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王阿姨附和:“讀書人確實厲害,這魚缸上花花綠綠的按鈕我研究半小時了,愣是沒搞明白。”
漆夏都被夸不好意思了,靦腆地笑笑,“這個沒什麼的,有說明書就行。”
“還是要謝你,不然這魚死了,我沒法向隔壁的老姐妹待。”陳拍拍的手背,“吃飯了嗎?等會一起吃吧,我孫子他們也快到了。”
聞言,漆夏后背一僵。
陳西繁今天要來白塔巷嗎?
腦袋七八糟地炸開煙花,一會是英語課朗讀出丑的畫面,一會又浮現出年講題時,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思緒混,漆夏拒絕說:“不用了,我有事要出門。”
陳不好再攔,不過臨走前塞了一包吃的給。
出了白塔巷,漆夏先去附近超市買了兩袋貓糧和三盒罐頭。生活費有限,買的都是最便宜的,拎著東西回白塔巷時,因為想探索周邊,挑一條沒走過的路。
拐進胡同,兩側國槐郁郁蔥蔥,沿街有不小吃店,其中有家書店突兀地穿其中。窄窄的木門,舊招牌上寫了三個字:好學書屋。
漆夏走進去,一個年輕姑娘住:“找誰?”
“誰也不找,我隨便看看。”
年輕姑娘手里拿著畫筆,笑笑說:“隨便看吧,租書一元一天,郵票和新書不一定賣。”
漆夏還是頭一次見做生意這麼隨便的人,點點頭說好。
書店空間仄,分為兩個區域,一邊是郵票,一邊是書籍。漆夏翻了幾本書,覺得沒意思,轉頭去看郵票。
不是集郵好者,但那些郵票實在太特別了,航空郵票,軍用郵票……驚艷得讓人移不開眼,甚至有些發行于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國外郵票,被裝在玻璃相框里,一看就很珍貴。
漆夏看得神乃至忘了時間,直到傍晚才挑了幾本雜志離開。
回到白塔巷,經過院子時特意看了眼白洋樓。不出意外,看見天臺上的陳西繁。
暮昏黃,稀疏的風掠過樹梢,漆夏從他后經過。
注意到,天臺上除了陳西繁和陳,還有一個纖瘦的中年子。那子穿白半袖旗袍,烏發盤起手腕上戴了只手鐲,溫婉十足的模樣。
陳霜玉,漆夏猜測,大概是陳西繁的媽媽吧。
漆夏聽見人說:“西繁這孩子,平時不是搗鼓他那堆模型,就是和朋友們出門玩,我可省心了。不過,和你出去玩的那些朋友里,有沒有生?”
陳西繁只是笑,語氣無奈:“媽,想打聽我有沒有朋友你就直說。”
“行,那我問了,聽菲菲說學校有生送你巧克力,你到底談沒談?”
陳也來湊熱鬧,幫腔說:“你談啦?”
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知道,但漆夏還是步子一頓,恨不得豎起耳朵去聽。
而陳西繁的回答也沒讓失,男生嗓音懶懶的,“沒有。”
陳輕嘖:“你這不行啊,想當年我十七歲那會,已經和你爺爺牽手去看電影了。”
“我十七歲的時候,你爸爸跑到舞蹈學院門口給我送花。”
兩個人打趣著,陳西繁只是笑,“真沒有。”
“不信,手機敢不敢給我們看看?”
陳西繁神不變,仿佛為了讓這兩個人死心,他把手機掏出來,語氣輕狂:“隨便看,手機拆了都沒事兒。”
“行,公平起見,你看我的。”林霜玉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陳西繁懶得看,接過放到了桌上。
兩個人看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點開q/q的時候,看到一個有趣的名字。
林霜玉說:“這個網名很好聽,他是誰?你怎麼不給人家備注一下。”
“哪個?”
“七號同學的那個。”
陳西繁沒接話,好像一時間沒回憶起來那是誰,沉默片刻,他才輕描淡寫道:“一個網友。”
第11章
周一放學,正好到漆夏三人值日。
附中衛生檢查抓得很嚴,打掃完后漆夏和邢安婭,許菲等了十多分鐘,直到學生會的人說沒問題才收拾東西下樓。
立夏時節,京市已經熱的不行了,勞過后三人都是一臉汗,許菲提議去買雪糕。
路上,許菲宣布了一件大事:“這個月底我過生日,到時候你們都來家里玩呀。”
“在家里辦party嗎?”
許菲:“差不多吧,吃吃喝喝玩桌游什麼的。”
“還有誰去?”漆夏問。
“我哥賀驍他們,咱們班的人有二十多個,其他學校的也有,你兩是我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一定要來啊。”
難得邢安婭今天不用去補習班,打趣說:“你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兩,是賀驍吧?”
“怎麼可能!人和豬有種隔離,沒法產生思想共鳴好吧。”
每天看許菲賀驍吵吵鬧鬧還好玩的,邢安婭問:“你是過十七歲生日嗎?”
“是啊,說起這個我還不知道你兩生日呢,咱們三到底誰大誰小?”
邢安婭是一月的生日,已經滿十七了,漆夏說:“我七月生的。”
“哪天?”
漆夏:“七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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