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什麼？」厲霆夜滿臉的漫不經心，不在意的說道：「這點小傷，死不了。」

「我聽韓書說，你肚子上破了一個，流了很多。這是小傷嗎？我手指頭劃破一點點都要疼很久呢！」

「我和你能一樣嗎？我是男人，你就是個滴滴的小人。」

「不管男人還是人，傷都會疼啊。」黃恩恩義正言辭，「難道因為你是男人就不會疼嗎？」

厲霆夜一怔，第一次啞口無言。

也不是不知道怎麼懟，只是滿眼的擔憂，讓他……

算了。

就這次，讓著吧。

「我覺得悶。」厲霆夜忽然說，「出去轉轉吧。」

「我去找椅！」韓季自告勇，說完就轉出去了。

黃恩恩盯著厲霆夜，好久才問，「我能看看你肚子嗎？」

「看我肚子幹什麼？」

「我想看看你肚子上破了的那個。」

「著呢，外面還了紗布，看不到。」上這樣說，厲霆夜卻掀開被子，起病號服的上。

黃恩恩盯著他肚子上了紗布的地方，眉頭簇的死，「肯定很疼吧。」

喃喃自語。

厲霆夜薄微微上揚，表和，可是說話的口氣卻和表截然不同，很不搭。

「疼什麼疼，都說了不疼。」

厲灝軒看看他爸，又看看他媽媽，嫌棄的別開頭。

……

醫院花園。

「你推好一點。」厲霆夜即使坐著椅，那渾上下散發的也是王者之氣，「要是摔了我，有你好看。」

他後，黃恩恩撇撇，對著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

「聽到沒？」

「聽、到、了！」

「去那邊。」

「哦。」

……

厲鄭宇跟姚金蘭來看厲霆夜，病房裡不見人，韓季說他來花園了，於是兩人就過來找。

可厲鄭宇萬萬沒想到，在這裡會見自己的初人。

「你怎麼，你怎麼在這裡？」

方文雅苦笑一下，「人上了年紀，難免生病。」

「你生了什麼病？要不要？」厲鄭宇很張，很擔心的問道。

方文雅看著眼前男人，腦海中恍然閃過那年景。

怨過，怨厲鄭宇為了前途和事業捨棄自己，娶了姚家的千金小姐。

後來，不怨了，怨恨那麼久，傷的只有自己。

「小雅。」

不知道厲鄭宇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些年，方文雅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含了水，也看見他朝自己出的手。

多年前，這雙手曾經牽過自己的手，的抱過自己。

就在方文雅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手也過去的時候，手上徒然一暖，接著一道男聲響起，「，我想去那邊。」

「什麼？」一怔，方文雅看著眼前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眼生的男孩，「你是誰？」

「，去那邊吧！」男孩用力拉方文雅走，方文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上男孩眼神，就不自的跟隨了。

「小……」

「鄭宇。」

厲鄭宇後，姚金蘭的聲音傳來。

「鄭宇，」走上前，姚金蘭蹙眉問道：「你看見霆夜沒有？韓季說他在花園，怎麼沒看見人啊？」

厲鄭宇回過神，輕咳一聲，「那個，這邊，這邊沒有，我們去那邊吧。」

「哦，好。」

摟住姚金蘭，兩人轉走，走了幾步，厲鄭宇忍不住回頭，卻正好對上同樣回頭看他的，男孩的視線。

男孩淡淡一笑，讓厲鄭宇一陣恍惚。

這樣的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