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決?你是指的什麼?”
“將紫鳶重新易容白語嫣的模樣送過去,他見了后,直接命人將其丟出京城,燒了,再想想夜宸寒為重建凝雪院的模樣,便讓人覺得好笑。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在于,紫鳶的確是傾盡一切也想幫他恢復,只是敗在醫不行,可夜宸寒卻沒有片刻的容。”
夜云舒擺一,坐在了的旁,“怎麼,你是想讓他心?還是說你現在覺得紫鳶死了,有些于心不忍?”
“都不是。”唐云瑾揚冷笑,“我只是覺得,這些發生的事,就像是在提醒我,絕對不能對這個男人有毫的心,我能下心,他未必能!我要做的,是比他更無。”
“你已經很無了,在所有我見過的人里,就數你最鐵石心腸,都說人是的,這個用不到你的上!”
……
其實一直都很,但這些僅限于對重要的人,像曾經傷害過,甚至想要命的人,沒必要,也不愿讓自己為一味原諒的圣母。
“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大概是看出不是很喜歡這個話題,夜云舒便說起了別的。
“下一步……你不是說,會給我拉戶部的人脈麼?這話還作數吧?”
“當然作數,不過你爹是群臣之首,戶部侍郎與戶部尚書也都與他有些關系,要是直接找你爹的話,會省事不。”
唐云瑾蹙眉,聲音很冷,其中仿佛還有幾分警告之意:“你以為我會沒想過這些?但我早就說過了,我的事,不想把家人摻合進來,如今皇上之所以還對我爹跟我哥哥這般客氣,完全就是因為他抓不到把柄,而我,也絕對不會為自己的事,將他們拉下水,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訴你!”
雖然現在跟夜云舒相的還算融洽,但在的認知中,夜云舒一直都是個為了贏可以不擇手段的人。
夜云舒的算計,的確不會用在的上,但相府,絕對會在他的算計之。
“本王不過隨口一說罷了,看你著急的!放心吧,戶部尚書你也算曾有過淵源!”
“我?”唐云瑾收起冷冽,眼底卻閃過一抹詫異,怎麼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與戶部尚書有過接?
這夜云舒是在鬧著玩還是認真的?
“怎麼,這麼快就給忘記了?你才回來京城的時候,在玉竹堂不是遇見個鬧事的世家公子,好巧不巧,那就是戶部尚書的兒子,事過后,那戶部尚書還遣人去玉竹堂道了歉,阿垚直接讓他欠了人。”
聞聲,唐云瑾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我還以為真是咱們舒王殿下這麼快就在朝中搭好了線,沒想到,還是靠的阿垚。”
“誰說的?我在朝廷上好歹也跟他有些聯系,你要是以玉竹堂的名義把他請出來,說不定會被暗中之人盯上,畢竟現在京城里多人看著玉竹堂,你比我清楚吧?但要是以我的名義將他約出來,那就再正常不過了,正好本王邊還缺個帶刀侍衛。”
“你?還需要人保護?”唐云瑾一臉的懷疑。
“夜宸寒作為戰王邊還有四大暗衛,本王要個帶刀侍衛怎麼了?好了,此事就這麼說定了,舒王府還有五天便可完全修繕好,到時候好,府見!”
唐云瑾微微勾:“好。”
夜寂靜,兩人各自回了房去。
翌日,唐云瑾回了趟相府。
距離上次來相府,已經是快一個月之前的事了。
之前給母親和笑笑都開了藥方讓們調理子,如今過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回來看看況了。
為了避免麻煩,易容了之前那張來丞相府時用的臉,相府的侍衛因為已經見過了,自然不會阻止進去。
唐云瑾提著擺,輕車路的走進去,先找了唐笑笑。
剛要敲門,便聽到里邊傳來泣的聲音,唐云瑾稍稍皺眉,很快抬手敲門,里側聲音戛然而止,唐笑笑的聲音顯得有些慌:“誰?”
“笑笑,是我!”
聽到悉的聲音傳來,唐笑笑瞬間跑過來,將閉的房門打開,熱淚盈眶,臉上卻帶著一條深的面紗。
本來是想抱著唐云瑾的,卻又出于某種顧慮,退了半步,輕聲道:“姐,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想我回來?”
“不是不是。”唐笑笑連忙搖頭,“就是覺得我現在這幅樣子,見不了姐姐。”
“沒好轉麼?”
唐云瑾心狐疑,之前唐笑笑不是很嚴重,吃了的藥,應該有很好的效果才對,這如今怎麼連面紗都帶上了?難道開的藥有問題?
但不是自夸,行醫這麼多年,還沒開錯過藥。
唐笑笑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便將唐云瑾拉了進來,并迅速關上房門。
唐云瑾被拉到椅子前坐下,著急的反抓住的手:“是不是我的藥有問題?”
唐笑笑眼神有些閃躲,沒說話。
接著,唐云瑾直接說道:“如果真是我藥有問題,你可以告訴我,興許是哪里寫錯了。”
“之前想著派人聯系姐姐的,但不知道去哪聯系,這藥剛開始吃的時候沒事,可往后幾天,就開始不對勁了,藥的味道跟之前不一樣,之前很苦,從某一天開始,帶著些許甜味,不是直甜,所以應該不是放了糖,然后我皮開始大面積的泛紅,我就把藥停了,不敢吃了,可是沒有好轉。”
說道此,唐笑笑拉開自己的袖子給唐云瑾看。
不看不知道,這麼一看,直接倒吸涼氣,手臂上已經開始化出黃膿包。
這次開的藥,錯的如此離譜?
今日要不是自己回來丞相府,估計一直都不會知道此事。
但還是說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有事可以派人去云府找我,距離相府不遠的,怎麼會不知道去哪聯系?”
“我是派人去找過,但又不能報出姐姐的名字,我又不知道怎麼稱呼姐姐,只說找個玉竹堂的的醫士,結果就是相府的人去了兩三次都被攔了。”
“是我疏忽。”
云府的確戒備比較森嚴,這件事沒有理好,才導致耽誤。
心里自責之余,唐云瑾覺得的更重要的是先想辦法幫笑笑,于是乎便讓坐下,拉著的手臂,開始診脈。
一邊確認脈象,一邊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緩解的況。
但讓唐云瑾沒想到的是,唐笑笑的況跟預想相差很大,不是花柳病擴散,是過敏!
服用開的藥之后,笑笑的病癥是有明顯好轉的,但過敏嚴重,所呈現的狀態與花柳病加重有些相似,所以唐笑笑慌張,也有些慌了。
”姐姐,我是不是沒救了?”唐笑笑聲音聽著栗,就跟馬上又要哭出來似的。
不想讓自己染了花柳病之后,不但醫治不好,還蒙辱而死!
即便周玉堂也死在手里,可恨意與曾經的心理影仍舊難以消退。
“你怎麼這麼想?”
“我害怕姐姐只是在安我……”
太害怕自己這個況沒有醫治的可能。
“沒有,你這不是花柳病惡化,只是過敏癥狀而已。”
“過敏?那是什麼?”
古代沒有過敏一說,唐笑笑自然是理解不了。
唐云瑾就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就是通過接或者服導致的出現一些紅腫或者膿腫,輕微的是紅腫,嚴重的的是囊腫,你現在屬于比較嚴重的的過敏,但不會危及到生命,只要找到過敏源,并及時開藥調理,很快就會恢復。”
唐笑笑見認真不像作假,抬手了自己的臉,又憂心道:“那我會不會臉上留疤?我現在臉上有一大塊腫起來了,為了不讓爹娘擔心,我這幾日都稱病不外出,都是下人把飯菜送過來的。”
“有我在,怎麼會讓你留疤?對了,負責給你煎藥的是誰?”
既然唐笑笑說了藥的味道后來有一些變化,那就肯定后來被加了什麼,或者有藥材被更換。
“給我負責煎藥的人一直都是馮婆婆,是邊的人,從小就很照顧我們,應該不會有……”
“我去找,你就在房間里呆著。”
說完,唐云瑾便起抬步向外走去。
唐笑笑下意識追逐了兩步,很快又退了回去,輕輕關上了門,姐姐回來之后,真的安心了不。
希和過敏癥狀都能盡快恢復吧。
只是跟以前一樣,想當個正常人。
從唐笑笑住離開后,唐云瑾大腦中回憶起馮婆婆這個人。
是以前云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十多年前,云老爺病逝之后,云老夫人難以接,便了道觀靜修,之后就沒有再回過相府,直到如今,在道館過得如何,也無人得知。
至于馮婆婆這個人,的確很好,以前就是把他們三個當自己孫孩看待的,要說忽然會謀害唐笑笑,是打心里不愿意相信。
馮婆婆雖然是個下人,在府確實特例,有自己的院子住,不像別的下人都是好幾個在一起住。
唐云瑾到的時候,馮婆婆剛好在院子里清洗著什麼東西,聽到腳步聲傳來,敏銳抬頭看過來,見是張陌生的臉,瞬間警惕;“姑娘有事嗎?”
為了不暴份,唐云瑾自然是沒打算自曝份,只是說道:“我是玉竹堂的醫士,負責給夫人和二小姐治病,聽二小姐說,湯藥是你負責煎的?”
那馮婆婆滿臉皺紋,上下將唐云瑾打量了一番,沒有否決,“的確是老奴負責,不過最近這幾日的時間,二小姐沒用藥。”
“我知道,因為吃藥出現了副作用,經過診脈,藥方沒問題,是湯藥中放了本不屬于藥材一列的東西,所以我來問問你。”
聽到這話,馮婆婆眼神忽閃了一下,子挪了一下,將一側的木盆擋住。
正是這麼一個微妙的作,讓唐云瑾意識到木盆里的東西可能有問題,眼神瞬間變得冷漠起來:“馮婆婆,謀害相府小姐,可是死罪!”
過敏并不是說不會致死,是要一定的條件,如果唐笑笑沒有停止用藥,一直在服用,估計過不了幾天機會因為過敏嚴重導致休克,甚至死亡!
“我沒有謀害小姐的意思。”馮婆婆連連擺手,“是之前二小姐說藥的味道太苦了,我問要不要放糖,二小姐說不用,只是隨口說說還能堅持,但我這老婆子是看著長大的,大小姐都那麼命苦了,我就想讓二小姐喝藥的時候能不那麼難,就想辦法讓藥沒那麼苦,加糖改變的太明顯了,我怕二小姐知道了不肯喝,就去買了一些甜,清洗好放著等給二小誒熬藥的時候放進去,之前本來還有很多的,但都凍壞了,我怕最近二小姐會重新喝藥,就又買了一批回來,這……剛開始清洗。”
“甜?”唐云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東西,只在夏秋之季才有。”
馮婆婆卻一臉的篤定:“是的,就是甜,老奴買回來之后,還嘗過呢,就是那個味兒。”
聞聲,唐云瑾直接越過,走上前去,拿起一,仔細看了看,從外表上來說,這東西的確是跟甜長得一樣。
再嘗了一下味道,味甜。
但除了甜味之外,還有一微。
“馮婆婆,甜,哪來的味?”
“就一點點,但吃著的確就是甜,至于微,興許是季節上的原因,這甜是不會有度的的,而且是溫,對二小姐也有一定好,老奴就說了不可能坑害二小姐,醫士姑娘,肯定是你弄錯了,二小姐平日里除了喝藥之外,還會吃飯吃點心,萬一是別的東西出了什麼問題呢?”
“馮婆婆說的也有些道理,那這甜能否給我些?”
“給。”馮婆婆也不猶豫,抓了幾就遞給。
唐云瑾拿了后,也沒過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