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見到張遼派來的五百騎兵后,孫明松了一口氣。
有了這五百騎兵后,就不怕那些流民鬧事了。
當孫明看見拉來的藥材與糧食后,出了笑容。
孫明這段時間被疫病與流民的事弄的愁眉不展,好久沒有笑過了。
孫明把這五百騎兵安排好任務之后,便去安置流民的地方。
這里有兩個營寨,兩個營寨之間約有一百五十丈的距離,一個營寨是安置那些得了疫病的流民,這些人在這里治療,另一個營寨是安置健康的流民,防止流民到走。
不時的有尸從治療疫病的營寨抬出來。
那些抬著尸的兵士臉上蒙著布,手上帶著皮制的手套,這裝扮使得兵士非常的熱,不過為了防止被傳染上疫病,必須這麼做。
抬出來的尸會立即被扔到深坑里,撒上一些石灰,然后掩埋起來。
孫明把自己臉上的布條纏好,手上也戴好皮手套,然后進了治療疫病的營寨。
孫明在戰場上異常的勇敢,但面對這看不見的疫病,孫明心里不免有些發怵。
這個營寨陸續的進來了大約五百生病的人,死了大約兩百人,如今剩下差不多三百人。
營寨里被撒了大量的石灰,這里沒有隔斷,都是病人,隔斷沒有什麼用,去掉隔斷后還可以保持通風。
有大約五十個醫工在這里治療這些人,五十個兵士維持這里的秩序與衛生。
孫明不時的聽到虛弱的咳嗽聲與嘔吐聲。
孫明略的掃了一眼那些生病的流民,并未停下腳步,然后就來到了一個比環境相對好的地方,病人住的床也更大。
這塊區域的病人有三十多人,這些人是被傳染疫病的醫工與兵士,孫明進營寨主要是為了查看這些人。
一些人非常的虛弱,只能靠著醫工喂藥,一些人神還不錯,還在那里聊天。
孫明查看完這三十二個病人后,便與負責這里的醫工鄭廣聊了起來。
“無論如何也要確保這三十二個病人的生命,如今不缺藥材,一定要治好他們。”孫明說道。
因為蒙著面,使得孫明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但鄭廣聽明白了。
“有三人已經病的非常嚴重,我只能說盡力而為。”鄭廣說道。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治療好他們,他們是功臣,而是要是有醫工與兵士得病死了,這會影響軍心。”孫明盯著鄭廣說道。
鄭廣猶豫一下之后,點頭說道:“我一定會治好他們。”
孫明又與鄭廣聊了一會之后,便來到營寨的寨門,有人用噴壺往孫明上噴灑高度酒,接著孫明出了營寨,在距離營寨門十丈,有燒著水的鐵鍋。
孫明把手套與蒙臉上的布扔進了鍋里,然后從衛士那里接過新的蒙面布與手套。
孫明穿戴好之后,又來到了安置流民另一個的營寨,這個營寨一直在擴建,現在已經有大約一千一百人住在這個營寨里。
營寨門口與里面也都被撒了大量的石灰,但相對之前的營寨還是了一些,之前的營寨幾乎所有的地面都被撒上了石灰。這個營寨大約有一百兵士駐守。
因為管吃喝,再加上有兵士駐守,這些流民并未鬧事。
孫明到了這個營寨就放松不了,之前的那個營寨里全是病人,讓孫明的神經時刻繃著。
這個營寨里都是沒有得疫病癥狀的流民,心里就覺放松不。
孫明不由的佩服那些敢于和得疫病人共的醫工與兵士。
這次疫病結束之后,那些醫工與兵士將會得到重用。
孫明看著住在隔斷里的那些流民,覺得疫病結束后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一定要讓這些人去地里幫著百姓收割麥子。
之前為了穩住這些流民的心,便說疫病結束后可以讓這些人自由選擇離去。
如今這高邑縣的麥子已經快要了,因為疫病的原因,那些百姓只能困在自己家里,心里干著急卻沒辦法,到時候還得搶春耕。
孫明覺得疫病結束后就讓這些流民用勞支付一下這段時間的吃住費用,然后再讓這些人選擇是去還是留。
趙陸看見負責營寨的隊長正在向一個人比劃著,并且隊長落后一步,立即知道營寨里是來了一個不小的。
趙陸在營寨里住了這麼久,已經認得隊長穿的的甲胄,縱然隊長蒙著臉,趙陸也能認出來。
趙陸一腳踹了下前正在躺著的趙習。
趙習嘟囔道:“兄長你要是有火氣就在這里跳幾下,不要踹我。”
“有大來了,你不是最愿意湊熱鬧嗎!”趙陸小聲的說道。
趙習聽到趙陸的話后也不抱怨了,立即向著木欄外面去,然后看見幾人正在邊走邊談著。
趙習羨慕的看著幾人可以自由的行走,他剛進來時,這里供吃喝,讓趙習覺得待的舒服,但待的久了,趙習開始有些難了。
趙習坐到趙陸的邊,然后說道:“兄長,那個領頭的好像就是那天帶著騎兵去堵我們的那個人。”
趙陸認真的瞧了瞧后點頭說道:“瞧著影像。”
“兄長,你猜此人當什麼職?”趙習好奇的問道。
“能指揮得了騎兵,至也是個縣尉吧。”趙陸小聲說道。
趙習看著那幾人從面前走過后說道:“這里的騎兵騎的馬那是真的高大、壯實,之前我見過袁紹的騎兵,那馬就沒有這里的馬好。不知道咱們的牲口怎麼樣了?”
趙家作為掌控一村的家族,雖然家族沒有為吏的,但還是能夠養得起大型牲畜的。
進營寨之前,那些牲口都被收了上去。
趙陸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擔心著呢,每次喝到湯,我都忍不住懷疑這湯是我們用我們家的牛、馬做的。”
“我們喝的是羊湯,我們的牛、馬應該沒有被殺,不過能不能要回來就不一定了。”趙習說道。
趙陸與趙習想到那兩頭牛與一匹馬可能無法要回來之后,便沉默了下來。
孫明在這個營寨里又轉了一圈后,便出了營寨,他并未回城里,而是向南去查看哨卡那里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