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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煙火》 第四十五章

別看什麼貞觀之治,什麼開元盛世,或者是鼓吹的任何盛世,其實即便是在那種年代,照樣有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

中華上下五千年,真正徹底百姓解決溫飽問題,其實還是在改革開放之后。

朱標自然也知道想要完這一點有多麼的艱巨,讀史書的他自然明白,英明神武如唐宗宋祖者,其實也沒有完這一壯舉。不過他可是大明儲君,未來的大明皇帝,對此事有所展也是實屬正常。

好在朱標還知道此事的艱難,沒有要韓度馬上去解決的意思。

朱標見韓度吃好,便揮手示意將飯食撤走。

“你來找本宮,是有何事?”

“臣是為了石炭礦開采的事,石炭礦開采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運輸上十分便......”韓度娓娓而談,很快便將事的來龍去脈一一和朱標解釋清楚。

“事就是這樣,皇上不愿意出錢,臣只好來找殿下了,畢竟殿下你也是占了四的。”

“你想在石炭礦和京城之間,修一條三十里的水泥道路?”朱標沉片刻,抬頭看向韓度,“這花費恐怕不小吧。”

花費這事兒,用的著你來提醒我?韓度不由得吐槽,要是花費小的話,自己早就手修建了,那里還會屁顛屁顛的跑進宮來和你們父子磨。

韓度想是這樣想,但是為了能夠順利的從朱標這里搞出錢來,還是要有一個正當充分的理由的。

“是的殿下,臣是這樣想的,朝廷不是要制作水泥,修建邊關的水泥道路嗎?但是水泥道路這個東西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臣想是不是可以先修建一段來嘗試一下?如果水泥道路有什麼問題,或者是有什麼缺陷,咱們也能提前知曉,提前改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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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聞言,灑笑一聲,“繞了這麼大一圈,說白了,你就是想要朝廷出錢給你修路,好方便你賣石炭礦發財罷了。想占朝廷的便宜,就直說,彎彎繞繞弄這麼多虛的干什麼?”說完眼神一瞥,充滿了對韓度的鄙視。

“殿下是答應了?”鄙視就鄙視吧,韓度才不在乎呢,只要能夠搞到錢,別說是鄙視的眼神了,讓他唾面自干都行。

“怎麼可能?朝廷用度,只有法度。怎麼會允許你假公私,中飽私囊?”

朱標還是拒絕。

韓度瞪大了眼睛,無語的看著朱標。這父子二人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像是貔貅轉世一樣,守財奴般的德行?

“殿下此言差矣,修建這一條道路,不僅可以給朝廷以后修建的水泥道路作一個十分重要的參考,更是可以給朝廷直觀的展示一下道路對于社稷發展的重要作用。”韓度義正言辭,“臣可以保證,是這些朝廷獲得的收獲,就要遠遠大于修建道路的付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然后呢?你就可以憑借這條道路,大賣石炭礦發財?”朱標斜著看了韓度一眼,好似在看他屁后面藏著的狐貍尾

怎麼就非要盯住這一點不放?朱標你還有沒有一點儲君的大度,還能不能夠站在國家的高度考慮問題?

自己那占朝廷便宜嗎?自己那最多算是,跟在朝廷后面喝口湯。

韓度惱了,“殿下別忘了,臣只占了一石炭礦的,殿下您可是占了四,要發財也是您發財,要占朝廷便宜,也是殿下您占的多。”

說完,發泄似的將手里的茶水大喝了一口,啪的一聲,失手將茶杯磕在茶幾上。

“所以本宮是不會占朝廷便宜的,也不會給你撥款。”朱標無視了韓度的作,好整以暇的吹了吹茶水,將懸浮在水面的一茶芽吹的翻滾起來。

完犢子了。

韓度失的看著朱標。

就在韓度失至極的時候,朱標突凸的又冒出一句,“不過本宮自己倒是可以出一筆錢,給你去修水泥道路。”

什麼是柳暗花明,這就是。

韓度失落的緒頓時消失無蹤,眉開眼笑的看著朱標,“殿下此話當真?”

“自然。”

真的就好,韓度頓時放下心來。只要有人出這筆錢就行,韓度才不管是朝廷出,還是朱標出呢。

“不過,”朱標忽然說道。

韓度今天最不想聽的就是不過、但是這些字眼,這是又有什麼幺蛾子呢?

“不過,本宮只能給你一千貫。”

“一千貫?”韓度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殿下開什麼玩笑?京城到石炭礦的道,現在都有三丈寬,一千貫怎麼可能夠?臣預計至也要三千貫才能夠修的下來。”

“需要這麼多?”朱標雙眼微微一凝,沉思片刻,“那本宮就再出五百貫,一共給你一千五百貫吧。”

韓度難以置信的看著朱標,以為他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殿下,臣說的一共至需要三千貫。”

“沒錯啊,”朱標點頭,“本宮出一千五百貫呀,按照本宮占四來算,還多出了一,你應該謝本宮才是。”

要說朱標也比韓度大不了幾歲,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卻非常想看韓度捉急的樣子。

“那皇上還占了五呢?這剩下的一千五百貫,就勞煩殿下去找皇上要如何?”韓度沒有辦法了,只能對朱標好言相勸,希他能夠從老朱那里弄出錢來。反正韓度自己剛剛才從老朱那里了一鼻子灰,他是不想再去找老朱的。

“是你要修路的,又不是本宮,本宮能夠給你出錢已經是看著本宮占的份上了,本宮才不去。”

‘你們父子兩這是玩兒我是吧?’韓度氣極了。

腦筋一轉,“一千五百貫就一千五百貫吧,原本臣計劃按照現在的道修三丈寬的,現在既然錢不夠,那臣干脆就修一丈五尺寬。反正這麼寬已經夠用了,臣是無所謂的。”

玩就玩唄,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看誰玩的過誰。

反正這天下是你老朱家的,天下的百姓也是你老朱家的,與本何干?

何必那麼多的心?

“殿下記得派人今天就將一千五百貫送到寶鈔提舉司,臣可是等著用呢,耽誤不得。”韓度笑語盈盈的朝朱標告辭,就要起離開。

“等一下,”朱標見拿不住韓度,只得開始和下來。

韓度停住腳步,再次坐了下來,老神在在的看著朱標,等著他的下文。

韓度現在可不著急了。

“父皇那里,即便是本宮去,也要不來錢的。”朱標搖頭嘆息一聲。

沒錢說個卵。

韓度大失所,便要再度起告辭。

朱標見此,連忙揮手將韓度手臂按住,“你急個什麼?雖然本宮要不來錢,但是本宮可以下令讓沿途各縣調徭役幫助你修建道路。”

咦?對啊,還可以這樣。

韓度有些懊惱,他還是被現代的思維給定住了。在他原本的計劃里,就沒有想過要征調徭役。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每戶百姓家里,只要有勞力的,每年都是要給府免費做一些徭役的。

修建道路最大的花費其實就是水泥和砂子。

水泥這個沒有辦法,各種原材料都需要真金白銀的買,然后才讓屬下的工匠將其制作水泥。原本砂子這個東西,因為韓度人手不足的緣故,他也是打算通過采買來解決的,但是現在既然朱標可以幫他征調民夫徭役,那就不用買了。

反正京城背靠長江,江邊的砂子多的是,而且還質量優異,直接帶著民夫去挖就是,還花什麼錢?

“不知道殿下可以征調多民夫給臣?”韓度試探著問。

“你想要多?”朱標隨意的問了一句。心道,你想要多,本宮就給你征調多。反正民徭役夫嘛,又不需要朝廷花費什麼,連服徭役民夫的吃飯問題都是民夫自帶干糧解決的。

不過徭役雖苦,還要自帶干糧,但是卻沒有規定一年要服多久的徭役,服徭役論次不論天。每年一頃田的農戶,一人服一次徭役便可。

當然也不要以為這樣就很簡單,在此時服徭役對于農民來說仍然是一項十分沉重的負擔。

運氣好,遇到恤民力的員,一般征調民夫服徭役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但要是運氣不要,遇到一些酷吏,一次征調徭役幾個月,甚至是半年以上,那也是有的。

“兩萬如何?”韓度笑著開口。

朱標吃驚的看著韓度,“修三十里路而已,你要這麼多民夫干什麼?”

“時間就是金錢啊,我的殿下。”韓度假意唉聲嘆氣,“不敢欺瞞殿下,臣的家里都快要揭不開鍋了,急等著石炭礦的收益買米吃飯呢。殿下如果能夠幫微臣征調兩萬民夫,臣就給殿下一個驚喜如何?”

朱標看著韓度,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拍板下來。

“好,那本宮就等著你的驚喜了。”

見朱標答應下來,韓度總算是將心里的石頭放下。

歷經波折,總算是圓滿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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