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紅的裂在圣樹隆昌上蔓延,麻麻的如同蛛網一樣,看得人頭皮發麻。
施璇璣神淡然:“天道煌煌,回無盡,人生在世,終究都是要死的。”
“我施家人被你滅門的確凄慘,但說到底,他們也只是提前走到了這一生的終點而已。”
“他們死后,依然能夠回轉世,擁有新的人生,可是你不一樣!”
說著,施璇璣緩緩抬起白皙的纖手:“本宮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讓你徹底喪失回轉世的機會。”
“圣樹隆昌,你的死,將會是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
“所以你笑吧,這應該是你在世間最后的一次笑了。”
話音未落,施璇璣纖細的手掌輕輕向前一推。
圣樹隆昌頓時驚恐的瞪大眼睛:“不要……”
可是一切的掙扎都無濟于事。
下一刻,狂暴的法力自施璇璣掌心涌出,如洪水般洶涌灌圣樹隆昌。
轟隆隆!
圣樹隆昌的轟然炸開,化為了無數的塵埃。
就連他的靈魂,也來不及引回之力,就徹底化為了灰燼,空的在世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天地間恢復安靜,只剩下了修仙者和濁仙們,爭先恐后沖進仙門的聲音。
施璇璣看著圣樹隆昌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兒,才轉飛向趙牧。
“道長,我的仇,報了!”
的聲音里有些疲憊。
趙牧輕輕點頭:“報了就好,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段時日,其他的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嗯!”
施璇璣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徑直往圣樹仙國的方向飛去。
直到的形消失在遠方天際,趙牧才收回目,凝視著仙門的方向。
在那里,無數的修仙者和濁仙,依然在前赴后繼的涌仙門。
“一個個破頭了想要進仙門,也不知等這些人沖進去以后,看到仙門之后并非是傳說中的仙界,會是什麼心?”
“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貧道也不可能管得了每個人,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今日之后,貧道就得把更多力,放在應對先知圣皇的證道上了。”
“一尊人間神靈虎視眈眈,若是不籌謀周,恐怕到時候貧道的境就真的要危險了。”
趙牧搖了搖頭,形就無聲無息的遁世外虛空,消失不見了。
……
東域神土,圣樹仙國,皇宮。
趙牧的魔神分,躺在皇后寢宮的屋頂上,手里拿著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遙著遠方蒼穹上的仙門。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婀娜多姿的影,無聲無息出現在屋頂,靜靜躺在了他的邊。
趙牧又拿出了一個酒葫蘆遞過去:“喝麼?”
施璇璣毫不客氣的接過來,連悶了幾大口:“好酒,道長,這酒是怎麼釀造的?”
“我執掌圣樹仙國數萬年,也從未喝過如此酒,這酒中的靈氣實在太特別了。”
趙牧笑了笑:“這是以香火桃木結出的桃子所釀的酒,品質自然與眾不同,你若是喜歡以后貧道管夠。”
“那好。”
施璇璣又痛飲了幾口:“對了,道長,你說先知圣皇真的能證道人間神靈嗎?”
趙牧點頭:“應該能,貧道也希他能。”
“為何?”
施璇璣詫異,這世上哪有希敵人強大的道理?
趙牧晃手中的酒葫蘆:“因為先知圣皇的存在形式很特別,他的存在本對于這方世界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但貧道推測,若是他能證道,對于此方世界的威脅就會不復存在。”
“貧道不想隨著世界消亡,所以很希他能證道功。”
施璇璣微微皺眉:“存在形式特別?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
趙牧瞅了一眼:“還是那句話,等你卸下圣樹仙國的事,貧道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自然一切都會告訴你。”
施璇璣有些無奈:“道長,你說的那個地方,究竟是哪里,為何所有事非得去那里才能說?”
“你可以認為那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墟界,但它又并非是墟界。”
趙牧笑著解釋:“那里的天機命數與外界徹底隔絕,是一個能守住所有的地方。”
“而你想知道的事,又恰好都與貧道的有關,所以也只能去那里才告訴你了。”
施璇璣若有所思,心中忽然對趙牧所說的地方,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學著趙牧晃酒葫蘆:“道長,我有點迫不及待想去那個地方了,明日我就開始著手讓權的事,等到一切都接完,我就隨你走。”
“好,你也不必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趙牧隨意笑道。
圣樹仙國作為東域神土最頂級的勢力之一,其國土之大,政務之龐雜遠非常人可以想象。
這樣一個龐大國度想要平穩接,可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的。
所以接下來數年時間,趙牧就住在了皇宮,等待著施璇璣接權力。
幸好,施璇璣早就有讓權的心思了,這些年也在圣樹皇族里,看中了不資質不錯的后輩,如今正好用得上。
于是就把那些看中的皇族后輩,招進宮中讓其逐步參與政務,并借此優勝劣汰,最終競爭出最優秀者繼位。
而施璇璣的作,很快就在朝野間引起震。
越來越多的人看出來,這位執掌圣樹仙國八萬多年的皇后娘娘,終于有了退位讓賢的打算。
于是惶恐者有之、欣喜者有之、觀者有之。
但無論朝野間看法如何,都無法改變施璇璣讓權的打算。
所以一切事都在的推下,平穩而又堅定的進行了下去。
朝臣們眼看事已經沒有了回轉的余地,也只能開始觀那些施璇璣選出的繼承者,試圖分辨出自己究竟該站哪個人的隊?
于是一場腥風雨,就逐漸在朝堂上展開了。
不過幸好,在施璇璣的掌控之下,這場腥風雨的波及范圍并不大,基本就維持在朝堂上,而對民間并未有太大的影響。
最終六年后,施璇璣從眾多繼任者里,選出了一個圣樹流明的后輩登基為帝,接掌了手中的權力。
而在圣樹流明登基的當天晚上,施璇璣就隨著趙牧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有人說,施璇璣匆忙離開是害怕被新帝報復,畢竟以皇后份竊據圣樹皇族權柄八萬多年,皇族中想讓死的人太多了;
也有人說,施璇璣是早就厭煩了朝堂上的政務,想要徹底跟圣樹仙國切割,自此不理紅塵俗世,所以才悄悄離開的。
但無論別人看法如何,總之事后任憑圣樹仙國的人如何尋找,都再也不曾找到過這位皇后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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