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比的……

簡白失笑，乾脆為穿上拖鞋，抱起去書房，若是展現自我風采能讓開心起來，那他願意去做。

將人放在椅子上坐好，他去找筆墨紙硯。

「小才，為我作一副畫吧。」

將宣紙鋪開來，簡白滿目的開口。

「那有什麼難的，你等著！」

哼了一聲，沐橙起，執筆，想了想，開始作畫。

見又恢復了平時的神氣，簡白眉眼含笑，也不去看到底畫了什麼，打開電腦在沙發上坐下開始遠程辦公，只偶爾抬頭看一眼。

作畫時候的沐橙，上有一種貴氣的嫻靜，愈發與這個時代格格不。

整個書房好似被一分為二，橫了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

這一端的自己，西裝革履。

驀然回首，看到的卻是燈火闌珊千年前的。

他甚至不敢驚擾分毫，就怕這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沐橙放下筆，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若現，「好了！」

一出聲，那種虛無的縹緲散去，簡白收回視線，咳了咳，這才站起。

「畫的什麼？」

「你。」

沐橙笑意盈盈回答，獻寶似的拉著他的手走到桌前。

只見畫中男子，穿一襲月牙白的錦袍，黑髮束起以鑲無暇玉冠，姿容清冷，宛若天人。

似他，卻又不似他！

眉眼鼻，明明還是他，卻尤為陌生。

畫像栩栩如生，足矣可見作畫之人，用至深。

似是早已將他的模樣刻心間。

「千年前的我？」

簡白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

吃味？

大概是吧。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連自己的醋都吃！

「嗯。」

除了畫像，還有一段詩詞，字和現在有很大的區別，完全猜不出寫的是什麼。

雖然看不懂，可那字卻娟秀多姿。

「這是什麼意思？」

指了指那句詩詞，簡白又問。

「陌上公子，謙謙如玉。白衫束髮，描眉畫。蕭蕭肅肅，爽朗清舉。看吧，你也不懂我那個時代的字！」

沐橙傲道。

「來。」

簡白將筆再次遞給，從背後握住的手，執筆在空白書寫這個時代的繁字。

「有人一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扉薄的，溫熱的呼吸，低的調子，再配上他人的聲線，輕灑在的耳畔。

比起沐橙那個時代繁瑣的字，現代的繁字寫起來要簡單太多。

而簡白的字，恢弘大氣，鸞翔翥。

「這是繁字，現在用的已經不多，多用於書法上，等會我用鋼筆教你寫簡字。」

「這個時代，還是不錯的……當年我學筆字的時候，手心總是又紅又腫，都是被師傅用戒尺的！」

想到曾經，沐橙慨道。

簡白眉頭微蹙，「也是這般教你習字的？」

相擁，毫無間隙。

只要一想到會和旁人如此親，哪怕師傅是個人，他也吃味。

「我師傅才沒你那麼好的耐心……」

噘著，沐橙小聲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