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逃進桃妖們的地盤了!”
“好好好!這賊婆娘看來是想找桃妖保護,可惜!我等丹魔得了封魔巔的魔種,已然今非昔比,這些桃妖護不住,也不敢護!”
“殺!殺進桃林!若桃妖們敢阻,我等順手將桃妖們殺吃盡便是!正好讓這壽星宮易主!”
眾丹魔不可一世地沖桃林,一路摘桃砍樹,好不囂張。他們就這般不不慢地追著紫子的妖魂,一直追到了桃林深——倒也不敢追得太,萬一這娘們再發次瘋,將妖魂也引了,他們一肚子怨氣找誰發泄?
…
一場自之后,紫子只剩妖魂未毀,此刻妖魂虛弱,意識模糊,卻還是咬著牙,倔著骨,朝著桃林深飛去。
一面逃遁,一面卻還在擔憂,其實并不確定此地桃妖會庇護,只是覺得此事有著些許可能。
倘若此地桃妖不肯援手,便只能繼續朝第十一宮的方向逃了。總之,不會輕言離開!
反正本來也是要去第十一宮的,那里同樣有要找的東西——滅圣草。唯一麻煩的是,第十一宮是大火宮,是一十界至火之地——意思是平均十大千世界才有可能找出這麼一。
縱然是全盛之時,進這等火行兇地也要小心翼翼、周全準備。如今只剩一縷妖魂,大火宮之行怕是更加艱難了…
近了,近了!
不知在桃林之中逃遁了多久,紫子忽覺一縷穿過翳,照進眼眸,而后,看到前方桃林盡頭,溪流之畔,山石跟前,有一個白男子持傘而立。
那白男子沒有刻意掩飾氣息,氣息之強,足以令驚心魄,顯然是位修為絕頂之輩!
那白男子容貌陌生,絕非見過的任何一人,可不知為何,于陌生中,到了一不可滅的悉。
更令悉的,是男子手中之傘…
那白男子神冷漠,明明見在逃,卻仿佛視而不見,顯然并不打算出手相救。
英雄救?不存在的,這等冷漠之人,顯然不愿手陌生人的廝殺。
這等冷漠表,在修真界再常見不過了。紫子孤一人活到今日,這等冷漠表早已習空見慣,從前也是這般對待陌生人的。可不知為何,唯有這一回,面對此人冷漠面容,到了一刺痛,一…委屈…
不知那刺痛與委屈從何而來,更不知自己為何會對這陌生男子生出這等緒。
好似有無數遠古記憶,在這一刻蘇醒,好似有無數思念,在這一刻襲來。
那緒不知從何而起,卻只一瞬間便灌滿了紫子整個靈魂。
化作,一聲呼喚。
“師尊,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扶搖…姬氏扶搖,你親口賜予的姓與名…”
“徒兒找了你好久…卻被…妖鶴…四分五裂…”
“終于,找到了…原來不必神木…不必,不必…他騙了我,騙了我…”
紫子凄然一笑,好似一瞬間失去了神支柱,又好似一瞬間耗空了所有力量,昏了過去。
的妖魂從半空中跌落,跌向寧凡,不偏不倚,就好似從一開始,就是直奔此地而來。
寧凡皺了皺眉。
他不明白這來歷不明的紫子,為何要對他口稱師尊。更奇怪的是,這種稱呼,令他到了悉,到了陌生。
下一瞬,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這念頭偏又隔著一道道回大圓,令他無法全部看。
更詭異的是,幾乎是紫子昏闕的同時,寧凡識海中的蟻主,同樣痛呼一聲,陷昏迷。
這種昏迷時機太過準,就好似音律的共振,靈魂的共鳴…
“或許此…”
寧凡有了猜測,卻無從印證,眉頭也因此皺得更深。
他懶得管旁人閑事,然而此似乎與他因果極深,倘若見死不救,卻是有違原則。
眼看紫子昏迷的妖魂就要飄落到地上,寧凡微微嘆息,終是長袖一揮,將紫子的妖魂收傘下。
見寧凡居然手了丹魔們的廝殺,周圍的桃妖皆是面大變。
“大司木大人,不可,不可啊!這些丹魔素不講理,近來又得了機緣,傍了靠山,實力已然暴漲。若是管了他們的閑事,我等桃樹小妖可護不住大人呀!”
是的,寧凡的周圍還站了不桃妖,可惜,紫子飛來時,眼中只有寧凡一人,倒是忽略了此地一眾桃妖的存在。
這些桃妖仆從一般跟在寧凡后,恭敬地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的稱呼更是莫名奇妙,居然喊寧凡大司木。這是什麼破稱呼?寧凡不懂,也半點不想懂。
他不過是離開了析木宮,去了一趟大火宮,又在這壽星宮走了一遭,尋了幾片多聞無雙的碎片。
他什麼多余的事也沒做,此地桃妖卻跟上了他,將他當做神祇叩拜,簡直莫名其妙!
好吧,他本就是神靈…
“最后說一次,我不是貴族所說的大司木…”寧凡一陣無語,轉而目一變,向遠方摘桃砍樹、不斷接近的一眾丹魔,眼中寒芒滔天!
這寒芒落在眾桃妖眼中,卻是愈發印證了心中猜測。
“是大司木!這位上仙果然就是大司木!他絕對是山海司派來收取貢桃的人!若非如此,此人怎會因這些丹魔胡砍伐貢樹而怒!”
“是了,是了!大司木大人不打算英雄救,他想救的,是那些被砍伐的桃樹!真是盡職盡責!”
“可如此一來,就不妙了!他若這般盡責,我等試圖賄賂他的打算,絕對是要落空的!我等桃妖已有四十二紀回沒有上繳貢桃了,所欠貢桃何止千億畝,如何能夠一次繳清!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