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姍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扶著方嘉緩緩起。
趙思夢見狀,忍不住出聲吐槽。
“我終于知道,什麼做‘人傻錢多’。相較來說,我還遠遠不夠格。”
顧子淇聞言,默默補了一句,“別謙虛,你只是沒他有錢而已。”
趙思夢:……
方嘉一邊走一邊聽著兩人的討論,心中愈發得意。
再有錢有勢,還不是要被自己耍得團團轉?
小時候,白紀就玩不過他。
現在,依然如此。
說到底,白紀也不過是一個只會掏錢的繡花枕頭而已。
他越想,心中越是暢快,臉上的笑意也更加濃郁。
忽地,一個清麗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等一下!”
他的子驀地一僵,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慢慢轉過頭,看向許菁,眉眼之間盡是不耐。
“許小姐還有事?”
“方先生想要離開,恐怕還得等一等。”許菁不不慢地開口道。
“什麼意思?”
方嘉皺起了眉,將目投向白紀。
“這是你的意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我耍著玩?”
“我沒有。”
白紀轉向許菁,遲疑了幾秒,還是低聲道,“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你不用阻攔,直接讓他們走吧。”
許菁輕嘲一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為了你留下他們。”
白紀愣了愣,神充滿疑。
“你覺得,他們為什麼約你來這家酒吧?”
許菁雙手環,慢悠悠地開口。
白紀垂眸想了想,“應該只是偶然吧。”
許菁臉上的笑意漸濃,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嘲弄。
“所有人都知道你對燁詩做的事,自然也知道我和思夢的關系。倘若你真的在這里出了事,白家最先懷疑的對象,是誰?”
白紀面一白,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趙思夢的上。
趙思夢忽然一驚,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
“是我?”
顧子淇有些欣,生銹的腦袋終于轉過了彎。
許菁慢慢看向方嘉,冷冷道,“事到如今,你是打算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方嘉不滿地瞪了一眼,“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
許菁忽然笑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意味不明。
“既然如此,我只能請你‘好好解釋’了。”
方嘉心想,不過是一個人,能翻出什麼風浪?
能在這里耀武揚威,不過也只是仗著秦家給撐腰罷了。
離開秦銘,便什麼也不是。
所以,他并沒有把許菁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許菁提著厚重的煙灰缸,向自己再度走近。
他的瞳孔猛地一,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
然而,那兩個服務生作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雙臂,將他的腦袋按在地上,本彈不得。
他的心中忽然升起懼意,連忙向梁姍喊道,“姍姍,救我!”
梁姍心中著急,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就向最近的服務生撲了過去。
就在這時,經理突然從后面拽住了,使得不得不與對方拉開距離。
幾乎都要瘋了,拼命地掙扎,卻被對方牢牢地錮住雙臂。
方嘉見到梁姍也被困住,眸頓時黯淡下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許菁在他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問道。
方嘉心中發虛,但口中還是依然強。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放心,你很快就知道了。”
說著,許菁便揚起手,朝著對方的腦袋砸了過去。
眼見那煙灰缸離自己越來越近,方嘉的心中的懼意也越來濃。
他的忍不住輕輕抖,也漸漸發白。
他閉著眼睛,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自己倒在泊里的畫面。
回想著自己不斷發疼的膝蓋,他咬了咬牙,心中一橫,大聲喊了出來。
“我說!”
剎那間,許菁的手忽然停住,角也漸漸染上笑意。
方嘉的呼吸一頓,猛地睜開雙眼,發現那厚重的煙灰缸此時與自己的腦袋也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他的面慘白,后背冷汗直冒,心中不由得暗暗后怕。
如果他沒有老實代,恐怕此時已經腦花四濺了!
別的人或許做不出來,但是許菁絕對能做到!
因為,可是秦銘的人!
方嘉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將一切計劃和盤托出。
原來,梁姍先趁著白紀不備,在紅酒中下了藥。
之后,故意發出聲響,吸引店員的注意力,將事鬧大。
一旦趙思夢出現,梁姍便會趁機哭訴。
按照趙思夢的脾氣,必定會心生同,拔刀相助。
那麼,這件事便會愈演愈烈,難以遮掩。
一旦出強的丑聞,白紀的總經理位置自然也坐不住了。
白家到重創,必定會找人泄憤。
顯然,趙思夢就是那個很好的靶子。
“好一出栽贓嫁禍!”
許菁的小臉在不知不覺中沉了下來,聲音也泛著涼意。
聽著聽著,趙思夢驚得都要掉下來了。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設計活靶子。
倘若今天不是湊巧許菁在場,那一定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到時候,不僅會到報復,老趙那邊也會到牽連。
真是太惡毒了!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我明明和你們素不相識!”
趙思夢努力地抑著心中的怒火,氣憤出聲。
方嘉回眸看,臉上卻帶著譏誚的笑意。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你蠢哪!”
趙思夢的小臉一白,洶涌的怒意涌向口,越聚越多,幾乎都要裂開來!
氣得渾抖,貝齒咬瓣,差一點就要咬出來!
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因為沖而給別人可乘之機。
但是,無論怎麼忍耐,那怒意都只增不減。
終于,趙思夢再也忍不住,徑直抬手,朝著方嘉的臉扇了過去。
未曾想,有人比手更快。
只聽“砰”的一聲,方嘉被人一拳打倒在地,鼻直流。
趙思夢愣住,下意識地抬起眼眸,卻發現顧子淇的俊臉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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