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牧韶起進了浴室,快速洗漱后換好服出了門。
地下車庫裡,將車子啟后的他,正要踩下油門。
疼痛襲來。
五臟六腑好似都被一般,疼到呼吸微滯。
他雙手握住方向盤,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因為太過痛苦,渾的青筋都在這一刻暴突出來。
許久,那疼痛才緩緩散去,牧韶渾力趴在方向盤上大口息著,背脊早已盛滿冷汗。
不對勁。
他的不對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里,沐橙曾經說過的話倏然浮現。
「你最好早日讓家人準備後事。」
「這隻千紙鶴,和你的命燈相連,燈芯燃盡,千紙鶴也會燃盡,屆時,就是你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
千紙鶴!
那人,莫不是真有某種特殊能力?
渾一震,牧韶哆嗦著開始在車尋找那被他棄在角落,從來沒當回事的千紙鶴。
找了許久,他終於在車座位的隙里找到了那早已不樣的千紙鶴。
一周前,沐橙給他的時候,千紙鶴還是完整的模樣。
可如今的千紙鶴,早已支離破碎,只剩下了半截子。
就連那半截,也在以一種緩慢卻不可忽略的勢頭慢慢燃盡中。
這很詭異。
本沒有人過那千紙鶴,可它卻在自燃!
從未有過的慌襲上心間,牧韶意圖用手去摁滅那星星點點。
那火,很詭異,不但不熱,還自帶沁心骨的寒。
無論他如何用力,星火仍然不不慢焚燒著千紙鶴。
「該死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死死拽住千紙鶴,牧韶閉著眼睛,抖得更加厲害。
他要見那個人!
這到底是在搞鬼,還是真的能察一切!
可他本沒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
對了,曾經說過,若是虔誠在心中呼喚,會出現。
牧韶出一抹苦的笑。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荒謬了。
可為什麼明明知道荒謬,他還是想要拼盡全力一試……
不停輕,他深呼吸,剋制住心底想要嘗試呼喚沐橙的衝。
且不說是否能夠趕來,現在的,應該還在錄製節目,他不能讓分心。
鍾黎一直很關注的比賽,甚至號召整個醫院給投票,天天在他耳邊念叨,導致他不想知道的行程都難。
沒事的,況未必有他想象的這麼糟糕。
或許一切不過是的惡作劇而已。
手,先做手,畢竟,那才是人命關天的事。
等手之後,再和聯繫好了,這一次,他定要問清楚一切!
不停吸氣呼氣,將心底的焦灼徹底斂藏后,牧韶踩下油門,前往醫院。
半個小時后,鮮淋漓陷昏迷的冷雨瞳被送進手室。
霍剛留在關寧探查。
他們在距離車禍地點不遠的死胡同里,找到了疑似自殺亡的沈瑜。
「確定是自殺?!」
霍剛詢問法醫。
「初步斷定,是自殺,況得等解刨化驗以後才有結果,我們這邊會儘快安排。」
警方勘察現場以後,初步斷定是自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