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日寺是轉山第三站,如果繼續跟隨朝聖隊伍,需要經過江紮寺和賽龍寺、最後回到年日寺,再返塔欽,整個路程便算是結束。
可他們中途離隊,此刻背著一個大號木箱跟上,勢必會引起朝聖者的懷疑,沒準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聞展決定,按照原路返回。即便與下一波朝聖隊伍相遇,也不會有人在意。
與桑澤親戚告辭,一行人踏上返程的路。
每過三個小時,聞展和李沐就互相替換背負木箱。
六臂神像重達五六十斤,背負它前行,有些吃力。可總比跟隨朝聖隊伍要輕鬆得多,下山所耗的時間至短三分之一。
桑澤見李沐和聞展背木箱吃力,屢次提出代勞,均被聞展拒絕。沒想到這卻讓桑澤有些不快,覺得聞展不夠信任他。
聞展也不多做解釋,隻和李沐替背箱。
一天無話,夜幕降臨,氣溫也驟然下降。
聞展便提議休息一個小時,繼續趕路。
他們準備了充足的食和水,簡單吃喝之後,便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桑澤和他們的夥伴們自然而然湊到了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李沐和聞展則靠著木箱而坐,一人點了一煙,悠哉悠哉的著。
聞展吐出煙氣說道:“我們頂多兩天一夜,就能返回塔欽,接著馬不停蹄前往日城,一切順利的話,隻要五天即可。我估計火酒和尚那邊,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間趕到日城。不過,其餘十尊神像散布在全國各地,我的人想要把神像帶到藏地,怕是還得半個月左右。”
李沐點點頭:“也就是說,我們尚有十天時間,這個時間,必須拿到金剛降魔杵。”
聞展嗯了聲,抬眼看著籠罩在夜下的遠山,幽幽的說道:“這件事糾纏了我二十多年,終於要結束了。我心裏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來。”
李沐笑了笑:“事一旦結束,你就了一層心理影,人應該變得輕鬆才對,怎麽還百味雜陳了呢?”
聞展聳聳肩,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也許小丁的死,在我心裏太久了。”
李沐拍拍他肩頭,意味深長的說:“聞展,我年輕時候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一些。當年,清雨就死在我麵前,和你的形十分相似,我也是用了很多年才走出來的。我相信你以的心智,這並不難。”
聞展歎口氣,聲音低沉的說:“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他話音剛落,就見遠的桑澤忽然站了起來,東張西。
接著,他一揮手,邊的夥伴也都紛紛起,甚至還出了腰刀。
李沐兩人見狀,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刻丟掉煙頭,一躍而起。
桑澤快步朝他們走來,人還未到,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到了跟前,桑澤低聲說了兩句話。
聞展臉一沉,扭頭對李沐說道:“老李,有人過來了,還不止一個。”
李沐嗯了聲,他已經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正是從他們來路傳來的。
聞展向桑澤吩咐了幾句,後者就轉頭回去。
很快,桑澤和他們的夥伴們就一下子四散開來,找地方藏形。
聞展瞄了一眼他們的來路,低聲說道:“老李,老者不善,十之八九是衝著六臂神像來的。”
李沐皺了皺眉頭:“難道是幻變寺的人?”
聞展搖搖頭,沒有出聲。
說話工夫,就見他們後的路上,出現了七八個模糊的影,還伴隨著稀碎的金屬撞的聲音。
李沐和聞展守在木箱前,前者悄無聲息把手到了後腰。他腰上別著聞展的那把沙漠之鷹,彈夾裏滿了子彈。隻有給他三秒鍾時間,就可以拔槍擊。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終於顯出了形,居然是八名手持雙環錫杖的年輕僧人。他們材高大健碩,雙眼在夜幕下閃著,一看就是兇悍的角。
聞展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老李,守住木箱,我和和對方涉。”
李沐點點頭,聞展通藏語,語言上和對方通沒有任何障礙。除此之外,他手不凡,即便對方發難,也能輕鬆應對。
而他自己,手中有沙漠之鷹,可以從遠支援,也更加容易對對方造殺傷力。
八名年輕僧人,距離他們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
聞展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朝對方走去,同時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聽起來像是和對方打招呼。
其中一名年輕僧人,向前走了兩步,用標準的漢語說道:“請問,是聞展聞先生嗎?”
聞展當即大聲回答:“正是。”
李沐這邊,一聽對方尊稱聞展先生,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一半。
年輕僧人右手持著錫杖,左手在前一豎,微微躬說道:“我們是日殿的護法僧人,得知聞先生將邪祟魔像從幻變寺帶走,特趕過來詢問,不知道聞先生帶走邪祟魔像的目的是什麽人?”
聞展平靜的說道:“傳說日殿是神山的守護者,沒想到有緣相見,幸會幸會。還請問大師法號。”
年輕僧人回道:“貧僧日。”
“原來是日大師。”聞展點點頭。
遠的李沐,聽得一怔一怔的。
日殿,神山守護者,他都是第一次聽說。
對方的法號,也十分的古怪,居然日,難道他的同門裏,還有月的?
日見聞展隻顧寒暄,便沉聲說道:“聞先生,請回答我的問題。”
聞展緩緩說道:“日大師所指的邪祟魔像,可是六臂神像?”
日說道:“沒錯。”
聞展點點頭:“日大師,實不相瞞,我們帶走六臂神像的目的,是為了將它徹底摧毀,以免它禍害人間。”
日目炯炯的盯著聞展,聲音變得嚴肅起來:“聞先生,這邪祟神像水火不侵,金石不破,藏地曆代高僧都對它無計可施,隻能以高深道行將其封印。敢問,聞先生憑什麽銷毀這邪?”
聞展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日大師就不必多問了。”
日眉頭一挑,手中錫杖微微一頓:“聞先生,如果你不給出合理的解釋,我日殿八部眾是絕對不允許你將這邪帶下神山的。”
他話音剛落,邊的其名年輕僧人整齊一致,同時一頓手中雙環錫杖,頓時一憑空而起,吹得他們僧袍獵獵作響。
聞展背著手,巋然如山,並未被對方的氣勢震懾。
李沐這邊,忙不迭握了腰間的沙漠之鷹。隻要對方一出手,他勢必第一時間拔槍擊。管他什麽日殿月殿,管他們什麽日月的,就算他們修為再高,一顆子彈也能輕鬆送他們去見佛祖。”
一把桃木劍,一個羅盤,一把硃砂,鬥惡鬼,捉殭屍,茅山遺孤,修煉傳承道法,在走風雲江湖。
母亲在生下我第三天就去世了临死时还刻了一个恨字,含恨而死怨气深重其实那字是我舅刻的,母亲年轻结婚时成了别人的笑柄,一心想死跨过了了那片渗人的树林上面写着:活人入则不归,死人葬则不详。
九鼎龍宮,黃泉密檔,雪山屍魅,陰陽客棧……從我向陰間借命開始,此生便不得安寧。每次借命都是一場生死之局。一次次殊死較量,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我都在等著下一個陰司密令,好讓自己再活下去。當我覺得自己擺脫了命運的糾纏,卻發現老天給我也準備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