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朝還在打斗的方向看過去,鎮定道:“先讓他們停下來,你要說法,我今天就能給你。”
傅百川滿面狐疑,片刻后讓他的人停手。
在他看來,哪怕江晚意耍花招,他有的是機會和方法對付。
區區一個小丫頭,如果沒有傅淮之護著,他早就解決了。
看到他們終于停下來后,江晚意深呼吸,手機沒在上,準備往回走。
“玩什麼花樣?”傅百川警告的眼神,將攔下來。
江晚意的視線朝客廳的茶幾看去,“東西在手機上,你放心,我不會耍花招。”
傅百川料也不敢,才把手放下。
他放下后,江晚意朝著茶幾方向走過去,走近后彎腰拿起手機,又重新回到傅百川面前。
劃拉幾下屏幕,一個視頻放在了傅百川面前。
第一個視頻,是前天霍明征發來的,視頻畫面清楚地呈現在傅百川面前。
他看到頂著一張和傅淮之一模一樣的臉的男子,說出殺了傅以銘的話。
瞬間,傅百川臉紅的如同滲。
“這就是你要給的證據?那正好!既然以銘是他殺的,今日我們兄弟該算算賬了!”
傅百川拳頭攥,手背青筋暴跳,腔的怒火蹭的一下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就跟傅淮之對峙。
視頻里的每一句話,對他而言都沖擊力十足。
“大伯,你再仔細看看。”江晚意被他這個樣子嚇壞了,急忙又把手機湊近一些。
傅百川近乎失去理智的狀態,“還看什麼!視頻里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他自己承認了!”
“好!既然這件事跟你無關,我不為難你,我去找他!”
傅百川怒不可遏,轉要走。
江晚意看他這副樣子,索喊了出聲,“難道大伯看不出來,這本不是阿之嗎!”
傅百川大聲反問:“如何不是?這視頻里就是他,還能有假嗎!”
江晚意重新把手機放在他面前,“阿之這里是沒有痣的,但這個人有,大伯,這不是阿之,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故意破壞你們兄弟。”
這番話功引起了傅百川的注意,同時讓他稍微變得冷靜了一些。
他仔細看手機屏幕,發現果真如江晚意說的那樣,視頻中的‘傅淮之’耳邊有顆痣。
作為親兄弟,傅百川當然清楚記得,傅淮之耳邊到底有沒有長痣。
傅百川震驚,“這個人不是淮之,那是誰?天底下還有人長得那麼像?”
江晚意看他冷靜下來,又是一臉震驚的樣子,先是讓他把視頻看完,“大伯,你先看,看完我們再說。”
傅百川看完后,仿佛一切都懂了,“原來是他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這個他,指的正是蕭玦。
江晚意看他徹底沒了剛才的失控,暗暗松口氣,對他說:“大伯,以銘的死是有人在背后興風作浪,試圖用這件事來對付阿之和我。”
“其中目的是什麼,應該不用我多說了。”
起初江晚意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殺害傅以銘,仔細一想,大概猜到了。
最近傅淮之工作越來越忙,且在之前還罷免了傅百川在分公司的權利。
估計都跟蕭玦有關。
“竟然是他!”
傅百川牙齦都快咬碎了,眼神里的怒意彌漫而出,像是隨時會炸開。
江晚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道:“這個視頻我還沒給阿之看,大伯,我們坐下來跟阿之好好商量,看接下來怎麼辦。”
傅百川對這個視頻的真實毫不懷疑,看著江晚意說:“不需要,我自己來理!”
說完,他轉怒氣沖沖離開。
江晚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追上去還想說什麼,但傅百川沒給這個機會。
車輛呼嘯離去。
江晚意生怕出事,急忙給傅淮之打電話,把剛才的事告訴了他,完了后不放心的問:“阿之,我是不是闖禍了,會不會出事啊?”
傅淮之那頭明顯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離開多久了?”
“剛走。”
江晚意腦子一片發麻,急的在原地躊躇,“大伯一直對以銘的死沒放下,我真怕他會沖,鬧出什麼大的靜。”
“別擔心,我讓人去找他。”
傅淮之那頭對著高助理吩咐完,才又問江晚意,“視頻誰給你的?”
江晚意如實說:“霍律師。”
“什麼時候?”傅淮之聲音沒什麼起伏,聽不出喜怒。
江晚意一顆心忽然懸著,小心翼翼回答,“昨晚。”
傅淮之嗯了聲,依舊溫聲,“在家等我。”
“好。”
江晚意乖巧應下。
在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后,傅淮之回來了。
高大拔的影來到面前,江晚意站在客廳,站的筆直乖巧看著他,直到他來到面前。
“沒有什麼事吧?”
傅淮之在面前站定,沉穩的氣息凜冽的氣勢在面對的時候,一如既往都是溫的。
他的溫在江晚意面前,永遠沒有期限。
江晚意仰起小臉看他,輕搖頭,“沒什麼事,只是擔心大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找蕭玦。”
溫的聲音里滿是擔心。
蕭玦這個人太危險了!
他敢買兇殺人,說明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傅淮之聲安,“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不用擔心。”
江晚意信他,稍稍放心了些。
但很快又一臉張問:“對了你的傷……給我看看。”
纖細的手放在領口,作勢要解扣子。
手腕被抓住,傅淮之哭笑不得,“在這就要我服?”
江晚意沒工夫和他開玩笑,拉起他的手往樓上走,“回房間。“
傅淮之看著走在前面,影纖細弱的影,角揚起的同時,眼底的更是的要化了。
回到臥室,門一關上,就開始上手。
傅淮之再次握住的手腕,視線凝在臉上,“真要看嗎?”
“要看。”
傅淮之的不利索,反而讓愈加擔心了,張了起來,“是不是很嚴重?所以不敢讓我看?”
看急得快哭了的模樣,傅淮之心疼道:“只是覺得傷口太丑,不想讓你看見了。”
“我不管,給我看。”
掙開他的手,江晚意兩只手一起解扣子,很快,襯領口被拉開,出一大片。
冷白的皮和的線條所搭配,充斥著致命的荷爾蒙。
但是赫然闖眼簾的包扎位置,讓江晚意的心提了起來,小心翼翼揭開紗布,幾公分長的傷口清楚呈現在面前。
鼻子一酸,眼睛一陣溫熱,“疼嗎?”
仰起臉問,眼眸染著水霧,看起來委屈又擔憂。
傅淮之心頭綿綿的,手的臉,勾笑著回話,“不疼,小傷。”
“怎麼傷到的?”江晚意追問。
傅淮之含糊敷衍,“一點小意外,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太擔心。”
又是這句話。
江晚意滿是怨念看著他,“你總是這麼說,什麼都讓我別擔心,什麼都自己面對,我真沒用。”
傅淮之大手放在臉上,眼底的繾綣纏綿,“怎麼沒用了?不是還拿到視頻,證明我的清白了?”
江晚意功被安到了,拉著他坐下,“你給我轉移話題,以后有事,你不要瞞著我,不然我會更加擔心你。”
他坐下后,江晚意走出房間,讓傭人拿來藥箱。
很快藥箱被傭人拿了上來,江晚意重新回到房間,坐在他旁邊,先是給傷口消毒,然后上藥。
手指修長白皙,作溫細致,微微低垂的眉眼認真又專注,深怕弄疼了他。
消毒完,又涂抹了藥,重新給他包扎。
直到包扎完了,江晚意的手腕又重新被他握住,凝在臉上的視線變得炙熱無比。
“謝謝晚晚。”
江晚意聽見他說謝,眼淚幾乎下來,“阿之,我們是夫妻了,以后有事一起面對,不要瞞著我,好嗎?”
“好。”
傅淮之寵溺的的臉,像是恨不得把捧在手心里,細細呵護,舍不得讓一丁點委屈。
江晚意總算放心,傷口不算深,多休息和用一陣子藥就能好。
后面他去書房忙,跟進傅百川的事。
江晚意便乖乖看劇本,沒有打擾。
有些事,到底做不到,只能給他理,信他,命都能給他。
……
霍明征再聯系的時候,是三天后。
在這三天里,傅淮之回了江城,細問之下,傅百川和楊琳也回去了。
江晚意搬回酒店,在今天開始繼續拍攝趕完最后的劇本。
賀導演遷就的狀況,先挑一些沒有危險系數的片段,生怕有個萬一,到時候又被傅淮之追究。
拍攝完回到酒店樓下,霍明征的電話打進來,“見一面吧。”
江晚意詫異,“你這幾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打不通你電話?”
那頭并未正面回答,“有點事理,電話里不方便說話,一會個面,我有東西給你。”
江晚意猶豫幾秒,答應下來,“好,地址你發我。”
電話一掛斷,霍明征發來一個定位。
江晚意吩咐司機前往,不出半個小時,抵達一個手工陶瓷館。
這里很安靜,江晚意帶著保鏢一起進去,穿過走廊,到了最里面一個房間的時候。
猶豫了下,推門進去。
那是一個很大的空間,里面陳設著很多手工制作品,霍明征坐在制作臺前,讓江晚意微微到詫異。
“來了。”霍明征抬頭朝一笑。
江晚意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明征,那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態,戴著灰的圍,上穿的黑白,服袖子卷到手肘,出線條分明的手臂。
“你最近都在這?”
江晚意看了眼墻角邊放著不新作的陶瓷品問了一句。
對方輕笑,“果真聰明。”
江晚意追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晚上到底怎麼了?”
霍明征的手著面前的陶瓷泥,空抬頭看一眼,“這是在關心我麼?”
江晚意不喜歡這種猜測的覺,略微惱了,“是你要跟我見面,霍律師,要做什麼你應該直說。”
“別急。”
霍明征依舊慢條斯理的態度,江晚意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眼看著陶瓷型。
不久,霍明征終于站起,走到一旁洗手,背對著江晚意說:“我給你的視頻和錄音,足以證明在以銘的死上,你和傅淮之都沒有責任,這算和你的之前的合作達了吧?”
江晚意不可否認,“當然。”
“那麼接下來,你應該配合我了。”霍明征回,目似笑非笑看著。
洗干凈的一雙手很修長,骨節分明,氣質溫溫潤潤,儒雅有禮。
江晚意心里咯噔一下,微微皺眉,“我要做什麼?”
霍明征靠近,形修長如玉,氣息如同春日里的水,干凈徹的覺。
他說:“一會你就知道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只管配合我。”
江晚意愈發皺眉,“你不說清楚,我很難答應你。”
霍明征淺淺一笑,凝著的臉,“你以為到了今天,我還會傷害你的事麼?”
不會麼?
江晚意不知道。
在拿到那些視頻之前,對霍明征本沒了半點信任。
可拿到以后,忽然又對他改變了看法。
始終躊躇不定,“我不想猜,霍律師,如果你不說,我沒法答應。”
霍明征忽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那你知道,那些視頻是怎麼拿到的?付出的代價是什麼麼?”
江晚意看著他的眼睛,一臉茫然。
而后又聽見他淡淡補充,“晚意,為了這些,我助理為此丟了命呢。”
聲音落下,如同巨石落平靜的湖面。
江晚意震驚無比。
……
答應了霍明征的要求。
十五分鐘后,他們一起走出陶瓷館。
他們一走出來,霍明征的手落在的腰上摟,作親昵,眼神溫。
站在門口等車,風吹來,揚起江晚意的長發,霍明征見了抬手,溫的把的發開。
“冷嗎?”
寒風簌簌,江晚意冷艷的面容對著他,挑起笑意,“不冷。”
霍明征卻忽然握住的手,抬起放在邊親了親。
一個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作,卻曖昧至極。
江晚意并未回手,看著他親吻的手,忽然一群記者蜂擁而至,手里紛紛拿著攝影機對準了他們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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