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先生正在睡覺,哦,是裝睡,聽見了開門聲。
他沒有貿然起,因為他聽出了,這不是福伯的腳步聲。
“厲老頭,你還裝啊,裝好了就能抱孫子?”
厲老先生:“……”
他是在裝睡,所以白老頭是怎麼知道的?
白爺爺坐在厲老先生的床邊,深邃的眼睛看著他:“還裝,這里又沒有其他人,你裝什麼?裝給我的寶貝孫看嗎?”
厲老先生睜開眼睛,利索的坐起來嘿嘿笑:“老白,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那雙慧眼。”
白爺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就這樣欺負我的寶貝孫喬喬?利用我喬喬的善良?”
“老白,你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呢。我也很喜歡喬喬這丫頭的啊,真可惜,了你的孫。要是我孫該多好啊。”
“了你孫,還怎麼嫁給你孫子?”
厲老先生:“……”
白老頭是懂怎麼扎人的。
厲老先生笑呵呵的說道:“老白,我跟你是多年的好友,我的孫子跟你是孫也是志同道合三觀一致的好朋友,你說說,讓關系更進一步,不好嗎?”
“好什麼好?我雖然是喬喬的爺爺,但是我也不能做主的婚姻大事啊!你這個死老頭,心眼壞得很!你以為你孫子用人工降雨這一招留住了喬喬的人,就能留得住的心了啊!”
厲老先生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麼知道是人工降雨?”
“我住的地方沒下雨,天氣預報沒有雨,唯獨你住的地方下雨。都是千年老狐貍,你在這里跟我演什麼聊齋啊!”
厲老先生:“……”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老白的眼睛啊。
白爺爺繼續說道:“你孫子格暴戾,喜怒無常,我孫小弱,格溫和。嫁給厲夜寒,還不是羊虎口?”
厲老先生:“……”
“你誤會了,這些都是誤會啊!夜寒對我外人暴戾,對人就是妻管嚴啊!”
厲老先生慌了,這一招他用錯地方了?
不行,他必須要再勸一勸老白。
兩位爺爺在樓上極限拉扯。
此時的樓下,陳芯晚的話十分直白:“夜寒,我看你爺爺應該沒事了,我們就接喬喬回家了。”
白振洋:“對,我們早點回家。”
福伯眼看著白老先生還沒下來,知道厲老先生肯定是暴了。
他往前走一步,笑呵呵的打圓場:“白現在,白夫人,你們為人不知道。知道你們到來,我已經吩咐廚房做飯。飯都做上了,吃過了飯再回去吧。”
厲夜寒清冷的嗓音多了一人味,跟著說道:“吃過飯再回去吧,這兩天麻煩喬喬,辛苦了。”
福伯:“白先生,白夫人,你們也好久沒來了。不吃一頓飯就走,老爺醒了,一定會怪我辦事不利,連你們都留不住。”
既然如此,白振洋只好點頭:“那就打擾了。”
“白先生您太客氣了,是我們應該謝謝南喬小姐。若不是的幫忙,老爺的哪能被調理的這麼好。老爺說了,南喬小姐就是我們厲家的救世主。”
樓下的氣氛十分融洽,白爺爺帶著厲老先生下來了。
南喬看到厲老先生行走自若,笑著說道:“厲爺爺,您醒了。”
厲老先生慈的點頭:“喬喬丫頭,多虧了你啊。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這把老骨頭啊,早就熬不下去了。”
厲夜寒:“喬喬,為了謝你救了我爺爺,我挑了一份禮送給你。”
傭人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套珠寶首飾。
耳飾、項鏈、戒指、頭飾,一應俱全。
南喬對這些昂貴的禮都快免疫了。
自從回到白家之后,白家人送給的禮令大開眼界。
再到遇見厲夜寒,他送的禮,更是令人吃驚。
這兩家人的錢,多的花不完,全都給花了嗎?
南喬依舊是拒絕了禮:“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這麼貴重的禮我更不能收。”
南喬都不記得,說過幾次這句話了,每次說出來都有一些悉。
“喬喬,收下吧。老頭子我啊,多的只剩下錢了。錢跟命比起來,肯定是我的命更重要。你救了我的命,這些禮你就該收下。”
厲夜寒站在南喬邊,聲音寵溺,眼神炙熱的著南喬:“這是我特地為你挑選的禮,收下吧。”
白爺爺對南喬使了一個眼:“喬喬,既然你厲爺爺送的,收下吧。你厲爺爺最不缺的就是錢,不用跟他客氣。”
厲老先生笑呵呵辯解:“老白,你說錯了。我最缺的不是錢,是孫媳婦。”
白爺爺:“……”
他有一種自己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的覺。
這個厲老頭,除了孫媳婦,就是孫媳婦,真聒噪!
白爺爺不想搭理他,索不站在厲老先生的邊,來到了南喬的旁邊坐著。
“喬喬啊,我們來接你回家。這兩天辛苦你了,回家給你好好補一補,我看你都瘦了。”
厲夜寒看著兩位長輩之間的戰斗,禮貌的說道:“白爺爺,晚上在我家吃飯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爺爺珍藏的好酒,也給您備好了。”
聽到好酒,白爺爺眼前一亮。
見白振洋跟陳芯晚也沒有反駁,只能聽從他們的,留下來吃飯。
……
白爺爺看到一桌子的菜,再想到他說給南喬補一補的話,差點流鼻。
這些菜,一看就很補啊。
什麼烏湯,什麼生蠔鮑魚的,還有好幾種藥膳。
厲夜寒給南喬盛了一碗烏湯:“喬喬,多喝點,補一補。”
厲夜寒又給南喬剝了皮皮蝦,他剝蝦的姿勢很優雅,很輕松的剝出一條完整的。
南喬發現,不管厲夜寒做什麼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
周圍是長輩們說話的聲音,南喬遞給厲夜寒一張巾,輕聲說道:“你別給我剝蝦了,你也吃,我的夠吃了。”
糯糯的聲音,讓厲夜寒心臟殘缺的那一角,徹底被填滿了。
耳邊的聲音,邊的人,無不讓厲夜寒著迷。
厲夜寒笑了,妖孽般的臉,眼神中是熱烈的回應:“我沒事,只要你想吃,我就給你剝。”
一輩子,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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