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雙目瞇起,惡狠狠的盯著陸婧雪的背影。
這段時間,隻顧著扶持林玄,還要想方設法的討好江寒,倒是把這個死活不肯醒悟的三師妹給忘在了腦後。
除了早已醒悟的四師妹以外,就數三師妹對江寒最為苛刻,怎麽可以完全不在意自己犯下的過錯,甚至該這麽心安理得的站在這裏。
應該跪下懺悔,向江寒哭訴自己的錯誤,請求原諒對方的才對,就像們那樣。
這才是現在要做的事,而不是站在一旁不知悔改。
墨秋霜沉了眼眸,等這次祭典結束,自己定要找三師妹好好聊聊,無論如何也要幫醒悟過來,讓意識到曾經的過錯,幫在萬劫不複之前,提前醒悟過來。
陸婧雪原本正在默默祈禱,祈禱江寒趕被劫雷劈死,也好早日離苦海,不用再整天擔驚怕,生怕哪天江寒半夜過來把抓走折磨。
隻要一想起江寒可能會把曾經做的那些事,全都在上再做一遍,就忍不住心底發寒。
也就在這時,忽然覺後背一涼,皮頓時激起一層皮疙瘩。
那種覺,就好像有一條毒蛇,順著脊背迅速爬上脖頸,那冰冷的,讓心髒一,猛地繃!
是江寒嗎?!!
四肢輕,慌忙轉頭朝覺來看去,卻隻看到大師姐正抬頭看天,神憂鬱,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難道是錯覺?”小聲嘟囔一句,有些別扭的了下胳膊,又以靈力流轉全,這才把那子冷消去。
而在後方,早已收回目的墨秋霜,冷笑一聲,繼續問柳寒月。
“你再好好想想,宗門有那麽多人,江寒又沒有出去,他渡元嬰雷劫的時候靜肯定不小,絕對會有人看到才對。”
“而且宗門新增一位元嬰期修士,乃是喜事,執事堂定會給他安排職位與新住,你當時就沒聽誰提起過?”
柳寒月默不作聲,看是肯定有人看到的,可能怎麽說,難道說從沒關注過江寒,本就不在乎他到底有沒有渡劫?
甚至,們那時候從來就沒關心他的死活,更別提打聽與他有關的事了。
而一個新晉元嬰而已,誰會閑著沒事專門跑來跟們說這種事啊?
就算聽到有人提起這事,也不會有毫在意,轉頭就會忘得一幹二淨。
不過,經大師姐這麽一提醒,好像還真想起來了一點。
柳寒月的意識,在識海四衝撞,目從一塊塊記憶碎片上迅速劃過,尋找著那個一閃而過的悉。
那是曾經匆匆掃過,不敢細看的記憶碎片。
但記得一點,裏麵的記憶,好像和江寒結嬰有關,如果能找到的話,應該會有所收獲。
“找到了!”柳寒月興的傳音喊道。
“是什麽?!”墨秋霜呼吸一促。
隻要能知道江寒前世的雷劫,與如今對比之後,就能提前推測出今日勝負。
得出結論之後,就可以為下一步行做出安排。
“我記得大師姐你好像說過,你那天剛好出關,正巧看到江寒渡劫來著,你還跟我說……”柳寒月的聲音突然頓住。
“我?”墨秋霜詫異的眨了眨眼,沒想到轉了一圈,問題的關鍵又回到了的上。
看來還真是天意啊,好巧不巧的,此事竟然能被上。
以多年的經驗來看,前世的,定能把那天劫等級以及威力幾何,都描述的清清楚楚。
畢竟,為了化神,可是特意研究過天劫的,區區元嬰雷劫,就算再難得一見,隻要聽到渡劫時代景象,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麽?你複述一遍我聽聽看,隻要知道大概,我就能知道是什麽天劫。”
“我……”柳寒月眼眶又紅了,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何,墨秋霜覺有些不妙,連忙湊近一步,幾乎挨著柳寒月,有些張的傳音問道:
“你什麽你,到底怎麽了?可是我當時沒說清?你就照實說,說錯了我又不會怪你。”
話音剛落,卻見柳寒月麵複雜的抬眼看來,雖未說話,可那眼中的失和埋怨,卻讓墨秋霜心裏咯噔一聲。
這眼神,該不會……
果然。
“大師姐你確實見到江寒渡劫了。”柳寒月說道。
短短一句話,就讓墨秋霜的心都揪了起來。
如果隻是看到渡劫,二師妹應該不會這副表。
忽然覺嚨有些發幹,有心不想再聽,可一莫名的力量,卻推著強裝鎮定的問道:
“那……後來呢?”
“後來……”柳寒月神複雜的看,“後來你說他沒資格在宗門渡劫,就出手把他趕走了。”
“趕走?”墨秋霜角強扯出一抹幹笑。
“二師妹莫要說笑,天劫隻有在匯聚劫氣時自行終止才可以勉強下。”
“一旦劫雲型,真正開始渡劫之後,就不會再境界控製,哪怕渡劫之人主放棄,天劫也不會退去,反而會失去控製,更加瘋狂的降下劫雷,我怎麽可能趕得走他。”
心裏放鬆不,打定主意認為這是二師妹在和開玩笑,順口接著說道:
“天劫乃是天道規則,雖有給人後悔的機會,但也不是人為可控的,除非是……”
心髒猛地一,瞬間止住了話頭。
“難道說……”
滿臉驚慌的看著柳寒月,腳下發,下意識退後半步。
可就算這樣,仍是死死盯著柳寒月的雙,呼吸急促,生怕對方說出腦中的那個猜測。
柳寒月自然不會讓大師姐失,著睫,緩緩閉上眼睛,了拳頭,有些哽咽的傳音說道:
“除非,在天劫剛剛型之時,以蠻力打散渡劫之人劫氣,使渡劫者道基渙散,重傷,金丹不穩,修為大跌,剩餘靈力不足以引劫氣,才可強行驅散天劫。”
“事後,隻需渡劫者承一道蘊含天劫怒意的劫雷之後,便可終止此次天劫。”聲音很輕,可每一個字,卻都仿佛利刃一般,深深刺進了墨秋霜的心底。
“你在胡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