二皇子也不傻,所以那段容一定不是明說讓二皇子宮造反。
因為明說真的只有傻子才會上當。
人一樣的老太監心底嘖了聲。
旁人只道那段容爛泥扶不上墻。但能讓二皇子這樣向來不容易信任人,也不蠢的一個皇子腦子發熱不管不顧去宮謀逆。
這樣的人,何其可怕。
是把人心拿得多準!
控堂堂皇子都跟玩一樣容易的人,怎會是爛泥!
世人愚昧啊。
不過老太監現在也沒更多心力勁兒去嘆別人,還是先嘆嘆自己吧。
因此怪氣道,“喲,您還本宮本宮的呢。人吶,還是要有自知之明。您不是人的對手,自己選擇做了蠢事,就要承這個后果。”
“就像雜家,沒什麼背景本事就被派到這里來伺候您,呵呵呵……”
他直接就給了二皇子一腳,“您可真是也配!”
虎落平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
跌落泥潭的二皇子怎會有好日子過。
不僅二皇子如此,便是名義上還是太上皇,還有大堆人伺候,或者說看守的先皇,也就是之前的滄禹皇帝,又何曾有好日子過。
皇宮某僻靜,卻也遠離權力中心的一宮殿中,住著的正是退位不久的太上皇。
這宮殿外面里面都有人嚴合的看守。
殿一寢宮臥榻之上,短短時日,之前保養良好顯年輕的太上皇竟然已是滿頭花白!
“奴才們給陛下請安!“
聽到外面一片倒的行禮請安聲,床上的太上皇呼哧呼哧,劇烈的息起來。
很快,有人踏步進來,屋子里伺候的人干干凈凈的退了出去。
“你……你這個畜生!”
面對走到自己床畔站定的男子,太上皇整張臉扭曲著恨不得喝對方,吃對方。
但他本沒辦法,他除了和眼珠子能,整個本不了。
一輩子就只有這樣生不如死的茍活著了!
蘇景行垂目看向床上的人,平日里的淡雅化為低沉的沉郁。
他微微提著角,是個嘲諷的表。
“畜生?”
到底誰才是畜生?!
千百年來,滄禹暗地里的暗帝幫助滄禹慢慢強大。同時也越發皇位上那個人的忌憚。
這本也是人之常。
可到了眼前這個人這里,他卻……
蘇景行淡淡冷嘲的兩個字刺激了太上皇,他扭曲道,“朕沒做錯!朕哪里錯了?如今你自己也坐上了這個位置,你更該明白!君王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哈哈哈哈,”他怨恨的咕嚕咕嚕笑著,“你也會走到朕的老路上去!不,你會做得更絕。因為你比朕更狼子野心!你一樣會殺了你的好合作伙伴,殺了段容這個對你篡位幫助良多的暗帝!”
蘇景行聞言輕輕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嗎!”
“他已經死了。”蘇景行更輕的說。
在太上皇驚詫的眼神中,蘇景行漠然看過去的眼神是遮不去的寒意,還帶著幾分恨意。
“段容已經死了,而他,也是你的脈!你又害死了一個你自己的兒子,你開心嗎?!”他近乎是報復的說。
太上皇瞳孔地震,幾經扭曲。
暗帝,他一直要出來殺死的暗帝,也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
蘇景行眼眶赤紅,“你可知,娘有多恨你!”
蘇家能這多年都是滄禹首富,其能力和格局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可比。
譬如上一代的蘇家掌門人就不是男子,而是兒!
蘇家上一代沒有直系男丁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這位蘇大小姐從小就表現出了非凡的才能和格局以及心。
長大后,更是才雙絕,文韜武略,多男兒都比不上!
不僅如此,這位蘇大小姐還是個滿腔忠義,國憂民之人。雖是一介子,但格局懷都實非常人能比。
如此優秀的蘇家小姐當然吸引了無數人踏破門檻求親,蘇家小姐都沒同意。
蘇家小姐一次外出中,因為意外在一大山深迷了路還了傷。
遇到了個在山中和野為伍長大的年。
那年純粹得近乎不知道人世故,更沒有什麼背景。還比蘇家小姐整整小了五歲,但蘇家小姐偏偏和他看對眼了。
但蘇家小姐自己就足夠有本事,旁人雖然唏噓暗地里會議論,面上倒也沒什麼。
然而就在蘇家小姐和自己小夫君親兩個月后,滄禹發生了一場嚴重的天災。
那個時候也是滄禹這個皇帝剛剛登基不久,國庫也很缺。
蘇家小姐開了自家糧倉和庫房賑災,才堪堪過來。
蘇家小姐立下大功,皇帝對其蘇家各種嘉獎。蘇家作為商戶一時風頭無兩。
誰能想到,滄禹皇帝對蘇家小姐早有預謀。
他謀奪的不是蘇家的財富,也不是蘇家小姐本這個人,而是蘇家小姐暗中的另一個份!
暗帝!
沒錯,蘇家小姐是上一任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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