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兒個的話就說到這裏,你回去好好想想,究竟應該以什麽樣的麵目來迎接往後的生活,一取一舍之間,全在你的心意,本宮希的,自然是萬事順遂。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本宮不希往後還有不好的事發生,你明白了吧?”
恩威並施,這一套,盡是在皇上上學來的。
郝枚站起來斜睨著瞧了一眼哲茗,隨即邁步慢慢往外走著。
一邊走,一邊似自言自語的念叨:“宮裏,從來不缺貌子,也從來不缺能生善育的子。能將這條路走下去的,無一不是聰慧自斂,能夠把一個忍字嚼碎了吞進肚子裏的人。隻有這樣,才能活得長久,活得長久,才能看得更遠啊......”
郝枚離開了,哲茗卻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來。
萬般的失傷心都化作了無盡的憤怒。
是啊,四皇子說的沒錯,這一對母子,當真都不是什麽好人。
一個左擁右抱,前腳還準備要娶自己,後腳就跟殺害自己孩子的人糾纏在一起。
而他的那個母親,就更是混賬,竟然還教自己忍耐,自己要忍耐什麽?殺子之仇能夠忍耐嗎?
哲茗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滴落,知道此時,才知道自己有多麽傷心。
難不,自己真是了真心了?
可是,即便是了真心又怎麽樣?
有人珍惜嗎?
沒有的對不對?
從前或許有,可現在呢,原來所謂的皇家,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在他們的心中,不管什麽樣的都不重要,重要的,都隻是他們手中的權勢而已。
哲茗手抹掉臉上殘餘的淚水,抿著的角勾起了一好看的弧線。
‘好啊!既然你們不想好好過,那咱們就來看看,究竟是誰教誰做人!’
站起來,哲茗終於放下心中僅有的愧疚。
對於郝帥的那一還沒來得及長大的,一寸一寸的,埋藏在了深深的土壤裏,再也不見天日。
也不知是因為皇後娘娘的勸說,還是因為郝帥和上悠容喜結連理。
總之,在哲茗跪求郝枚的第二天,郝帥和上悠容便一起被放了出來。
哲茗聽見這個消息後,便連忙讓人帶路,來到了祠堂外麵。
借著路邊的假山,把自己小的子藏其中。
此時正是黃昏時刻,空氣中的暑氣漸漸消散,細微的涼風輕輕的吹在臉上,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麵,原本心煩氣躁的哲茗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可是也僅僅是舒服了一些,假山周圍,是鬱鬱蔥蔥的綠植,植多了讓人心曠神怡,可心曠神怡的可不僅僅是人,裏麵生活躲避的小蟲子小蚱蜢,到哲茗的驚嚇,也紛紛的躁起來。
眼前飛舞的,是一種群結隊的不知名小飛蟲。
那樣的小蟲雖然不叮人,可任誰無時無刻的在眼前看見那樣的小蟲,心都不會很好。
用手扇了一扇,小飛蟲倒是能扇走不,可是,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便又回來了。
哲茗不勝其煩,可是為了躲在暗瞧瞧郝帥和上悠容,也不得不忍耐下來。
空中的小飛蟲給帶來的,僅僅是煩躁,可草叢中的蚊子和跳蚤,就讓很是難了。
雙手的抓著假山,哲茗咬牙忍耐著。
雙眼的盯著祠堂的大門口,盼著那一對男早點出來。
約莫一刻鍾,那沉沉的大門總算是打開了。
隨著‘嗚呀’一聲低沉的厚重響聲,兩個並排在一起的影,出現在大門口。
哲茗的指甲不知不覺的扣了石頭,剛才還渾瘙的此時,竟然覺不到一點難。
“二殿下,要不然你還是陪我回一趟相府吧,這幾日下來,爹爹肯定是急壞了。”上悠容撒一般的聲音刺痛了哲茗的心。
與此同時,還有他們二人握著的手。
哲茗不自覺地想到,從前他握自己手時地景。
當時覺得不過爾爾,可現在想起來,那是多麽甜,多麽讓人心地時刻啊。
麵對上悠容的要求,郝帥就沒有一點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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