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6點半，卓越站在酒店的臺上，閉著眼睛面朝大江，膛有節奏韻律的起伏，鼻孔里噴出兩道白的氣流，又回去，如此反復不停。

房間里，樸英姿毫無形象的癱一灘爛泥的樣子呼呼大睡。

“叮鈴鈴······”

“接電話！”樸英姿閉著眼睛喊道。

卓越結束練氣，兩道白的氣流回鼻孔消失不見，納氣歸元，他這才睜開眼睛，轉走回房間。

拿起手機一看，不是董真真打來的，而是同學劉洋打來的。

他接通道：“喂！”

“我說，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劉洋問道。

卓越說道：“手機放在房里沒帶上，什麼事啊？”

“剛剛我聽一個中醫院的朋友說咱們大學輔導員白老師的老公唐主任出車禍死了，你說咱們要不要去祭拜一下？”劉洋在電話中說道。

卓越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好像是今天中午，聽說唐主任喝了酒開車，然后發生了車禍，人當場就死了！”

卓越聽后想了想說道：“白老師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在家，還是在殯儀館？”

“不知道啊！”

“臥槽，你不知道不會打電話問啊，先搞清楚白老師和兒現在在哪兒，在殯儀館有沒有設靈堂，如果在家，咱們今晚就約在一起去安一下！”

“如果在殯儀館，而且已經設了靈堂，那肯定要有人守夜，如果他們家有親戚守夜，咱們就不用過去了，看哪天舉行追悼會，咱們再過去！”

“如果設了靈堂，但是沒有什麼人守夜，咱們就過去幫忙守夜！”

電話那頭劉洋聽完后說道：“好吧，我給白老師打個電話問一下！”

掛了電話，卓越喝了一瓶水。

樸英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出了點事，一個人出車禍過世了，我得先走了！”

樸英姿點頭：“那你去吧！”

“要不要再玩一次游戲？”卓越問道。

樸英姿既想又害怕，因為卓越一旦開始就沒完沒了，中途本就不停，哪兒招架得住？

卓越走的時候，樸英姿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汽車在大街上快速行駛，卓越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道：“喂？”

“白老師現在在家，還沒有在殯儀館那邊設靈堂，因為他們家親戚都沒在這邊，兒唐紫嫣也還沒有趕回來，正在趕回來的途中！”劉洋在電話中說道。

卓越說：“既然這樣，咱們就去白老師家中坐一會兒，有必要的話，咱們在那邊打打麻將，熬個通宵，你老婆要帶孩子就不讓去了，把何燕、魯明亮、黃偉明、周盛華他們都上！”

“行吧，我這就通知他們，咱們在中醫學院門口集合？”

“可以！”

卓越自己開車，最先趕到中醫學院門口，在附近商店買了一堆零食、水果和一條煙，擔心待會兒要在白老師家里過夜，先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以免到了深夜商店都關門了。

至于到底要不要過夜，到時候還是看況而定，有些人在家中有親人去世之后一點也不害怕，但是有些人卻害怕。

等他買好東西，把這些東西都放在后備箱，劉洋就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了。

卓越拿出煙盒，遞了一煙過去問道：“通知他們了嗎”

“通知了，咱們就這兒等著吧！”

兩人蹲在學校門口著煙，看著進進出出的學生，對經過的漂亮生們進行一番點評。

沒過多久，其他幾人也先后趕到。

“人都齊了，走吧！”卓越起說道，“我開車進去，大家一！”

劉洋搶先鉆進了副駕駛室，其他四人只能在后座上，好在何燕的子比較小，他坐在了周盛華的上。

卓越開著車進了中醫學院，很快來到了一棟教師宿舍樓下。

上了三口，卓越敲門，沒過一會兒，門被打開，開門的正是白老師，白老師此時一臉的憔悴，神狀態很不好，顯然哭過幾場。

“白老師，我們來看看您！”

白老師很驚訝，連忙眼淚，說道：“謝謝同學們，快進來坐！”

進了白老師的家，卓越等人發現客廳里的沙發上坐著幾個人，應該是白老師和唐主任的同事和朋友，也是來安的。

果然，白老師介紹說：“這是學院的領導和同事，是來商量辦老唐的追悼會的，這位是······”

接著白老師又向學院的領導和同事介紹：“這些是我的學生，91屆！”

學院的領導不認識劉洋等人，但是認識卓越，三個領導連忙上前跟卓越握手。

“卓院長，您好，您好！”

雙方一番寒暄，學院的領導就向白老師提出了告辭，說道：“白老師，唐主任的追悼會就這麼定，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你也別太悲傷，要節哀！”

“好的，謝謝幾位領導的關心！”

白老師送幾位領導到門口，卓越看到白老師的家中所有房間、廚房、客廳、餐廳的燈全部都亮著。

他知道，今晚要在這里過夜了，白老師一個人待在家里顯然還是有些害怕，要不然不會把所有燈都打開，從這個細節就看得出來的心理狀態。

“我給你們倒水喝吧！”白老師說道。

何艷連忙說：“白老師您別忙活了，我來，我來！”

卓越喊道：“何艷，看看有沒有茶葉，給我拉一杯茶！”

“臥槽，大晚上的你喝茶？”魯明亮瞪大眼睛看著卓越。

卓越喊道：“給魯明亮也來一杯！”

“我不要，我不要！”魯明亮連忙說道。

卓越說：“他要，我今天想跟魯明亮打麻將，好酒沒麻將了！白老師，家里有麻將吧？”

白老師詫異道：“麻將倒是有，只能手，沒有麻將機！”

“手也可以，魯明亮，我好容易想打一回麻將，你不會不陪我吧？”卓越拍著魯明亮的肩膀問道。

魯明亮苦著臉，“你這家伙，專騙我的錢！”

“怎麼能騙呢？你就認定你一定會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