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可惜。”
白巖心中一喜,正準備添油加醋一番,忽然又聽得他繼續道,“若是換作我年輕的時候,他的手本不可能有復原的機會。”
一瞬間,白巖的心跌至谷底,一張臉也變得黑沉極了。
“秦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還覺得您孫子下手太輕了?”
秦淵捧起茶杯,淺啜了一口,慢聲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不是顧及秦白兩家的關系,你兒子現在已經了殘廢。”
白巖面一變,蹭的一下便站起來。
“秦老,我敬您年長,所以對您客氣些。但是,您可不要以為,我就會怕您!秦銘這般欺負我兒子,您為秦家的長輩,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代!”
白明宇見此形,立即走到白巖的后,直了腰板。
秦淵手中的作忽地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向白巖。
“你想要什麼代?”
白巖瞇了瞇眼眸,“一報還一報。秦銘既然弄傷了明宇的手,理應讓明宇報復回來。”
秦淵暗暗了茶杯,嘲弄道,“沒想到,你本事不大,想法倒是多。”
白巖頓時漲紅了臉,“秦銘既然敢手,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頓了一下,角忽然浮起笑意。
“當然,您若是接不了,也可以換個溫和點的方式進行補償。”
“什麼方式?”
“五百萬。”
白巖著他,眸中滿是算計。
“只要五百萬,我們就對此既往不咎。白家和秦家依然可以保持良好的關系,各種商業合作也可以正常進行。”
秦淵在心中暗暗冷笑,沒想到有一天,有人竟然把竹杠敲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難道是覺得他老了,不中用了,所以就可以隨便糊弄嗎?
似是怕對方不答應,白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花點錢就可以買個心安,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我相信,秦家家大業大,自然不會吝嗇這點錢財。”
他故意咬重了后面幾個字,臉上幾乎堆滿了笑容。
“當然,秦家從不缺錢。不過……”
秦淵微微一頓,輕嘲道,“沒想到,你兒子的一只手只值五百萬。”
白巖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要價再高些就好了。
五百萬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已經很多了。
可是,對于秦家來說,卻好像只是雨而已。
說來說去,都怪白蘭那個賤人,死了還給自己惹麻煩。
要不是提前將所有財產都凍結,他又何必為了這五百萬而丟人?
白家有那麼的資產,可是目前他卻什麼也得不到!
不行,眼下還是要盡快找到家主印章。
不然,他完全就是一個空架子,本得不到什麼實際利益!
就在他暗自走神的時候,秦淵突然緩緩開口。
“既然五百萬能買一只手,那我出一千萬呢?”
他頓了一下,角泛著冷冷的笑意,“是不是能再買一只?”
白明宇面一白,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左手。
然而,秦淵的視線卻落在他的上,讓他遍生寒。
他很擔心,下一刻,秦淵就會讓人按住自己,強行砸碎他的左手。
只要一想到那個可能,他便忍不住哆嗦著子,慌忙向后退了幾步。
白巖的臉也不太好看,震驚之后,又不怒意四起。
“秦老,您是在侮辱我們嗎?”
秦淵見對方頂著一張又黑又臭的臉,心中頓時生了幾分快意。
“別多想,我只是喜歡和年輕人開玩笑而已。”
秦淵難得緩和了神,笑得和藹可親。
可惜,這樣的一幕落白明宇的眼中,卻是更為駭人。
白巖已經不想再和對方耗下去,不由得出聲催促。
“既然您同意這筆易,那就請盡快兌現。早點結束這件事,對我們彼此都好。”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不能聽你們的一面之詞。”
秦淵輕抿了一口茶水,又緩緩道,“我們都是生意人,既然確定要易,那自然要先把事捋清楚。”
白巖皺起眉頭,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
果不其然,下一刻,秦淵便對老管家吩咐道,“聯系下爺,讓他和許菁立刻回來。”
白巖頓時一驚,連忙出聲阻止,“等下!”
老管家并未理會,徑直按下了撥號鍵。
白巖心中焦急,那兩位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他向秦淵展示的監控錄像只是一小段,對應的便是秦銘手的那一部分。
萬一當面對質,明宇率先調戲許菁的事必定會被抖出來。
如此,他們不僅撈不到任何好,反而要到對方的責難。
白明宇也想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湊了過來,神張。
“既然他們要回來,那我們還是先走一步吧。畢竟幾個孩子不對盤,再次見面,可能還會發沖突。”
說著,白巖便準備轉離開。
“有我在這里,誰還敢再鬧?”
秦淵沉了沉聲,神滿是威嚴。
白巖的腳步忽地一頓,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地道,“有件事,我本不想說出來。不過,我仔細一想,您作為長輩,理應知曉。”
不待秦淵開口,他又接著道,“其實,許菁和白紀一直關系極好。但是,明宇和白紀一向不對付,之前還發生過矛盾。所以,見到明宇的時候,許菁便直接了手,意圖為白紀出氣。”
說到這里,他又不輕輕嘆了口氣。
“我倒是沒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竟然這麼要好,要好到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男關系的范疇……”
秦淵慢慢瞇起眼眸,忽然想起上次白紀為了許菁而出的事,心中漸生疑慮。
不過在外人面前,他必定還要維護許菁。
既然認可是秦家的孫媳,便是秦家的人,自然容不得旁人的詆毀。
秦淵輕瞥了對方一眼,淡淡回應,“許菁是白蘭的干兒,與白紀之間也算得上是姐弟。姐弟之間要好,并不稀奇。”
“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白蘭為什麼突然會收一個干兒?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白紀?”
白巖向秦淵靠近了些,低聲道,“聽說白紀很早之前便和許菁認識,兩人多次維護對方。他們又沒有任何的緣關系,這般親近,不是很令人生疑嗎?”
秦淵的臉慢慢沉了下來,眉頭也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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