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嚇到了？”

林笙歪下頭瞧。

“沒……”徐寫意躲了躲他過分撓人的目，“只是有一點點不習慣而已。”

“哪兒不習慣？”

徐寫意抿了抿，抬起頭微微一笑，“也沒什麼，就是…你們聊的話題我都接不上，只能聽著。”

窗外的車流，城市繁華在影里后退。

林笙大手將的手握住、完全包裹在掌心，角上揚，“沒關系。”

徐寫意眼神一僵——又是這種包容微笑。

后知后覺地咬住舌尖，懊惱：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也許和林笙之間的差距永遠無法消除，但是……還是鴕鳥地不想把它擺得太明顯。哪怕自欺欺人地看不見也好。

希自己看不見，更希林笙看不見。

酒喝得多了些，林笙閉目養神，安安靜靜地。徐寫意言又止，最后還是放棄了說話。

雖然很想知道，但還是不敢問，自己今晚是不是表現得不好。

作為…作為他的“朋友”。

-

“林哥哥，那我進去了。”

申大校外，徐寫意下車回頭。

“嗯。有事打我電話。”

徐寫意點點頭。

林笙溫和地慢慢一抬下，示意要看著進去。

“那，再見。”

乖乖揮了揮手，在林笙天生有點冷淡發懶的目里轉過，往校走。

走進校門，又過了一段距離，停下。一下回頭——

“林哥哥！”

回跑，“林哥哥！”

可看見的，剛好是林笙沒車流的尾燈。還是晚了一步。

肩一垮，徐寫意不由沮喪。

邊學生來往，垂頭站了會兒，攤開掌心。被一晚上的校徽已帶了溫。

看著看著，慢慢皺眉。

——其實大學都自由了，沒人查校徽。都不知道自己干嘛還帶著……

越看，越惱了。

“我怎麼總這麼傻乎乎的……”

比起林笙邊那些漂亮厲害的郎，真是差得太遠、太遠…

以前，還見不得，只和林笙單獨在一起還不明顯。現在慢慢接到他邊的人和事，才真正開始了解，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男朋友。才會到，和他的差距……

想了解林笙的心，可到今晚才發現卻連跟他的共同話題，都難以找到。

徐寫意心頭一陣焦躁。

無法宣泄。

悶了半晌，挫敗地埋下頭，往學校里走。

--

室友們玩手機、吃蓋飯、追劇，各干著各的事。

書桌的小臺燈亮著，徐寫意肘著《綜合英語》，捧著林笙的高檔紐扣和自己校牌發呆。

十點半宿舍熄燈，才從黑暗里醒過神，默默去洗漱上床。

可快凌晨一點，還是翻來覆去。

睡不著。

腦海不停回旋著……思緒和各種聲音，在糾結。

突然手機的振，讓徐寫意詫異地睜開眼。方塊的亮中央，有條新消息：

【下來】

不可置信地愣了一秒！坐起來時被子開。

大半夜。

舍管老師值班室漆黑，這個點兒老師早睡了。好在一樓過道盡頭有窗，大門名存實亡。

徐寫意輕松地從那兒出去。

校園一片安靜。

轉頭就一眼捕捉到，那個靠在樓邊吸煙的男人。

遠的路燈，將他修長雙在地上拉出長影。線太黑，看不清臉和服，但黑的形廓更是種致命的。

徐寫意看著，心臟一梗——他一定很漂亮。

莫名的，腦子不道德地里冒出這個的想法。

“林哥哥！”

林笙聞聲側頭，角翹了翹。

徐寫意一歡喜，使勁小跑。輕微的腳步聲回。

“你怎麼來了林哥哥？”小著氣，在青年面前站定。矮了他一大截。

林笙慢條斯理吐了口煙，溫的笑有點懶：“突然就想看看你。”

徐寫意眼睛發亮。難熬的失眠夜，解藥意外出現了，連頭發在興狀態。手指發著麻。

“打擾你睡覺了？”林笙看一眼有胡蘿卜圖案的睡。

徐寫意使勁搖頭，眼睛還追著他眼睛，齒。“沒有~”

林笙俯視著的表笑了出來。

“在想我？”

“……”咬了咬，徐寫意臉慢慢熱了。點頭。

風有一點點。著他的煙霧，和耳邊細碎的發。

空氣一時沉默。

兩雙眼神匯。一秒，又一秒……

“林…”

將煙頭一甩，林笙單手勾住脖子，低頭就一咬。“哥哥”兩個字被他吃到口腔里，弱弱的一點聲音撞擊他嚨，有一點。

“什麼話，都呆會兒說…”

他直奔主題，說話也不舍得放開，兩個人的，一一分地追逐著，話語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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