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法醫同事的一番話,張所罕見的沉默下來。
「走吧,先回所里。」片刻后,張所對法醫同事說道。一場案件牽扯出幾十年前的迷案,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呢
張所心裡想不通,對這兩件案發時間相隔久遠的案件更是疑。
所里依舊是跟往常一樣的場景,各自都忙碌著自己的事。「張所,回來啦?」有格開朗的年輕同事朝他打招呼。
張所點頭示意,接著對跟在後的法醫同事說道:「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有問題我再找你。」說罷不等對方回答,自顧自的往最裡邊的卷宗室走去。
所有卷宗都按時間井然有序的擺放。張所很快就翻到了自己需要的卷宗。三十年前所發生的殺人事件是當年的大新聞,事發生的那段時間有許多家新聞報社都報道過。
卷宗上記錄了案件的詳細細節。發生地在本地的一個村子,距離所里並不遠。裡面所有該案件涉及到的人都在這裡,
張所將村子的地址記了下來,翌日一早便驅車前往。
有些事在心裡久了只會越便越深。現在林依瀾的事又牽扯到三十年輕的案件,張所覺得有必要查清當年所發生的事了,連帶著這次林依瀾的問題一起。
到了村子外,張所把車子停在一空地上。他下了車,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影。周圍的幾間屋子也十分破敗,都二十一世紀了,這裡的人居然還住的是八九十年代才會有的泥瓦屋。
進了村子里,張所終於看到了人影。
一家房屋的門還開著,屋門外有幾個中年人坐著。看見穿寸衫西的張所出現,幾人都睜大了眼睛,眼裡帶有戒備的神。
想到這次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張所也不打算跟他們打迷糊眼。他走近了屋外的中年人,直白的問道:「我是警察,近日翻看所里的卷宗發現這村子里三十年前發生過一場殺人案,請問還有當年的人在嗎?我想問他們一些事。」
「啊?」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歪了歪頭,臉上出了獃滯的表,獃獃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
「老王!」坐在男人旁邊的一個人突然抬手打了他一下,說道:「你這個傻子就不要說話了!」
「可是他在問我......」被稱呼為老王的男人說道。
「人家問我,我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吧?這為人民勞,你憑什麼不讓我說!」那人覺得憋氣,便與他起了爭執:「之前那場殺人案在我們這邊可是茶餘飯後不可缺的談資!要說那案子也是奇怪,只要涉及到的人好像都瘋的瘋,死的死,對之前的事閉口不提,唯一活著的好像就剩下村西頭的一個老太太了……」
「老太太?」
男人說話跟表都很明顯異於常人,張所的心當即往下沉了沉,得出了答案。這個老王恐怕智力有些問題。
老王聽到邊的人話,很是不滿意的反駁道:「我不傻,你才是傻子!」
「好了,在這吵什麼吵.....都回家去吧!」這時,一個穿著灰布裳的老嫗從屋裡走了出來。張所的目朝老嫗去,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後的屋子,裡邊擺了幾個貨架,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這裡看來是一間小賣部。
而走出來的老嫗彎腰駝背,說話時能看到的牙齒全都掉了。
「你......你是警察?」說完又低低的重複了一遍,「警察啊......」
從進村子里,張所便沒看到幾個人。這會兒已經到了中午,可沒有一家是有炊煙的。就好像整個村子里都沒有人一樣。
張所的後背突然一涼。他回過神朝老嫗看去,開口問道:「您知道當年的事?」
「當......當年?」老嫗說話有些不利索,磕磕絆絆的說道:「你想......問什麼?大家都瘋啦死啦!沒有一個活的!那一定是一個詛咒……絕對不正常!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不正常的事。」
最後一句話讓張所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這一刻,進村來所看到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回去吧......回去吧......」老嫗這話不知道是對外面這幾個別男人說的還是對張所說的。
在老嫗的驅趕之下,這些男人便作鳥散。
小賣部外面便只剩下了張所跟老嫗兩個人。
老嫗朝張所指了指門邊的長板凳,說道:「坐.......」
"三十年前這裡所發生的兇案,您知道嗎?"張所拿出一個小本子,打算一邊做記錄一邊詢問。
老嫗看了看張所,出回憶的表。過了片刻,老人突然閉上了眼睛,但是接著又睜開了。這一刻老嫗臉上的表十分認真,說道:「已經過得太久啦。最近我腦子裡一直閃過一些片段,可是我不知道是電影還是......」
「那您可以跟我說說腦子裡出現的畫面嗎?」張所立刻問道。
老嫗點了點頭,說道:「當時死的是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走在路上,卻突然跳起舞來!跟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我記得啊......」
「小姑娘跳舞,那個人就在一邊鼓掌笑,好像還跟說了話!然後......然後就倒在地上了,還流了......」
張所將老嫗的話一字不的記在了本子上。老嫗將完這一段話,突然掉起了眼淚。
「您沒事吧?」張所安的拍了拍老嫗的後背,關懷道。
「沒事沒事......」老嫗用手捂住臉,朝張所擺了擺手,說道:「你快走吧!」
見老嫗似乎不再想見到自己的模樣,張所只好說道:「那您注意,我先走了。」
查訪完,張所一回到所里便開始查陳翔的相關資料。
桌面上一后碟的文件以及被翻了很多遍,但張所這次依舊沒有任何厭倦,仔仔細細的從頭開始查看。
翻到一頁時,他被上面記載的容吸引了目。
陳翔有一年竟然重新恢復了戶口,直到前兩天才註銷了......
看到這裡,張所的眼神亮了亮。他拿出手機對著那頁紙拍了一張照片,當即便將照片發送給了霍君城。
之前張所完全沒有注意這一,這下看到卻覺得十分奇怪。近日來一樁樁的事讓他忙得連軸轉,給霍君城發送過照片之後他便依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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