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嚴回到公司,他明顯覺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團隊苦心準備的婚紗秀出了紕,大家的心付諸東流。
萬一公司倒閉,他們將何去何從?
現在找工作這麼難,找一份現在這種福利待遇的公司,更是難上加難。
因此,有些人不悅的目盯上了容嚴跟傅清研。
傅清研隨著容嚴的步伐進來時,也察覺到大家不如平時那般平易近人。
傅清研鼓起勇氣,停下腳步,聲音很大的說話。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公司,對不起大家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出了問題,我不會逃避,我會跟公司共進退。如果需要一個人出來頂著,我愿意把事全部攬到我自己的上,絕無怨言。”
傅清研說的大義凜然,將害者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大家悶不吭聲,也沒有人出聲安。
容嚴也表明了態度:“該承擔的責任,我不會推卸。事是我沒辦好,我一力承擔。”
其他人更不說話了。
此時,南喬也來了。
“容總監,來我辦公室一趟。”南喬臉嚴肅的走進辦公室。
容嚴跟著一起進去,關上了門。
在眾人看來,容嚴進去,不了一頓訓斥。
做錯事的人,自然要到懲罰。
辦公室。
容嚴再也沒有了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滄桑又無力的覺,好像昨天晚上被榨干了似的。
南喬看著他頹廢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容嚴,遇到這樣的事,就把你打擊的一蹶不振了?這還是我認識的你嗎?”
容嚴尷尬的撓撓頭,癱坐在椅子上。
在南喬面前,他沒有拘謹,像是見老朋友一樣,隨心所的做自己。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對,這里還是辦公室,容嚴立刻坐起來,筆直筆直的坐著。
“喬總,我對不起你。你把這麼重要的任務給我,我卻辦砸了,都是我的錯。”
南喬:“是你的錯,還是傅清研的錯?你想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你覺得你能承擔得起嗎?”
“我是主要負責人,事都是我來做決定,我不承擔,誰來承擔。”容嚴頗為無奈。
南喬:“有些事,我想先問問你。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來此次事件的最本原因是什麼。”
容嚴注意力集中起來,嚴謹以待:“喬總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南喬問了幾個問題。
模特后場時是否吃東西,接了什麼人。
布料的生產廠家是誰,找他們定做布料的人又是誰,是誰接洽了這些事。
不僅如此,這些天容嚴跟傅清研在一起時,他們都去了哪里,時間線是什麼。
南喬問的問題,容嚴一一解答,不敢瞞。
“喬總,你是不是懷疑傅清研?”容嚴問出了自己不解的地方。
“我當然懷疑,不僅懷疑,我也懷疑你,參與活的每一個人都有可疑,我都要問清楚。”
南喬公式化的口吻,讓容嚴的心安。
南喬一視同仁,就一定能洗刷他跟傅清研上的冤屈。
他們沒有做任何損害公司利益的事。
“你出去吧,讓傅清研進來,我有事找。”
“好的。”容嚴起走了出去。
不一會,傅清研進來了。
傅清研眼睛紅紅的,穿著白的高領打底衫,頭發散下來,純凈如水的模樣,別提有多可憐多單純了。
南喬見狀,笑著說道:“坐。”
傅清研坐下:“喬總,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
南喬:“你確實辜負了。”
額?
傅清研抬起頭,通紅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喬總這麼直白的嗎?
南喬又問了幾個問題,跟容嚴的問題差不多。
傅清研覺自己像是罪犯,被南喬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審問,沒有人權。
屈辱讓傅清研鼻頭泛酸,出手,出一張紙巾了眼淚。
“喬總,我沒有背叛公司。”
南喬:“我知道,我問你這些問題,也是想要幫你洗刷冤屈。如果不方便,那我不問了。”
傅清研:“……”
能有什麼不方便的……
就是真的不方便,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喬總,我沒關系的,你想問什麼盡管問,我全力配合。”
南喬:“你說你來自伯克利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
傅清研的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南喬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這個不想回答的問題。
南喬一雙泛著的眼睛盯著傅清研,如同盯著獵似的,看的傅清研想要撒就逃。
傅清研放在上的手,慢慢地攥在一起了拳頭。
“是的。”傅清研回答。
南喬:“伯克利大學服裝系的老師跟我說,他們服裝專業沒有你這個人。”
傅清研:“!!”
南喬怎麼認識伯克利大學的人!
怎麼會認識!
不可能!
南喬一定是詐!
傅清研強忍著不適冷靜沉著應對。
“喬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職填寫的學校,跟真實況對不上號。傅清研,你欺騙公司,這是犯法的行為!”
傅清研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想說話,又說不出話,如鯁在。
全汗直立,手不自覺的抖。
“你現在跟我說實話,或許我還能不追究這件事,你自己考慮清楚。”
傅清研淚流滿面,乞求著說道:“喬總,對不起,我騙了你。”
南喬輕嗤一笑:“所以你的學歷是假的。”
傅清研低著頭,淚水往下落,砸在辦公桌上,濺起一團淚花。
南喬:“你這個人真不誠實,我拿出誠意跟你合作,你卻連最基本的學歷都騙我。傅清研,關于婚紗秀,你還有多問題瞞著我,瞞著公司!”
傅清研猛地抬起頭,連連搖頭:“喬總,我沒有瞞著你,也沒有背叛公司。”
南喬帶著審視的目,如同看犯人一樣,讓傅清研惴惴不安。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等我說,一切都晚了,你明白嗎?”
威脅的語調讓傅清研差點暈厥。
南喬到底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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