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男人久久沒有反應,喬安微微聳肩:“算了,進來吧,我正好想找你聊聊。”
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總能掌握些主權了吧。
霍誠洲的眸子微微瞇了一下,椅進了喬安的房間,目之所及就是略顯空的房間。
沒有沙發,沒有多餘的裝飾,偌大的空間隻一張大床和一個床頭櫃。
空曠的讓人有些心疼。
霍誠洲的視線四掠過,最後停在喬安一張素淨的小臉上:“這房間怎麽連沙發都沒有?”
“我讓方姨挪走了。”喬安道:“房間東西太多,行不便。”
“不是都裝了護角護條麽?”霍誠洲問。
喬安默了默,語氣雲淡風輕:“不過是個休息的地方,我又看不見,要那麽多裝飾做什麽?”
“你琴舍的裝飾也不啊。”霍誠洲很自然的回了一句。
“琴舍是我家。”
喬安答完才後知後覺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果然片刻之後便是男人清冷的嗓音:“你的意思,聽竹軒不是你家?還是說你從來沒把這裏當一個家。”
喬安不自覺擰了擰眉:“咱們兩個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聊個天?”
霍誠洲:“……你先把薑湯喝了吧。”
喬安麵不悅的抿了抿捧起薑湯一口氣喝了。
這期間霍誠洲的視線又在房間各落了落,心頭倒是莫名添了一抹意。
歸結底是他自己做得不夠。
喬安把空碗擱在床頭櫃上,自己依舊靠在床沿上,沉思片刻徑直道:“霍先生,其實你剛才說的很對,我確實沒有把這裏當家。”
意料之中的答案,霍誠洲什麽都沒說,隻眸深了幾分。
“其實我原本想跟你慢慢培養的……”喬安垂眸,纖長的睫了:“但現在我猶豫了。”
“為什麽?”霍誠洲徑直問。
喬安勾笑了笑,語氣添了幾分揶揄:“你心裏有人,而且也已經回來了,我可不想挑戰這種不可能。”
霍誠洲沉默:“都說了不一定是。”
“這不是關鍵。”喬安語氣溫和,一字一字的解釋:“不管你承不承認,在你心裏就是不一樣的存在,有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我真的沒有信心讓你這顆的心停下來。”
霍誠洲眸幽深的看著:“你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喬安愣了一下,直言:“我不想試,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尤其是這種事,難道在你看來把心出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嗎?”
看著臉上格外認真的模樣,霍誠洲的指尖輕撚:“所以你想怎麽辦?”
“離婚我提了,你不同意。”喬安的舌尖在牙床上抵了抵,下定了決心般:“那就簽了那份為期一年的結婚協議吧,你不是都擬好了麽?”
霍誠洲著一張雲淡風輕的臉和那雙黑眸裏毫不在意的緒,心頭微堵。
說不出為什麽,就是覺不太爽。
“然後呢?”他問。
“然後?”喬安的語氣有點狐疑,片刻補充道:“這一年我們各自在外人麵前扮演好各自的角,安分守己,不要讓對方麵掃地,一年後就自由了。”
霍誠洲沉著一張英俊的臉,眼角眉梢都是不悅,他抬手在額頭扣了扣:“就這樣?”
“你放心,我說好了會照顧你,自然會做到,這一點不會變。”喬安勾笑著,邊梨渦淺現,但笑意卻未達眼底,給人一種疏冷的覺。
霍誠洲神間現了一抹冷躁:“那若是我們上了彼此呢?”
那一年,雪很大,心很冷,愛沒有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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