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若倒是也不指墨星翊能幫上什麼忙,畢竟他也只是個孩子。
可若是墨家正君能夠幫著看看,那絕對是錯不了的。
如此,也不枉春和秋雨二人侍候一場,即便知道他們的那點子小心思,蘇柒若也不想毀了人家的后半生,隨意給他們嫁出府去。
這世道男子活得本來就艱難,也不是那等子沒心沒肺之人。
“九姐姐你就放心吧,父親給府里的好多人都指過婚,還沒有錯的呢!”
墨星翊的心明朗了許多,連帶著話都跟著多了起來。
用過早膳,蘇柒若就派人去太醫院領傷藥,在太醫院備好案后,這件事兒才算是沒了什麼。
墨星琳下朝后來九皇府接人,墨星翊卻是怎麼都不肯與回去。
墨星琳雖說也暗許了自家弟弟與九皇的事,但到底是沒婚的,這樣住在一起實在是不統。
最后還是蘇柒若開口說了墨星翊住在的屋去客房住,墨星琳才不不愿地回了家。
這還沒嫁人呢就天天不想著回家了,要是真的嫁了出去,以后他們想再見一見墨星翊是不是還得排隊?
天才剛黑,春和便抱著一床新被褥走了進來。
正坐在榻上下棋的蘇柒若頭都未抬,墨星翊卻是側眸了過去。
“這是做什麼?”
墨星翊不解地問道,好端端得怎麼要換被子了?
春和回朝墨星翊行了一禮,隨即埋首道:“殿下說墨公子晚上要宿在這里,奴給您來換套新被褥。”
春和說這話時表平靜,語氣也平淡,可墨星翊還是從里頭聽出了不悅來。
或者,這就是男子之間的小心思。
墨星翊微微皺眉,冷聲道:“怎麼?九姐姐的被褥我還用不得了?”
蘇柒若這才抬起頭來,先是看了一眼春和手里抱著的東西,眸子閃了閃,然后才看向墨星翊。
“我的東西都是你的,哪里就用不得了?只是他們知道你來府里住,給你都換新的,不是因為在意你嗎?怕你嫌棄我用過的。”
其實蘇柒若心里很清楚,并未春和過來換被褥,一來覺得墨星翊不是外人,二來他們倆早上才在這里睡過,沒什麼可嫌棄的。
但春和自作主張地過來更換,說起來也不算做錯了。
“哼……我怎麼會嫌棄你?若是嫌棄你,早在宮里的時候我就不會去看你了。”
墨星翊輕哼一聲,臉這才算好看了些。
“既然如此,那這被褥便不換了。”
蘇柒若朝春和揮揮手示意他出去,春和咬著愣了片刻,才紅著眸子退了出去。
“九姐姐待這侍兒未免也太寵了些。”
墨星翊滿酸地哼唧道,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春和,每次都過來打攪他和九姐姐獨。
“你這個小醋壇子,他們都是要出嫁的人了,你怎麼還吃這沒來由的醋?”
蘇柒若輕笑一聲,起一顆白子放在手里挲著。
墨星翊輕輕勾起角,心里也想著得快些父親給春和和秋雨二人相看個人家才是。
“我是墨府嫡子,怎麼會吃兩個奴才的醋?”
墨星翊死鴨子,就是不肯承認。
蘇柒若也依著他,只要他高興,怎麼說都行。
“是啊,我的小爺,誰能比得上我們星翊份尊貴又貌無雙呢?”
蘇柒若這玩笑里帶著幾分認真,聽得墨星翊不由得紅了耳廓,睨了蘇柒若一眼,卻也沒有反駁什麼。
一盤棋下完,蘇柒若便招呼小侍來侍候墨星翊梳洗,這次進來的卻是秋雨。
蘇柒若和墨星翊皆是心知肚明,誰也沒有問有關春和的事。
相比于春和,秋雨就要討喜的多。
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份,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墨星翊待秋雨也沒有春和那般冷淡,反倒多了幾分客氣。
“有勞秋雨哥哥了。”
“墨公子折煞奴了,您喚奴秋雨就是。”
秋雨驚得差點兒跪在地上,他可擔不起墨公子一聲哥哥。
若兒沒有意外,這人以后可會是他們的主君的。
“你跟隨九姐姐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星翊喚你一聲哥哥也是應當的。”
墨星翊其實無意于接近春和秋雨二人,只是如今與春和一對比,這秋雨著實令人喜歡。
他喜歡懂分寸能認得清自己份的人,若是將秋雨留在府里,日后他嫁過來了在后院兒也能有個幫手。
墨星翊也并非是個不能容人的,若不是春和覬覦蘇柒若,他也不會非要蘇柒若把人嫁到外頭去,可誰那人貪心不改呢?
秋雨俏臉兒一紅,忙又朝墨星翊行了一禮。
“公子還是喚奴秋雨吧!”
見他堅持,墨星翊便只好改了口,不再人家為難。
“九姐姐上有傷,這兩日膳房莫要送辛辣食過來了,今兒晚上還忍不住吃了一口蔥呢!”
墨星翊淡淡地吩咐道,這府里沒個主事兒的,很多事上都不夠細心,連自家主子了傷不能吃什麼都無人在意。
“是,奴明兒一早就去膳房傳話兒。”
秋雨子一僵,忙躬應道。
合著人家墨公子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和春和侍候的不夠盡心嗎?
但墨星翊說的也沒錯,這府里上下的確沒有一個人比他對蘇柒若的更上心的了。
秋雨端著水盆退了出去,蘇柒若才從外頭走了進來。
“你與秋雨說什麼了?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
蘇柒若坐在床邊替墨星翊掖好被子,笑著問道。
“怎麼?心疼了?莫不是有什麼話還是我說不得的?”
墨星翊面一冷,沒好氣地瞪了蘇柒若一眼,就背過去不再看。
不識好人心,他還不都是為了,不然何苦得罪了人家?
“又開始胡說了,除了你,我還能去心疼誰去?”
蘇柒若扳過墨星翊的子,好生哄道,
“我不過就是隨口問問,你怎麼連這樣的話兒也要想歪了呢?”
“哼……你這語氣可不像是隨口問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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