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覺臉頰紅,滾燙地幾乎要炸開了。
華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變相的求婚嗎?
“傅總,你這是要求婚嗎?”
有了這句話,江晚意恨不得把頭埋進被子里,平時的自己再如何任,高傲,清冷,面對傅淮之的時候,總難免害。
扯了扯華娟的手,示意別在說了。
華娟卻察言觀,看傅淮之似乎一點也不反這個話題,愈加變本加厲,“傅總可是個好男人,要是真求婚,晚晚你可要快點答應。”
這話讓傅淮之的神萬分溫和,“嗯,華經紀都這麼說了,晚晚,你不表個態?”
江晚意:“……”
他都沒正式求婚,讓怎麼表態?
江晚意快要被打敗了,連忙轉移話題,“華姐,劇本你就分這吧,我好好選一選,沒什麼事了吧,那你先走。”
華姐看出害,笑盈盈起離開,也不拿他們開玩笑了。
等人一走,傅淮之站在病床旁,卻沒有作罷的意思,“晚晚,人都走了,不跟我說嫁不嫁?”
江晚意臉頰更加滾燙發熱了,知道他是故意的,偏偏又拿他沒辦法。
索道:“傅總,求婚是要鮮花和戒指的,按照電視劇里面的劇本,甚至還要有親朋好友的見證,你這求婚,是不是太草率了?
兩人升溫后,江晚意也沒以前面對他時的小心翼翼和拘謹。
甚至一點也不夸張地說,對他能很放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也許。
這就是自由和一紙契約的區別吧。
思及此,江晚意心頭流淌著暖意,慶幸自己勇敢了一回,否則,就真的失去這個這麼好的男人了。
傅淮之神變得認真,眼底躍起抹深灼熱之,“有道理。”
江晚意并未放在心上。
此時,因為話題的跳過而到放松。
以傅淮之的份地位,談和結婚到底是不一樣的。
婚姻牽扯到的,不但是兩個人,而是兩大家庭的事,不會單純到覺得,結婚能沖之下就決定。
更何況,傅淮之和談或許是可以,但是到了結婚就不一定了。
當然。
江晚意活的很清醒,不會有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
晚上傅淮之有事去應酬,江晚意在看劇本。
華姐拿來了好幾份,有古裝也有都市。
不同的是,這一次不但有電影,還有劇本,這兩者之間,其實電影更容易鍍金,來錢快。
但華姐在電話里說,“這次電視劇開出的價格很可觀,以后你可以影視雙棲,對你來說是好機會。”
“多?”
“五十萬一集。”
“!!!!”
宮斗的電視劇,說都有六十集以上,這片酬下來拍攝完下來,的確可觀。
尤其,除卻電影和電視劇找上來,也不知名品牌的代言,開價很猛。
說真的,江晚意過了半年沒錢的生活,對金錢的很大,尤其是靠自己努力就能得到的。
不過還是謹慎的說:“還是要想想,這關于未來的發展方向問題,等過幾日出院回去了,我找你談談。”
“行。”
掛了電話。
江晚意看了眼時間,深夜十一點了,傅淮之還沒回來。
這十天以來,傅淮之每天晚上都陪著,沒有一晚是落下的。
想到他工作繁忙,應酬多,江晚意不免擔心,給他發消息,“很晚了,你多注意。”
傅淮之發來一句調侃,“嗯,我晚晚知道關心我了,很好。”
江晚意本來還怕他不喜歡找他的,免得被認為被管束了,看到這句話,稍稍放松。
“還要忙很久?”
“再等等,跟個客戶有事聊。”
“好,別喝太多酒,怕你頭疼。”
不料對方秒回,言語之中滿是驕傲,“沒關系,我有你。”
江晚意看著這條信息,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太人了。
試問哪個人拒絕得了。
……
與此同時,高級會所包廂。
傅淮之和沐些年,以及這次地產規劃某高層也在。
高層大腹便便,平日里看著老老實實的樣子,私下是個胚子,邊左摟右抱兩個打扮的人。
沐些年給安排的,知道他好這一口,笑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盡早工,到時候也能盡快推出地產項目。”
高就是上次的那個,在這個項目上拿了不好,對沐些年和傅淮之更是沒有毫端著姿態。
相反,還很討好,“這個自然,等明天一早,我立刻安排人去辦。”
“辛苦領導了。”沐些年在打道這方面是一門老手,游刃有余。
領導酒上頭,行為也放縱,大手著那個大,親著另一個的小臉,顯而易見的和貪婪。
這些,都被傅淮之無視。
全程下來,他極開口說話,姿態端著凌厲且嚴肅,一如傳聞中的閻王,令人忌憚且想結。
沐些年朝助理使了個眼,助理立刻會意,上去對領導說了什麼,大概就是把房間都開好了的意思。
領導當即眉開眼笑,呵呵笑出來,“哎呀,你們這是,行,我也不好拂了好意,那我現在就去了。”
“小沐總,傅總,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我能辦到的,一定不含糊。”
領導拍著脯,一張臉橫抖,迫不及待就帶著兩個人離開了。
小沐總笑意馬上收斂,“還真是個老胚。”
“不然你怎麼能投其所好?輕易拿下。”傅淮之嗓音低沉,神之中沒什麼緒,喜怒難辨。
沐些年冷哼,“老東西貪得無厭,總該拿一點把柄,傅總放心,他以后不會敢諸多借口。”
言下之意,傅淮之秒懂。
今晚安排的人,便是一把刀,能扼住領導的咽。
“你做事很有魄力,比你父親厲害。”傅淮之沉片刻,難得夸贊了一句,這讓沐些年有所驚喜。
他說,“那還是傅總給機會,不然這個項目也跟我沒關系。”
傅淮之喝了點酒,眉心有點沉,發,他閉上眸子,手指輕微,“曾家那千金和晚意的沖突一事,怎麼樣了?”
開心不過兩秒,沐些年變得張,“這事兒,還沒個結果,主要還是姑父那邊看江小姐傷了,不好過去打擾。”
“只是這樣?”
傅淮之挑眉,眼底一片寒意。
沐些年對傅氏忌憚只是其一,說白了還是對傅淮之的手段太過清楚,他出笑意,“歡歡已經知道錯了,已經從警方那邊銷案,另外我也聽說,他們準備在這幾天就去找江小姐道歉。”
傅淮之的手指落下來,放在沙發扶手輕彈,“曾家和蕭玦的合作,勢必能得到一些可觀的利潤,只不過小沐總,人最怕是被當槍使。”
他話里有話說完,起了。
高助理急忙跟上去,傅淮之幽深的眸子黑如深潭,“走了,你慢慢喝,不打擾你和朋友聚會。”
沐些年臉僵住。
顯然,沒什麼事瞞得住傅淮之。
傅淮之前腳剛走,蕭玦和霍明征一同出現在包廂。
沐些年解開西裝扣子,往后靠,整個人有種被拿的窒息。
“小沐總,這個樣子是談判失敗了?”蕭玦開了口,足見的調侃意味。
他比誰都更清楚,這個地產項目無論是沐氏還是傅氏,都是志在必得的順利。
沐些年了眉心,不了了,站起來,“我想你們真沒必要繼續約我,跟我談那件事。傅淮之這個人城府很深,就沒他不知道的事。”
“又如何?商場如戰場,小沐總難道第一天明白這個道理?”蕭玦甚不在意道。
沐些年心思跟他們繼續說下去,“我不玩了,上次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賭沐氏的前程。”
霍明征及時拉住他,“如果這麼下去,你永遠不可能真正得到沐氏,且以后,整個沐氏都會被傅氏制。”
“商場上,從來都有主次,這是定律。”沐些年甩開他的手。
蕭玦看他鐵了心拒絕,卻淡然一笑,“雖然蕭氏的產業大多都在澳城,不過小沐總,難道你就沒想過,在陸斗不過傅淮之,就不想到澳城試一試?”
“據我所知,未來沐氏需要碼頭運輸,這點對蕭氏是極大優勢,只要小沐總點頭,趕超傅氏,把他提出地產項目綽綽有余。”
沐些年怔住。
蕭玦所說的,他之前研究過,的確是個機會,但風險很大。
蕭玦沖霍明征挑了眼,霍明征隨即開口,“小沐總,目前就等你一句話,計劃就能啟。”
沐些年眸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
傅淮之十二點半回到酒店。
上的氣息有點低沉,混雜著酒味和冷木調的香味,瞬間讓睡夢中的江晚意睜開了眼。
盡管病房燈昏暗,依然認出是他,聲音綿綿的,“你回來了。”
傅淮之來到病床邊,在邊沿坐下,抬手著臉頰,拇指輕微發熱,“被我吵醒了?”
暗啞的嗓音,更顯得磁勾人。
江晚意睡意朦朧,像只小野貓一樣,臉頰蹭了蹭他手心,“一邊睡一邊等你,睡不踏實,你快去洗個澡也休息吧。”
“好。”
傅淮之眸幽深,低頭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起去了浴室,沖了個澡。
江晚意實在是太困了,見他回來,心也隨即放松,等他洗完出來,又已經沉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傅淮之又出門了。
譚鑫在病房,據傅淮之的代說,“傅總說你今天可以稍微吃點好的,已經吩咐營養師了。”
江晚意雖然很開心,心思卻在傅淮之上,“他很早就出門了嗎?”
譚鑫點點頭,“我剛到樓下,傅總就下來了。”
江晚意不由心疼。
爬上高位,要穩住的東西太多。
一不留神,那就是巨大的損失。
忽然理解,傅淮之為啥每次都會頭疼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病房外來了不速之客。
是曾雨歡。
當然,還有沐些年的陪同。
在保鏢的請示下,江晚意同意讓進來。
這一次,曾雨歡老實多了,低著頭特別配合乖順地站在沐些年邊。
沐些年率先笑著開口,“江小姐可好了一些?先前我家表妹歡歡對你出言不遜,惹下大禍,讓你不高興了,今天我專門帶來跟你道歉。”
沐些年態度討好,江晚意卻很清楚,這都是因為傅淮之。
并沒有因此變得頤指氣使,淡淡道:“小沐總嚴重了,那天發生的事袁小姐也看著,的確是我打了曾小姐,報警沒有錯。”
曾雨歡聽了這話,心里更不爽了。
你看!
當事人都承認了,偏偏的表哥,的爸爸,都要來道歉。
唯一支持的,就只有娜娜。
沐些年聽出言下之意是,笑了笑看向曾雨歡,“歡歡,還不快點跟江小姐道歉,否則按照當時監控所拍攝到的,你對江小姐進行的辱罵,你就算起訴也討不到好。”
曾雨歡不不愿鞠躬,道歉說,“那天的事,是我說話過分了,原諒我吧。”
“還有,你的確打了我,我也驗傷了,組織多腫脹,造輕微傷。不過我銷案了,我跟你道歉,你也要道歉。”
曾雨歡氣不過,還是把不該說的話都說了。
江晚意并不想過多理會,“既然如此,我也抱歉,不該手,曾小姐,以后見面了,你可以當不認識我,但我不希還聽到類似的辱罵。”
態度強,一碼歸一碼的子,反而讓曾雨歡意外,甚至有點喜歡。
沐些年總算松口氣,跟江晚意打了招呼,便帶著曾雨歡離開了。
到了樓下,曾雨歡忽然憋出一句,“我忽然明白,為什麼傅淮之會喜歡江晚意了。”
沐些年拉開副駕駛,挑眉,“怎麼說?”
隨后,等上了車,關上門,回到了主駕駛系安全帶。
曾雨歡像泄了氣的氣球,“格不造作,人還是有本事的,長得又好看……”
想想,好像自己哪里都比不上。
與此同時,病房里的江晚意和譚鑫也在聊天。
“沒想到啊,這個曾小姐那麼跋扈,還是乖乖來道歉了。”譚鑫慨。
江晚意說了句‘是啊’,也就沒說什麼。
心想,這些尊重和底氣,都是傅淮之賦予的。
從抵到現在的,還有如今的驕傲,江晚意想,這輩子,認定傅淮之這個男人了。
……
三天后,江晚意辦理出院,等傅淮之來接。
門被敲響的時候,江晚意滿心歡喜過去敲門,卻看著面前的人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是霍明征,距離上次,已經很久沒見了。
霍明征俊朗高大的影走進去,江晚意下意識往后退。
不過外頭有保鏢,并未擔心什麼。
霍明征單刀直說,“有件事,我想不該瞞著你。”
看他滿臉嚴肅,江晚意心里咯噔一下,略不妙。
“霍律師,別賣關子了,你直說就是。”
見江晚意仍舊疏離冷淡,霍明征眸子瞇了瞇,開口的話便是重重一擊,“你以為上次被拍視頻,被佟新為差點玷污你,只是楚靖嵐的意思?”
江晚意頓時心生不好的預,“說清楚點。”
霍明征毫沒有遲疑,聲音冷的沒有溫度,“視頻是傅以銘拍的給了楚靖嵐,從始至終,楚靖嵐和佟新為都是替死鬼,而傅淮之深知這一切,還是瞞了。”
他近一步,眸子里都是嘲諷的笑意,“晚意,對傅淮之而言,你始終是犧牲品,不管傅以銘如何犯錯,他都不會為你對傅以銘做任何罰!!”
“說白了,你比不上傅家任何一個人!”
霍明征字字句句,犀利如刀。
江晚意霎時臉煞白,頓時覺晴天霹靂,心臟也以最快的速度,重重下沉,跌了萬丈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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