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便是無的,他怎還敢奢得到皇上的?
只是如今兒被罰,張家滿門獄,他們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
就算知道皇上此時厭煩了他,他也不敢不來。
若是連他都不管張家了,那還有誰會能救得了張家啊?
“皇上,臣侍給您做了燕窩……只是在外面等得有些久了,都涼了……”
張德君直接推開殿門走了進去,說著說著角的笑就變了苦,那可憐的小模樣兒瞧著的確令心疼。
可皇上現在沒有心憐香惜玉,沒有因為張家和蘇新瀾做的孽連張元一起罰了,已然是給他留足了面。
“你先回去吧!”
皇上聲音雖冷淡,但到底也沒有真的說什麼難聽的話。
“皇上……”
張德君眼尾泛紅,委屈得又了一聲。
“朕的話你聽不懂嗎?”
皇上的面越來越難看,張德君好不容易見到,又怎會輕易離開?
“皇上,瀾兒是您的兒啊!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來?一定是有人別有用心,陷害我們瀾兒,還請皇上明查啊!”
張德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懇求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冷冷地瞪著跪在地上的男子。
“皇上,母親自從上次訓之后,便一直在家里閉門思過,又哪里來的本事去找刺客刺殺八殿下和九殿下呢?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請皇上開恩,命大理寺好好核查此事,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啊,皇上。”
張德君這話就差沒有明說這事兒是太栽贓陷害了,畢竟林軍統領婁子晴可是太的人。
若是想將黑的說白的,又或者是將白的說黑的,誰也拿沒有辦法。
“張元,朕念你進宮服侍多年,此事并未牽扯到你,可你怎麼有臉跑到朕跟前兒來說這些話?”
皇上失地搖搖頭,目冰冷。
“你的兒在圍場傷了老八和老九,墨淑君到現在都未曾提過半句你們父的不是,你今日卻跑到這里還怪氣地暗指是別人栽贓于張家和老五,你哪兒來的臉啊?”
“皇上,臣侍不是這個意思,臣侍是……”
張德君想要解釋,他并不是說蘇柒若和蘇頤珂栽贓陷害,他話中所指是另有其人。
可他話還未落,便被皇上出聲打斷。
“朕不管你是什麼,如今證據全都指向你的兒,你還想怎樣狡辯?你可知,除了老八和老九遇到刺殺之外,太前去的那條路上也布下了陷阱。若非有人通知太兩個妹妹遇刺匆匆趕了回來,今日的太要麼已經了一縷冤魂,要麼也丟了兩條!”
皇上將手中的折子甩在張德君眼前,那上面記錄的十分清楚。
從幾位皇這幾日的行程,一直到那日狩獵時幾人所選的路徑,皇上都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
路是蘇新瀾第一個選的,除了所去的方向外,其它三條路全都布下了陷阱。
況且當日去狩獵,也只有蘇新瀾帶著的人搬了幾個大箱子過去。
眾人起初只以為是這位五殿下氣,多帶了些裳吃食,哪知里面裝的都是些害人的東西?
若不是皇上不想將事鬧大,再派人細細查下去,很快就能查到蘇新瀾引刺客圍場的事兒,到時丟的還不是皇家的人?
皇上不是沒有懷疑過太聯合蘇柒若和蘇頤珂陷害蘇新瀾,但證據確鑿,這事兒的確是蘇新瀾所為,跟人家有什麼關系?
這張元不僅不在宮里思過,還整日里跑到書房門口來晃悠,難道他還想讓皇上就這麼放了他的兒嗎?
本來為了顧及皇家面沒有嚴懲蘇新瀾,皇上心中對蘇頤珂和蘇柒若便是有些愧疚的。
被張德君這麼一鬧,就更反這對父了。
待年歲再大點,就給蘇新瀾一塊封地讓離京,省得整日里想些有的沒的。
太是嫡,只要太沒有大過,這江山就只能是的,其人若是敢肖想,那就是謀逆的大罪。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張德君看著那一字一句,實在不敢相信明的兒會做下如此蠢事。
就算要殺太,也該每個方向都布置上陷阱啊,怎麼能獨獨留下自己這一方?
“呵!你以為朕還能冤枉了不?若不是張家在背后慫恿,怎麼敢有這樣大的膽子?”
皇冷笑一聲,愈發覺得蘇新瀾蠢笨,這計劃百出,唯有一招殺了太,才有機會翻。
怎麼就那麼確定太一定能死呢?
“皇上,此事一定另有,請皇上準許臣侍出宮去見見瀾兒,臣侍定會將此事問個清楚的。”
張德君還不死心,他總覺得這事兒不是自己的兒所為。
“你請旨出宮?老八都傷那個樣子了,墨淑君也沒到朕這里提過什麼要求,更沒說過半句要出宮探兒的話,你有什麼臉要出宮?”
皇上氣得咬牙切齒,現在才發現自己這麼多年到底是寵信了一個什麼樣兒的人。
世人常說恃寵生,這男人果真寵不得。
“皇上,臣侍并非是要做什麼,臣侍只是不愿意相信這事兒會是瀾兒所為。請皇上準臣侍出宮親自問問瀾兒吧?”
“你既是不肯死心,那朕便全了你。”
皇上不愿再看張德君在這里哭哭啼啼,便朝德來道,
“派人送他出宮,一個時辰將人送回。”
皇上本想說他閉門思過,但想到他見過蘇新瀾后,自然也不敢再出來求,便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怎麼說這人也陪了多年,還沒有不近人到這般。
張家的錯自有張家人擔著,如今給了他面,也算全了他們多年的誼。
“多謝皇上。”
張德君跪在地上朝皇上叩首,一臉的激。
德來來兩個侍衛護送張德君出宮,直奔五皇府。
守門的護衛是皇上的人,起初還不敢放張德君進去,直到儀宮的侍衛拿出令牌來,才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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