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眼前一黑,好在下意識抓住柳寒月胳膊,這才沒有在眾多前輩麵前失態。
習慣否認之後,又非常委屈的抓了柳寒月,有些哀求的看著對方。
“不是我,寒月你是不是記錯了,那絕對不會是我,我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那樣……”
“絕對不可能!”
“就算、就算我當時再不喜他,他也是我的師弟,我怎會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在他渡劫的時候,在他最需要保護的時候去害他?”
手上越發用力,抖著手將指甲深深掐進柳寒月服,甚至激起了服上的防護陣法。
“這種事,隻有雙方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敵,才會在對方最脆弱的時候去做,我一心隻想修煉,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打江寒?”
墨秋霜哀求的看著柳寒月,就連都有些抖。
不知道自己竟然還做過這種惡毒的事,如果江寒真的覺醒了前世記憶,他把這些事想起來了怎麽辦?
生死大仇,不共戴天,江寒對的恨意,絕對會達到巔峰,甚至極有可能在將來渡劫之時,暗中出手襲!
若真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徹底沒了化神的希?
所以,哀求的看著柳寒月,希從對方說出那個想要的答案。
可是,結果注定讓絕。
“大師姐,那確實是你幹的。”柳寒月悲傷的晃了晃腦袋。
也不想看著大師姐心痛,也想說一句不是,可是,總不能為了一時心,去說謊欺騙大師姐。
真的就是真的,更不能欺騙自己的心。
“江寒不過是想依靠宗門大陣幫他護法,以免在野外渡劫時遭了賊人暗算。”聲音略有弱,可說出的話,卻是冷若寒冰。
“他為了不讓我們說他,為了不讓人抓住錯,他已經盡量在有人去的宗門邊緣之地引天劫了。”
“可是,大師姐你卻罵他不學無,隻知道投機取巧,想依靠宗門大陣阻擋天劫,為了不讓他走上歪路,你竟然直接打散了他的劫氣,裂了他的金丹,更強直接把重傷的他給丟出了宗門!”
“你當時,本就沒在乎他的死活!”
“不!大師姐,你就是想害死他!“
柳寒月似是氣憤到了極點,口氣的不斷起伏。
原本是不想說的,可大師姐非要問到底,能怎麽辦?
更何況,憑什麽隻有一個人知道這些難的事,讓大家都知道一點,也能好一些。
而且,當初若不是大師姐非要拉著去找江寒道歉,說不定現在本就沒有這些煩惱,更不會因此影響到自己的道心,
當然,也不是純粹為了報複,最關鍵的,還是不願欺騙自己的心。
果然,說出來之後,心裏舒服多了,連那種負罪都了許多。
“江寒是在野外渡劫之後才回來的,那個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了。”柳寒月繼續說道。
“從那以後,他變得更加沉默低調,甚至若不是林玄在慶功宴之前特意提起他,我們都不知道他已經晉級元嬰期了。”
“可是……我怎麽會做那些事?”墨秋霜還是有些不信。
知道自己以前對江寒不太好,可也沒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啊,頂多是一些上的懲罰,本就不會那麽簡單傷到基的,恢複幾天很快就會好了。
可是,怎麽會在上一世,做出此等人神共憤之事?
那可是斷人道途的大仇,一不小心就會金丹破碎,輕則散功重修,重則傷及命,怎麽會做這種事,就沒考慮過以後怎麽麵對江寒嗎?竟連一餘地都沒留……
心髒抱著你睡揪在一起,劇烈的痛苦讓墨秋霜眼中迅速蓄滿水霧,心中更是湧起無盡的悔恨。
可悔恨之後,心髒卻猛地一,陡然升起更加濃鬱的怨恨。
都怪前世的!
若不是那個太過惡毒,江寒又怎會吃這麽多苦頭!
若不是那個做事不留餘地,現在又怎會過的這般痛苦。
對!都怪那個!
狠狠拳頭,惡狠狠的罵道:
“都怪!那個惡毒的人!一直都是在欺負江寒!”
“大師姐,你在說誰?”柳寒月一臉懵。
欺負江寒的不一直都是大師姐嗎?可現在又在罵誰?還能罵誰?
“不用你管!”
墨秋霜瞪了柳寒月一眼,若不是把這事說了出來,自己本就不用知道,也就更不用為這事難過。
說不定,二師妹就是故意的!
眼神多了些警惕:“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那麽多人,總不可能隻有那個我一個人看見吧?”
“沒有了,大師姐你知道的,我們以前都……都不怎麽關注江寒的。”柳寒月也有些傷心。
“他選的地方本就人跡罕至,你當時也是巧知到的,其他長老可能也有人知道,但我們從未問過,畢竟……”
畢竟,們從來不在乎江寒。
心中悔意再次湧起,幾乎要將的心髒吞噬殆盡。
如果們當時,能多關心一下江寒就好了,如果他是留在宗門結嬰就好了。
那樣的話,一定能看到他是怎麽渡劫的,現在也就不用這麽難了。
可是,時間過去了太久,們的所作所為,也為們帶來了苦果,現在好像無論說什麽,都已經太晚。
好在,重來一世,還有時間去補償,還有機會幫江寒渡過難關。
柳寒月目格外堅定,這一次,一定要想辦法幫到江寒,化解們二人之間的誤會,讓江寒對的印象,徹底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