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離太近,瓣似有若無地過敏的耳垂,溫熱的吐息讓奚漫脖頸不自覺瑟了一下,再結合他說出的話,剎那間臉頰暈染出緋,心跳如擂鼓。
他果然是這樣想的。
不等奚漫說什麼,男人桎梏著的腰,溫熱的沿著耳垂一路往下,最后輾轉來到的瓣。
奚漫大腦一片空白,脊背下意識往樹上靠,口上下起伏著。
兩人的薄在一起,呼吸似乎也跟著急促,從淺嘗輒止,到越吻越深,奚漫逐漸閉上眼,跟隨著他的節奏。
風掠過樹梢,山茶花輕微,莎莎聲落進耳畔,撥弄著此刻本就悸凌的心跳。
直到纏綿熱烈的一吻結束,他游離著去親的脖頸,鎖骨,并且一再向下,奚漫的理智才終于被拉回,抬手用手指住他的,輕輕推開。
簡灼白抬起頭,夕早已不見蹤影,黯淡的天幕下,明月掛在頭頂,皎潔月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襯得那雙眸子越發似水,引人著迷。
他不偏不倚地凝睇,瞳底深重的意坦坦,不加掩飾,掀著浪般的洶涌。
許久不曾親,奚漫因為剛剛的吻也有些想他,如今被他這樣一盯,子更是發。
但還是堅決地推開他:“這里環境不好。”
“不好嗎?”簡灼白環顧四周,復又向,“此有月有星,有花有你,我覺得剛剛好。”
奚漫:“……”
氣氛凝滯兩秒,奚漫仍舊想著理由:“這里沒有措施,你不會希我還沒考上研究生,先懷孕吧?”
“我帶了。”簡灼白從口袋里出一盒,放在手心。
奚漫趕把東西推回去。
沒想到他居然連這玩意都隨帶著,還真是做足了準備。
“那也不行。”奚漫依舊拒絕,“這可是十二月份,會冒的。”
“原來你擔心這個。”簡灼白笑了聲,“我們可以穿著服。”
“?”
奚漫當即腦補出某些畫面,氣得推他:“你怎麼這樣呀!”
“逗你呢。”簡灼白嗓音里有笑意,手抄進口袋里到遙控,氣地一抬下,“看那邊。”
奚漫聞聲轉頭,不遠的空地上,倏然亮起滿天星燈,暖燈照耀,氛圍十足。
中間還有一個搭好的帳篷,再往前,有燒烤的設備,還有一些飲料。
奚漫走過去,掀開帳篷朝里看一眼,里面空間很大,足夠容納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個雙人睡袋。
奚漫有些驚喜,又實在難以置信。
手上的包包放進帳篷里,回頭看向高大頎長的男人,眼睛被燈點亮稍許星芒:“你不會真的為了選這麼個地方滿足自己,才做這麼多的吧?”
簡灼白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這也算是一種機。”
奚漫揚眉:“莫非還有別的原因?”
簡灼白牽起的手:“主要是看你最近學習力太大了,回到家里肯定又想著考試的事,所以帶你出來換換環境,放松一下。”
原來是這樣。
奚漫眉眼含笑,指指那邊的燒烤設備:“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吃這個?”
“那邊有很多食材,看看喜歡哪些,我給你烤。”
食材是張姨腌制好的,簡灼白在邊上烤,奚漫坐在一張地墊上,雙手撐在后,上向后仰,看著他的后背:“你烤的能好吃嗎?”
“我記得有次秦赴、郭允他們來家里燒烤,你們都烤糊了,最后還是聞嘉至來了才正經吃上。”
簡灼白笑:“哪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現在早就會了,你乖乖等著就好。”
奚漫拆開一瓶桃飲料,仰頭喝一口,想起莫沁先前的話,把玩著手上的瓶子,倏而開口:“你最近跟聞嘉至見過面嗎?”
“他在醫院工作,不時還要回學校上課,見得。”簡灼白看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發現秦赴、郭允、蘇明哲這三個人活躍的,也經常發朋友圈,但是沒怎麼聽過聞嘉至的消息,學醫的覺比你都忙。”
“確實忙,上次我們幾個一起吃飯,還沒吃幾口呢,醫院一個電話他人就走了。”
奚漫喝著飲料沒說話。
聽簡灼白這口氣,莫沁和聞嘉至酒后的那場集,他應該不知道。
不過也是,聞嘉至是那種很悶的人,不會無緣無故跟人提起。
原本還想從簡灼白這邊打探一下,看看聞嘉至什麼想法,到底喜不喜歡莫沁,如今看來,也打探不出有用的信息。
-
吃過東西,簡灼白帶在附近轉了一會兒,消消食,又從帳篷里取出洗漱用品,奚漫簡單地刷牙卸妝。
帳篷里亮著一盞燈,奚漫盤坐在鏡子前做護。
簡灼白開一條,彎腰進來。
帳篷里空間大,但他一,奚漫還是覺得擁,下意識往角落里挪了挪。
結果下一秒,手上的鏡子被他拿走,人直接被他拉進懷里,畢竟蹭了蹭的臉頰:“老婆,你臉上好香。”
奚漫嗔他一眼:“我剛用的護霜,能不香嗎?”
沒想到簡灼白還細心的,連各種護用品都給帶來了。
簡灼白理了理的長發,素的狀態下,勝雪,眉梢眼角若秋水。
男人頭了下,輕聲道:“我們早點睡?”
奚漫抬眉,一語道破他的小心思:“確定是早點睡覺?”
簡灼白不以為意地勾,燈下,眼底著幾分浪:“我本來也沒說是睡覺。”
對于他的厚無恥,奚漫實在應對無措。
把人推開,掉上的外套,率先鉆進了睡袋里,閉上眼:“你不睡拉倒,反正我要睡覺。”
帳篷里的燈被關掉,接著,奚漫覺他也躺了進來,著,原本舒適的空間頓時變得仄。
奚漫推他:“你著我了。”
簡灼白更近:“暖和。”
奚漫覺自己都被他得沒地方躲了,想翻個都費勁,吐槽道:“你這個睡袋是不是買小了?”
“確實是雙人的啊,真這麼?”
“嗯。”
簡灼白想了想:“那你自己一個人躺著,會不會好點?”
奚漫下意識睜開眼,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他就因為一句太,就自己出去睡?
這可是十二月的天,瀾城雖然是南方城市,沒那麼冷,但晚上氣溫也是涼的,冒可怎麼好?
奚漫正想說忍忍就過去了,男人直接過來:“你自己躺著,我趴在你上睡。”
奚漫:“……”
就不該心疼這狗男人。
周圍很是安靜,外面能聽到山風吹拂樹梢的輕微聲響,耳邊是男人灼燙的呼吸聲。
這一刻,奚漫心底升起微妙的愫,仿佛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手臂支撐著,沒有把全的重量過來。
奚漫主環上他的腰,想到他今晚給的驚喜,淺淺翹著角。
“老公。”低聲喚他。
“嗯?”
黑暗中,奚漫揪著他襯衫的紐扣:“你真的很會做哄孩子開心的事,我很慶幸,我是被你哄的那一個。”
“如果換別人,我可沒有這份心。”
“我只會哄你一人開心。”簡灼白輕吻的額頭,低緩的嗓音一字一句撞在心上,“這不是慶幸,是必然。”
奚漫心上像被人灌了糖水。
“不過接下來,該你哄我了。”語落,他啄住的,霸道地撬開齒關,帶著凜冽的薄荷氣息,強勢掠奪口腔中每一寸溫。
月流水一般瀉下。
帳篷外面,風聲更大了,將山茶花吹得搖曳晃。有時候聲音急了,像在嗚咽。
山茶的清香彌漫在空中,似能撥人心深最本能的念。
帳篷,奚漫聳著雙肩水瀲滟,迷離的眼波中泛著春水般的漣漪,貝齒咬著下,語含,楚楚可憐。
男人帶著氣息的聲音從帳篷里傳出:“再咬破皮了,這里沒人,不用忍著。”
“剛才還說不想?現在呢?”
“想什麼,自己說出來。”
-
簡灼白沒有放縱,只是竭盡所能的給歡愉。
因為考試前張,奚漫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這一夜睡得極沉。
迷迷糊糊間,是被晃醒的,子都快被他搖散架了。
以為他昨晚沒盡興,又想來,奚漫皺眉推開他:“不要了,再睡會兒。”
簡灼白道:“難得出來,真的不要看看日出嗎?”
日出?
奚漫找回些意識,耳邊聽到清脆歡快的鳥聲。
奚漫頓時有了興致。
最近經常早起學習,沒什麼起床氣,當即穿上服起來。
從帳篷里出來,外面晨微熹,初冬的季節里周遭籠著一團薄霧。
簡灼白牽著的手,帶去山的最頂端。
等晨霧被風吹散,朝從蒼茫天地的混沌中流溢出瑰麗通紅的金邊,又突然縱深一躍,跳出地平線,將整座山鍍上一層淺淡的橘紅。
晨勾出山峰的廓,漫山茶花開得肆意而艷,花瓣上鮮的珠晶瑩滾。
這一刻,眼前的畫面無比治愈。
奚漫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慵懶地倚在簡灼白肩頭:“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這麼放松過了。”
簡灼白之前支持考研,但看這段時間這麼拼,很是心疼。
手攬過的腰,簡灼白溫聲道:“別把自己繃太,喻學名那邊我打過招呼了,今天休息一天,不用去公司,明天好好應對考試。”
“好。”奚漫應著,打了個哈欠,“那我就在家補補覺,調整一下狀態。”
忽然勾勾手指,聲音的,像是撒:“老公,你靠過來一點。”
簡灼白照做。
奚漫對距離不滿意:“你再低一點。”
簡灼白又過去一些,奚漫順勢攀附他的肩膀,輕吻過他的結:“看在你這麼費盡心思讓我放松的份上,給個獎勵。”
“就這?”簡灼白似乎對這個獎勵不滿意。
奚漫看過去:“你還想要什麼?”
簡灼白:“親我。”
奚漫還以為他會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聽到這話,又改親了下他的瓣:“這樣行了吧?”
“我沒說是親這兒。”
對上他晦的眼神,奚漫立馬會意。
惱地把人推開,轉往帳篷那邊走:“大早上的,你能不能想點好的事?”
簡灼白跟在屁后面:“你要不愿意,等晚上也行。”
“晚上也不行。”
“為什麼?”
“你每次都趁機欺負我。”
見越走越快,簡灼白笑著跟上去:“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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