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送走了張總管回來,面上喜氣盈盈,對著主子說道:「如今宮裡沒有皇后,貴妃娘娘又病逝,主子倒是不用大清早起來去請安。不過,可能稍後各宮也會送禮來,祝賀娘娘侍寢。」
宋雲昭微微頷首,「這些事嬤嬤看著辦就是。」
各宮來送禮的都是各位主子跟前的管事嬤嬤或者宮,又不用出面招待,讓於嬤嬤去應付就。(5,0);
其實有時候也不太理解這種禮儀,扎自己心窩子也扎別人心窩子,何必呢。
果然很快三妃為首先送來賀禮,跟著其他各宮也陸續前來,三妃送的賀禮都是首飾,往下各宮就不一樣了,一一冊,宋雲昭以後也得還禮的。
翻看冊子的時候,瞧著陸知雪送的是一匹素銀的綢緞時角不由了,可真行,這裡大好的日子,送個銀白的,真是晦氣。
於嬤嬤瞧著宋雲昭不高興,便開口說道:「主子,也不用放在心上,您現在這麼多人盯著,要是計較難免失了風度,容易被人詬病。」
宋雲昭卻道:「嬤嬤此言差矣,陸知雪可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是大家族教出來的嫡,這些人往來怎麼會不知,不過就是故意噁心我而已。」
香雪在一旁就道:「陸嬪實在是很過分,屢次三番針對主子。」
石竹也跟著點頭,「這次主子要是不計較,只怕下次陸嬪更會囂張。」
端著茶進來的清風聽到這句,輕聲說道:「主子若是太過計較,只怕與名聲不太好。」(5,0);
石竹看一眼,「我知道你子素來謹慎,但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主子第一次承寵,本就是新進宮的嬪妃中第一人,這個時候敢給人添堵,陸嬪不過是仗著家世比主子好罷了。若是主子這次咽下這口氣,只怕以後沒完沒了。」
宋雲昭興致的瞧著幾個人,覺得怪有意思,心裡是認同石竹的觀點的,像是陸知雪這種人,只有狠狠的打一次臉,才知道疼。
以前也只是言語上的小病,還真拿不到大把柄,這次嘛就不一樣了。
於嬤嬤瞧著主子的神,仔細思量下,這才說道:「主子,不如老奴走一趟,將東西送回去?」
送來的禮再給送回去,確實已經很打臉了。
宋雲昭就看向於嬤嬤,「嬤嬤是個心善的人。」
於嬤嬤一時有些訕訕的,嘆口氣說道:「老奴確實有些謹慎。」
「我知道嬤嬤是為了我好。」宋雲昭笑道。
於嬤嬤微微鬆口氣,又聽著主子接著說道:「只是我的子素來是遇強則強的,陸嬪如此打我的臉,我豈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氣。不然,別人都以為我是好欺負的,只怕人人都要來踩我兩腳。」(5,0);
於嬤嬤現在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了,既是這樣,想了想說道:「主子,倒不如將這件事知會張總管?」
反正,不能讓主子直接出面,張總管往忘憂宮跑得這麼勤快,於嬤嬤又不是看不出他什麼打算,既然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得出點力才。
宋雲昭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有勞嬤嬤了。」
於嬤嬤忙點頭,「老奴這就去做,那我就將那匹綢緞也帶走?」
「行。」宋雲昭痛快的答應下來。
於嬤嬤一走,石竹就說道:「若是張總管肯幫這個忙,下回他來忘憂宮,我就給他沏茶喝。」
香雪瞪一眼,「你別沒事找事,前的人,咱們得小心些。」
「怕什麼,不過是杯茶,又不是穿腸的毒藥。」
香雪:……
清風在一旁聽著抿笑,將茶盞放在主子手邊,然後開口說道:「六尚局那邊這回勤快得很,給咱們宮裡送來一斤新茶,主子,您嘗嘗?」(5,0);
宋雲昭想著要不都想得寵,都想要權勢呢。
之前六尚宮還想拿,現在瞧著一鳴驚人,轉頭就上趕著結了。
太極宮外,張茂全送走了於嬤嬤,抱著一匹緞子進了偏殿,隨手放在桌上,瞧著那銀白的心裡嗤笑一聲。
這綢緞確實非常好,而且難得,像是這種銀白,裡面是真的摻了銀織出來的,所以走在下銀閃很是漂亮。
可是綢緞漂亮貴重有什麼用,別人大喜的日子,你非要送白,這不是咒人家嗎?
陸嬪,他知道,吏部尚書之。
也是巧了,這幾日吏部尚書跟秦太傅一唱一和的,在朝堂上蹦躂的厲害,彈劾宋南雍(宋雲昭大伯父)的摺子如雪花一般,若沒有吏部授意,怎麼會這麼巧?
皇上對陸尚書正好不滿呢,結果親閨把把柄送上來了,這哪是養兒,這是養了個仇人吧。
若不是這次事這麼巧,張茂全還真的不能一口答應下來幫這個忙。(5,0);
天賜良機,他不撿起來,都對不住他那顆向上爬的心。
張茂全一直等著機會,好不容易等到求見的朝臣都離開了,這才抱著綢緞進殿。
封奕正著眉心看摺子,臉很是難看,今年的軍費又要上漲一,這些人狗,是想要拿著軍費拿他,簡直是做夢!
「皇上。」
封奕不悅的抬起頭,看著張茂全也沒開口。
張茂全心頭一,皇上心不好,那他來的真是太妙了,於是就開口說道:「方才忘憂宮的於嬤嬤回稟奴婢一件事。」
聽到忘憂宮,封奕臉上的神緩了緩,「可是宋貴嬪有什麼事?」
張茂全眼珠一轉,皇上心不好聽到忘憂宮的事,這語氣都緩了下來,可見他當初做的決定多明智,於是立刻就把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他保證,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不過,他把綢緞遞上去的時候,故意走在有的地方,那銀白在下越發的扎眼。(5,0);
封奕的臉就沉了下來,陸嬪……想了想,原來是陸士奇的兒,這麼一想,就冷笑一聲。
「傳朕的旨意,陸嬪以下犯上,罰俸三月,閉一月。」
「遵旨。」張茂全心頭一咯噔,沒想到陛下罰得這麼重,可見是真的把宋貴嬪放在了心上。
封奕沉著臉,良久嗤笑一聲,然後抬頭看著孟九昌,「今年新貢上來的綢緞,挑一些鮮亮的送去忘憂宮。」
孟九昌忙彎腰接旨,「是。」
孟九昌帶著人去了陛下的私庫,瞧著今年新貢上的綢緞,滿滿的堆了整庫,讓人挑了十幾匹適合宋貴嬪的位份能用的,然後親自送了過去。
這一位眼瞅著借著東風就能起飛,他這次跑倒是心甘願。
這人啊,運氣說不定就在什麼時候,宋貴嬪家世尋常,在新進的嬪妃幾乎是墊底的,哪知道就了陛下的眼。
不只是第一個侍寢的,居然還能讓陛下為了斥責責罰陸尚書的兒,這要是傳到前朝,只怕又要掀起風浪,便是後宮也不會安穩了。(5,0);
宋雲昭再次接了賞之後懵懵的,讓人賞了孟九昌一個厚實的荷包,滿面笑容把人送出去,轉頭臉就黑了。
行,想要借皇帝的手出口氣,好傢夥,轉頭就給自己拉來好大一波仇恨值。
發現了,狗皇帝是絕對不肯吃虧的人。
好歹也是共度春宵的人,不用這麼絕吧?
宋雲昭使勁出一個微笑,但是實在是笑不出來,已經能預料,後宮的人在陸知雪罰後,肯定會將視為頭等大敵。
這個炮灰,這回真的閃閃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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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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