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我覺得小昭還年輕，現在如果調理調理，說不定能好，之前給我調理的那個中醫，就覺得好的，回頭我帶去看看？”

“行。”

“要是生不了孩子，怕是你媽那邊又要鬧了。”

姜宏祖知道玲擔心什麼。

老太太付珍當年因為玲不生孩子，沒說些難聽的話。

那次胎停，說的話更難聽，給玲的傷口撒了一把鹽。

他雖然護著，可到底那是他親媽，總不能斷絕來往吧。

玲是擔心秦昭走了的路。

“玲，讓你委屈了。”

“都過去了，我不想提了，我就是擔心小昭，而且作為小禹的后媽，這件事我也應該上點心的。”

姜宏祖摟著玲的肩膀，在臉上輕輕一吻。

“當初決定娶你，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你就貧吧。”

玲眼里含著笑。

晚上姜南禹和秦昭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機。

秦昭追劇，姜南禹玩游戲，兩個人互不干擾。

在追完一集之后，秦昭突然聳了聳鼻子，嗅到一若有若無的臭味。

突然踹了姜南禹一腳。

姜南禹正打到關鍵時刻，這一腳讓他的手機從手里落，等拿起來一看，已經掛了。

“你有病吧你！”

“你是不是放屁了，姜大魚？”

“誰放屁了！”

“你沒放屁怎麼這麼臭？”秦昭用手在鼻子前忽閃了兩下，“肯定是你放的！”

姜南禹也嗅到了一臭味，“是你自己放的，賊喊捉賊吧！”

說著姜南禹去開窗戶通風。

“不是我放的！”秦昭據理力爭，“就是你！你不敢承認！”

“有個屁，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誰不放屁？本就不是我！”

“就是你！這屋子里一共就咱們倆！”

“那就是你！”

兩個人為了一個屁爭論不休。

“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姜南禹不能白白蒙冤屈，“你要說是我，那你證明一下。”

“這怎麼證明？”

“你說這個屁事什麼味兒的？”

秦昭擰著眉頭看著姜南禹，“你是不是有病？”

“是你有病！”

姜南禹突然又嗅到一臭味。

按理說都開窗通風了，不至于還有味兒的，一個屁的威力有那麼大嗎？

“是螺螄味兒的，鼻涕蟲，你放的！你賊喊捉賊！”姜南禹住了鼻子！

秦昭吃螺螄的，這一點姜南禹是知道的。

“我沒有！”秦昭也住了鼻子，覺得怪委屈的，“我好多天沒吃螺螄了！”

“那為什麼一螺螄味兒？”

秦昭突然想起了什麼，“我知道了！”

立即走到了床邊，朝著床底下一看。

螺螄已經長了！

姜南禹也看見了，“我去！你可真惡心！”

“那是我一個人吃的嗎？那不是咱倆吃的嗎？”

那天兩個人點了外賣，結果又是烤串，又是螺螄的，點太多了，本沒吃完。

秦昭讓姜南禹去扔，姜南禹不去，兩個人爭執不下。

誰也不想下樓去扔垃圾。

秦昭想著先放在床底下，明天一早下樓的時候順便拿下去。

結果忘了！

放了那麼久，這屋子里又熱，已經長了一層藍。

這下總算是找到了罪魁禍首。

“惡心死了，你去扔！”秦昭道。

“你去，是你放的！”

“那是咱們倆吃的！”

姜南禹也覺得惡心，再加上秦昭冤枉他放屁，他說什麼也不去。

“姜大魚，你是男的，你去！”秦昭看著那惡心的一碗，都要吐了。

“我不去，我不嫌臭，你去不去。”

誰你冤枉我的。

“我跟你講，搞不好有蟑螂！”

秦昭只好著頭皮去拿，畢竟在這一頭，不拿，也是熏自己。

“蟑螂！”

“啊——”秦昭尖一聲。

嗷的一嗓子差點兒把人的魂兒給薅出來。

“哈哈哈——”姜南禹大笑。

當然沒有蟑螂。

秦昭一下子跳到了姜南禹上，“蟑螂，蟑螂，蟑螂！”

姜南禹只能順勢接住，害怕摔下去，抱得很。

秦昭跳得很高，跳到了姜南禹的腰上還要靠上。

姜南禹只覺自己腦袋、眼睛、鼻子接到的都是的。

他被憋得不過氣來。

“蟑螂，姜大魚，有蟑螂！”

“沒有……”姜南禹十分費力地說。

“有！”

“我逗你玩兒的。”姜南禹更加費力地說。

他想后仰，好給自己留出空間氣，可那樣的話會不穩。

而且他每次后仰，秦昭都向前，擔心摔下去似的。

秦昭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低頭一看，姜南禹的腦袋夾在自己的口。

“流氓，你個流氓！”

對著他的腦袋，又是打，又是薅頭發的！

“松手！”姜南禹也是一陣吼。

最后實在沒辦法，將秦昭丟到了床上。

姜南禹捂著自己的頭，看著被秦昭薅下來的頭發，了自己的頭皮。

“你瘋了吧你！”

“你流氓！”秦昭捂住自己的口。

“是你跳到我上來的！你怪誰？”

怪秦昭的跳躍能力太好了……

“你總是占我便宜！”秦昭一雙眼睛瞪著姜南禹，“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還是頭一次提離婚。

“離就離，我也過夠了！”姜南禹著自己的頭皮，疼得厲害。

他何苦呢？

反正秦家的樓盤基本上過來了，大部分都可以按期房，在陸森野的努力下，最好的那個樓盤，又加了一個地鐵站，房子賣得還可以。

他們兩個確實沒必要維持這段婚姻了。

“誰不離誰是孫子！”

“說吧，哪天？”

秦昭和姜南禹對了一下各自的時間，他們的工作在年后已經步正軌了。

暫定在了下周二一起去辦離婚手續。

各忙各的，誰也沒再理會對方，甚至睡覺又開始一個床上一個床下。

他們對彼此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

這天是兩個人約定好的離婚的日子。

結果姜南禹沒回來。

秦昭一直給他打電話，姜南禹沒接。

玲敲開了的房門。

“小昭，你一會兒有事嗎？”

“我……”秦昭不知道怎麼回答，“沒什麼事。”

總不能說去離婚吧。

這件事還沒有和雙方的父母談過。

“那行，你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