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對峙。
李月湖懂他的意思,但真的說不出他想要聽的話。
“顧隨風,真的抱歉,我不喜歡你,我也不你,我要離開這個世界里了。”
無論是什麼后果,都不想再留在這個世界了,因為真的厭了。
就算不能在另一個世界重活,就算永遠消失了,李月湖也不想再繼續了,因為這樣的日子太煎熬了,對來說每分每秒都是一種折磨。
李月湖想,是該放手了,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如果沒有,他們會過得更好吧,因為這樣沒有心的人是不值得被的,他們會很痛苦的。
“顧隨風,我不能跟你結婚,我們也不要再見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李月湖點頭應是。
顧隨風冷笑幾聲,眼眶竟微微紅了,“好,好好好,你真是好極了!”
這個人夠種,竟敢欺騙了他的,是不怕死嗎?
顧隨風深深看著,卻從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后悔或驚懼的緒,不由得心頭一痛,頭還嘗到了一淡淡的腥味。
“好,很好!”
顧隨風頭微哽,想說的話竟再也說不出來了,在淡漠的眼神中,直接走了。
走出大門前,顧隨風頓了頓,忍不住回頭問:“你拒絕我,是因為隨云嗎?”
李月湖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猜測。
如果非要一個理由,或許是還放不下韓靖吧。
在攻略失敗后,李月湖以靈魂的狀態跟在韓靖的邊一年了,見證了他這一年來的痛苦和頹廢,如今幾天沒見,竟覺得很不習慣,也很想知道他在干什麼,或許又在煙酗酒了嗎?
李月湖知道,不該再想起韓靖的,但真的忍不住了。
以別人的話說,應該是很賤的一個人吧。
李月湖苦一笑,也覺得像一個笑話,但控制不住自己了,也不想再傷害任何人。
這一刻,顧隨風也是不好的,思緒也了一團麻。
萬萬沒想到,他也會有被人拒絕的一天,這難道是報應嗎?還是他的劫?
顧隨風不敢再想,也不能再看向李月湖的臉,因為會讓他心痛難耐,好像快要死了一樣。
所以,他走了,也給彼此一些考慮的時間。
見顧隨風走了,李父和李夫人才敢走過來,拉著李月湖問:“顧總走了?你們吵架了?”
李月湖說:“我拒絕了他的求婚,還說不想再跟他見面了,所以他生氣了,走了。”
“……什麼?”
兩人愣住了,好像聽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話。
下一刻,他們雙雙發難了,罵李月湖不知好歹,竟連顧隨風都敢拒絕,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
如果得罪了顧隨風,李家也完了,是不是有病啊?
還是說,在故意報復李家?
李父和李夫人百思不得其解,著去找顧隨風和好,甚至還讓把戶口本帶上,明天就去領證。
倘若顧隨風喜歡,也可以現在就搬過去同居的。
說白了,只要顧隨風滿意,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的,哪怕是親手把李月湖送到他的床上。
因此,兩人番上陣,說干了口舌都要去跟顧隨風道歉,否則就不認這個兒。
李月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迷茫了,“不認我這個兒?”
李父以為拿住了的肋,趾高氣揚道:“沒錯!你要是不能讓顧總原諒你,好好和他結婚,你就不要再回來了,我們也當沒有你這個兒!”
李夫人也說:“月湖,你是我生的兒,我對你有生養之恩,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為
了李家的明天,兩人將一頂又一頂的帽子扣在了李月湖的頭上,著去賣。
李月湖聽了,覺得釋懷了,“好,我走了。”
既然這里容不下,那也該走了。
從一開始,李月湖也沒期待過他們的親,如今也不算失,只是該離開了。
見真的要走,李父和李夫人愣是無于衷,反而還冷冷笑了,似乎認定了只是在鬧脾氣,因為就算走了,又有什麼地方能去呢,難道又回到以前那個山卡拉的小地方嗎?
不可能的!
在見到了s市的花花世界后,兩人都不認為會乖乖走人,早晚還會再回來的。
到那時,可就是求著回來了,拿起來也更容易。
因此,兩人都沒有挽留,任由在外面自生自滅,看能活出個什麼樣子。
……
李月湖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也僅僅是一個背包罷了。
不過,在走時,李夫人還是讓站住,然后親自檢查了的背包,防止了一些貴重東西。
“真是寒酸,你就這些垃圾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虧待了你呢!”
李夫人一臉嫌棄,只覺得這個親生的兒還是上不得臺面啊,這也太寒磣了,本帶不出手。
像這樣的人,能得了顧隨風的青眼,絕對是三生有幸了,如今還敢拒絕,真是不知所謂!
“行了,你可以滾了。”
李夫人踢了一腳的背包,只覺得晦氣,還臟了自己的手。
“月湖,你別怪爸媽心狠,如果你能乖乖聽話,我們也不會不管你的。”
“你啊,就是不懂恩,等你在外面吃了苦頭,就知道回來了。”
“到那時,你還是爸媽的好兒,我們也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知道了嗎?”
李夫人的態度很明顯了,就是認準了在外面過不下去,不出三天就會乖乖回來的,到那時可就沒有說不的余地了。
他們的臉太現實了,讓一眾傭人都不忍直視。
不過,李月湖愣是無于衷,也不覺得傷心或后悔,就這麼背著背包離開了。
見走得這麼干脆,李父和李夫人還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父母也這麼心狠的,真的說走就走了?
李父冷哼一聲,在的后罵道:“沒良心的東西,最好死在外面!”
“哎呀,還沒走遠,你說幾句吧。”
“哼,沒走遠才好,我就是故意說給聽的,誰讓不聽老子的話,我就是打死,也是活該……”
聽著兩人的話,李月湖的背影微微頓了一下,但還是決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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