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叔在臨終前告訴我,讓我過自己想要的生日,不要再被徐家的宿命束縛了。”
徐年開口,聲音平靜的說道:“我已經擺了徐家的宿命,但徐二叔呢?他這一輩子,都在鎮守古墓,可是,又有誰還記得他們?哪怕是始皇帝和坐下的那些名將,也從未有人提及過他們!”
“我徐家,就像是一個工,用時,輕輕的拿起,不用時,遠遠的拋開!”
聽到徐年的話之后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問:“你今后有什麼打算?”
他搖了搖頭:“還沒想好,但...應該會浪跡天涯,在孤獨的飄零中了卻一生。又或許...會和正常人一樣,找一份正經的工作,安穩的生活下去!”
“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我看著他,神認真的說。
但他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在跟這座江湖產生半點集了,更不想加什麼巫蜀山預備役,繼續被束縛著,我現在自由了,以前,子被邪氣侵蝕,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我有了一副好子,所以我想四走走,好好看一下,這片大好河山!還有...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是江湖中人,也是家的人,我不想再跟你們產生集!”
“那祝你好運吧!”
我說完后,便轉快步離去,而徐年,卻并沒有跟過來,依然默默的站在徐正淳的墳墓前。
當我來到那無比悉,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院,看到滿院子的雜草,和因為年久失修,即將倒塌的倉房后,忍不住一聲嘆息。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曾經的人,早已不在了,哪怕是那些悉的街景,悉的房舍,很快也會倒塌,最后,只殘存在我的記憶之中!
我一聲嘆息,但依然走進了小院中。
在推開院門的那一瞬間,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梳著兩個大辮子的師姐從屋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香噴噴的小燉蘑菇。
而師父,正老神在在的坐在躺椅上,手中持著酒壺,正一邊納涼,一邊獨飲。
但這副畫面,很快就慢慢淡去了,隨即,徹底消失。
那片雜草叢生,被黑暗籠罩的小院,也重新映了我的眼簾。
我淡淡一笑,隨即走到了屋檐下,用手拍了拍躺椅上的灰塵,隨后,一屁坐在了上去。
“呼...”
當我坐上躺椅上之后,我竟然沒由來的,覺到一陣輕松。
仿佛在這一刻,我再次回到了年時,有什麼事,都有師姐給我出頭,都有師父給我頂著的時候。
“小時候,我和虎子總是嚷嚷著想要走出這片大山,去大城市看一看。最后,我們兩個全部輟學,只有苗翠翠考上了藝學院,我和虎子,只能繼續留在這在外人看來,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開口,用帶著一緬懷意味的口吻輕輕說道:“可沒想到,在見識過了大城市之后,這在外人看來鳥不拉屎的地方,呆的才最舒心啊。如果...村民們還在該多好,這個世道沒變該多好,如果能回到以前該多好,如果...”
我忽然搖了搖頭,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這時,有腳步聲忽然響起,那腳步聲很輕,由遠至近,最后停在了院門前。
“進來吧!”
我沒有抬頭,也沒有去看,但依然知道,來的是母煞苗翠翠。
“你回來了!”
慢慢走進了院子里,但并未接近我,而在后,還跟著一個四肢匍匐在地,猶如一只青蛙一般的男孩。
那孩子,名為小虎,也是虎子的孩子。
“為何不過來說話?”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敢靠你太近,你上的散發出的氣息...會傷到我!”開口,聲音空靈的說道。
我搖頭一聲嘆息,隨即慢慢坐了起來,看向了。
就看到,苗翠翠的上煞氣很重,顯然道行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實力雖然還比不上萬年尸王,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沒想到,許久不見,你的道行倒是突飛猛進!”我開口,聲音冷漠的說道:“可否害過人?”
“從未害過人!”搖了搖頭,而后那鬼頭鬼腦的小家伙,此刻竟然呲牙,對我發出了一聲聲低吼。
“虎子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也有了孩子,你不該還留在這里!”
聽到我的話后,苗翠翠沉默了。
過了良久才說道:“我曾離開過一段時間,但這天地,已經沒有我的容之地了,我這一次來見你,也不是想回到虎子邊,只是想求你...給我們娘倆一個容之所。”
說著,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那雙沒有毫神采的眼眸定定的看著我,說道:“張千俞,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頭小子了,我知道,你現在是老爺,我也不奢求別的,只希...能帶著小虎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你放心,在我的管教下,小虎從未害過人,只是吃一些生食。我們要的也不多,一可以容的宅子就可以。希...你能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分上,幫我...最后一次!”
苗翠翠的話,就仿佛一把刀一般,深深的刺了我的心頭。
曾經的苗翠翠,是我和虎子高攀不起的存在。
可現在的苗翠翠,卻跪在了我的面前,所求的,也只不過是一容之地罷了。
“我可以幫你,甚至可以給你一個正經份,但...你必須管教好小虎,如若他繼續害人,那我也護不住他!”
說著,我從懷里拿出了一個份牌。
那是我巫蜀山預備役總長的份牌,上面有我的名字,還有個‘1’的編號。
“如若你想過安穩的生活,就拿著這塊牌子在這個村子里住下,如若有人為難于你,你就可將其拿出。”說著,我又從口袋里拿出了紙幣,‘唰唰唰’寫下了幾行字,一并遞給了。
“如若你想要加巫蜀山預備役,那麼就拿著牌子和這封信,去任何門派都可以!”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苗翠翠接過了份牌和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便一把抱起孩子,‘呼’的一聲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