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今日的舉,註定一鳴驚人,為接下來天墟城最重大的事之一,為人們傳揚。
最主要的是,對方即將進聖武院,到那時,無論對方將來能走多遠,都不是一個天墟城可以容下的存在。
「王爺?」
何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了項天。
「沒什麼,還是要多謝兩位樓主,他們功不可沒。何況,我還有一件事要勞煩兩位樓主。」
項天一笑,看向兩位樓主,笑道。
「哪裡話?隻要項王一句話,我們在所不辭。」
兩位樓主尷尬的笑了笑,急忙回應。
事實上,項天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
何伯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他雖然是個沒有進武道的普通人,但也明白事理。
從兩位樓主的神舉止來看,他知道,自己認為項天胎換骨,還是低估了,對方已經長到一個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不知不覺,他的眼眶紅了,見到項天能與這些他眼中的大人並肩而行,心中充滿了欣。
「我準備前往皇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何伯。我希,在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兩位樓主能夠多多照應何伯。」
項天看了看何伯,緩緩開口。
「前往皇都?王爺你要去聖武院了嗎?」
何伯大喜過,驚喜道。
先前,他見項天沒有答應,還一直到可惜。
「項王放心,隻要我藥王樓還在一天,何伯都會毫髮無損。」
齊樓主心中驚喜,急忙答道。
誰都看得出項天的潛力,與對方好,對毫無背景的藥王樓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我們已經命人重新修葺項王府,很快就會恢復原樣。當然,我們藥王樓還有幾座大宅,若是項王願意的話……」
齊樓主再次開口。
「不用,原來的即可。」
何伯急忙開口,原來的項王府雖然不夠豪華氣派,卻住得很舒心。更何況,項天即將前往皇都,他一個人住哪裡不是一樣?
「好意心領,就按照何伯的意思吧。」
項天誌不在此,住哪對他來說都一樣,以何伯的意願為準則。
「前往皇都路途遙遠,不知項王何時,齊某願一同前往,也要有個照應。」
齊樓主點了點頭,而後道。
「多謝樓主好意,我準備明日就一個人,正好沿途可以歷練一番,一個人畢竟目標小一點,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項天向齊樓主拱了拱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明天?」
何伯,齊樓主等人沒有料到項天竟然如此直接,打算明天,全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何伯,看著自己養人的項天明日就要離去,心中充滿了不捨。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不想對方走的不安心,有所牽絆。
「皇都是龍潭虎,沒有強大的實力,本無法與人周旋。現在天墟城已經不適合我繼續修行,歷練才能讓我更好的長。」
項天為眾人解。
接著,他詢問了一些前往皇都的事宜,比如路線等等……
由於項王府還沒有修葺好,項天和何伯隻能暫住藥王樓。
何伯什麼都沒有說,還想往常一般照顧項天的飲食起居,表現的很平靜。
但項天卻能看出何伯眼中的不捨,對方無依無靠,可以說項王府與項天就是他的一切,也是肯定自己價值的唯一途徑。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項天沒有足夠的能力應對外麵的世界,讓何伯跟著他,隨時可能會讓對方陷危機之中,這是不可取的。
……
翌日,齊樓主等人早早就聚集在藥王樓,要為月中秋送行。
項天將昨夜寫下的一張藥方給了齊樓主,他不喜歡欠人人,這是作為對方照應何伯的報酬。
「項王,這是……」
齊樓主滿臉不解之的看著藥方。
「此丹名為破節丹,對於像齊樓主這種三變巔峰的人擁有奇效,可以讓你突破桎梏。」
項天低聲道。
「什麼……」
兩位樓主以及齊赫全都倒涼氣,震驚的看著項天。
「項王,如此厚禮,齊某無功不祿啊……」
齊樓主連忙將藥方遞了回來。
這一種效果,便可價值連城,比之識藏瓊還要驚人。
星辰皇朝並不是沒有類似效果的丹藥,但那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小小的藥王樓就更不可能了。
「拿著吧,齊樓主的實力越強,我才越放心何伯的安危。齊樓主進空境,在這天墟城,應該無人可以威脅藥王樓。至於藏寶閣,我相信他們以後不會輕舉妄。」
項天開口,淡淡的笑了笑。
藥方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為了何伯的安危,小小的破節丹絕對值得。
「多謝項王,齊某哪怕碎骨,也不回讓何伯一頭髮。」
齊樓主腦袋一片轟鳴,他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際遇,激的道。
他在幾年前已經進三變的巔峰,可惜一直無法寸進。事實上,他已經接了自己止步三變巔峰的命運。
而今,項天輕描淡寫就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寵若驚。
項天點了點頭道:「煉製的方法我已經全部寫下,隻要按照步驟,一般不會出錯。」
而後,他又看向了何伯道:「謝您老人家的養育之恩,我說過會振興項王府,會讓你生活的更好。所以,您老人家要保重,等我兌現諾言。」
「王爺……」
何伯不老淚縱橫,嗡,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藥王樓等人以及何伯,直到將項天送出了天墟城,纔在項天的要求下,沒有繼續相送。
「何伯,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項天躬行禮,而後離去。
「好,好,好……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何伯晃手掌,一邊落淚一邊微笑。
看著項天的背影,何伯默默的遠遠跟隨,晃的手掌從未有半分停滯。
最終,還是藥王樓的人強行拉住了何伯。
背後發生的一切,項天當然知道。但他沒有回頭,離別總是傷心的,他最是見不得這樣的場麵,即使他上一世經歷過太多。
直至確定眾人看不到他之後,他才加快了腳步,一路狂奔。
北方荒涼,所以,很多地方數千裡都不見得有城鎮。他所走的道路正是這樣,一路上除了一些商隊之外,極到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