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飯,漆夏繼續尋找楊甫的相關資料,把業認識的人都問了一遍,但楊甫從未接過任何采訪,大家對他的了解得可憐。
漆夏又把計算機類SCI期刊上,楊甫的所有文章都了一遍,那些文章都是英文的,而且專業非常強,漆夏看得腦袋疼。
這時,一個悉的微信頭像忽然閃了閃。
陳西繁:【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
陳西繁:【順便和你說說楊甫的事。】
讀完消息,漆夏整個人都愣住了。
除夕夜那天,一起看煙花回來的路上,漆夏和他提起楊甫的事,陳西繁說找人幫忙打聽一下。當時漆夏沒太在意,畢竟這件事確實麻煩。
沒想到,陳西繁真的去打聽了。
漆夏:【你怎麼打聽到楊甫的?】
陳西繁:【楊甫是家里一位長輩的學生,我剛和那位長輩吃完飯。】
人與人從出生時,就注定不同。這種不同,進社會后更加明顯。比如他們費盡周折,怎麼也打聽不到的事,接不到的人,對于陳西繁而言,僅僅只需幾句話。
從前漆夏就知道,陳西繁家境優渥,現在想來,那優渥之后,一定藏著更深的背景。
也是,許菲父母都是外,陳西繁的家境又能簡單到哪里去呢。
漆夏莫名失落。
以前讀書時,僅僅用績衡量自己和陳西繁的距離,現在考量其他東西,只覺得兩人真是遙遠得要命。
漆夏說:【又麻煩你啦,那晚上見。】
陳西繁:【晚上見,等會過來接你。】
白塔巷。
世銘航空的機長一般是飛四天休兩天,年后初六到初九,陳西繁飛了一趟大四段兩趟國外,初十這天正好休息。
今天宴請長輩,飯后,陳西繁陪舅爺爺下了一局圍棋,結束時,烏沉沉的天晴了。
茶室縈繞著一淡淡的檀香氣息,家族里出了名的老學究舅爺爺,正笑盈盈看著他。
“今天真是稀奇,以往下棋從不給我面子,阿繁今天怎麼故意讓了我兩步?”
陳西繁但笑不語,把黑白云子一顆一顆裝進棋笥,漫不經心道:“哪讓了,是您棋藝又增進了。”
舅爺爺看一眼陳,哎喲兩聲:“不得了不得了,不僅棋盤上讓我,現在還會說好聽的話哄我高興。想當年,這孩子可是出了名的狂傲,有一次家庭聚會上,讓我輸得下不來臺呀。”
“有麼?”陳西繁真不記得了。
“怎麼沒有,你小子竟也有轉的這天。說吧,什麼人能讓你開口求我辦事?”
陳西繁默了默,回答說:“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舅爺爺和陳好久沒見了,下完棋后坐在客廳敘話。這會,陳西繁上樓洗了澡,出來的時候,隨手扯了一塊巾噠噠的頭發。
他一邊頭發,一邊撈起柜臺上的手機,看見有條未讀消息。
巾搭在脖頸上,陳西繁背靠沙發,解鎖手機。
消息是外婆發來的,【阿繁,過幾天我和你外公要回國一趟。】
陳西繁自然支持,說:【哪趟航班?我來接你們。】
外婆發來語音:【不用,這些有人安排,你好好工作。】
【這次回國,除了給你媽媽掃墓,拜訪好友,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理,我們忙完再告訴你。】
陳西繁:【行。】
陳西繁的外公外婆早就退休了,外公這幾年不是攝影就是旅游,外婆事業心比較強,除了在國家作協擔任職務,也投資了幾家兒文學相關的出版社。
和外婆聊完,他側甩了甩不滴水的頭發,換好一服下樓。
舅爺爺和陳還在追憶往昔,陳西繁打了聲招呼,出門去元格大廈。
他到元格大廈的時候,還不到六點,漆夏沒下班,陳西繁就坐在車里等人。
不一會,車窗被人敲了敲,陳西繁降下車窗,看見賀驍那張笑嘻嘻的臉。
“喲,繁哥,還真是你!”賀驍投資的那家mcn最近火了幾個博主,今晚公司有慶功會,他出席個臉。
自從知道陳西繁和漆夏一起過除夕,賀驍就什麼都懂了,他明知故問:“怎麼,來接我下班啊?”
“滾蛋!”陳西繁嚼著一顆薄荷糖,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聞言,賀驍越發來勁,胳膊支著車窗不肯定了,“繁哥,我給你分析分析啊,你呢喜歡漆夏,而漆夏,暗林致遠。嘖嘖,這他媽狗三角啊,用不用兄弟我給你一把挖墻腳的鐵鍬?”
林致遠可以?他不行?
陳西繁懶得說話,只是冷笑。
他忍了忍,賀驍變本加厲:
“哈哈哈哈樂死我了,高中那會,你是公認的校草,可是在漆夏眼里,人家林致遠就是比你帥!這算不算人生鐵盧?”
“林致遠就是漆夏的白月,你這個后來者,不一定比得上。”
……
“你很閑?”陳西繁慢條斯理地掀眼,乜他:“我覺得蔡家那位不錯,穩重有學識,適合許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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