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顯示著聞展的名字。
李沐臉蒼白看著屏幕,呱噪的鈴聲敲擊著他的耳鼓。
“老李,你都是接啊。”葉靜心催促道,聲音都在發。
李沐咽了口唾沫,深深吸了口氣,才哆哆嗦嗦接通了電話。
還不等他開口,就聽聞展沉聲說道:“老李,你這是在什麽地方拍到的?該死,你怎麽會拍到這個。”
李沐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實際上他自己能夠覺到,他聲音裏充滿了恐懼:“是在畫山鎮一家旅店的房間裏,一幅畫上。”
他話音未落,聞展就焦急的說道:“老李,你聽我的話,馬上離開那裏,回家去,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做,否則,否則……”
他否則了半天,卻遲遲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李沐卻知道他想要說什麽,不苦的說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聞展,我覺得,這是冥冥中都安排好的。我和小葉,注定要和它產生羈絆。”
聞展吸了口氣:“可是,我不想我最好的朋友發生不幸。”
李沐這會兒已經略微冷靜了下來,故作輕鬆的說:“既然讓我上了,想要不被厄運纏,大不了就徹底把問題解決了。”
“閉,這不是你的能力可以搞定的事。李沐,你給我聽好了,收起你的好奇心,收起你的宿命論,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邊的人考慮。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羈絆。可你有葉靜心,你有陳淑敏,你有沈飛……你有那麽多親朋好友,難道你想因為此事,讓他們到牽連嗎?我命令你,馬上給我滾回家去。”聞展幾乎是怒吼著說道。
不想他的話卻激起了李沐的好勝心,大聲說道:“聞展,正是因為我邊有這麽多親朋好友,我就不能當頭烏。厄運既然已經降臨,我李沐就必須去麵對,把它徹底的扼殺掉,永絕後患。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告訴我,我拍的神像,是不是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尊!”
話筒另外一端,聞展大口著氣,許久才慢慢平複了下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是,就是那尊魔像。”
李沐眉頭一挑,嘿了一聲:“這幅話出自一名顧明順的畫家之手,而且暗中藏了玄機,這說明顧明順對這尊神像有所了解。我和小葉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失蹤的顧明順。找到他,我們就可以了解到他和神像之間的淵源,解開神像的來曆之謎。”
聞展那邊,又是長時間的沉默。許久,才語氣沉重的說:“老李,我知道勸不了你。好吧,那就查下去。我此刻沒有在國,暫時也無法回去,我們隨時保持聯係,互通有無。畢竟,我和那尊魔像打過道,如果你真遇到了危險,我也許會給你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議。”
李沐遲疑問道:“聞展,你能告訴我,你此刻在什麽地方嗎?是去調查神像的事嗎?”
聞展嘿嘿笑了兩聲:“我在什麽地方,暫時保。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關於那尊魔像的事,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對不起,我剛才不夠冷靜。現在想想,說不定這就是一個機會,我們兄弟二人,聯手將這魔像事件徹底解決。如果所說,永絕後患。”
李沐哈哈一笑:“那就祝我們好運吧。”
“祝我們好運。”聞展說道。
掛斷電話,李沐的心一下子變得輕鬆了不,從葉靜心手中餐盒裏拿了一片丟到裏,咀嚼了幾下,咕嚕一聲咽了下去。
葉靜心茫然的看著李沐,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李沐由最初的恐懼變了此刻的淡定沉著,讓有些不著頭腦。
李沐衝莞爾一笑:“小葉,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們去睡覺。”
“睡覺?”葉靜心愕然的嘀咕了一句。
李沐點點頭:“沒錯,養足了神,明天去找顧明順。”
葉靜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也跟著輕鬆了起來,用力點頭說道:“說得對,找出始作俑者,才能解決問題。老李,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管他什麽妖魔鬼怪,遇神殺神,遇佛滅佛。”
李沐抱起葉靜心,將重重的丟到床上,戲謔的說道:“你最近玄幻小說看多了吧?”
葉靜心噗嗤一笑:“我說的不對嗎?這麽多年風風雨雨,我們都攜手闖過來了,什麽狗屁神像,也不過是我們人生的一段小曲而已。要是連這麽一點小困難就克服不了解決不了,我們還算什麽傳奇?”
說到這裏,忽然擺了一個嫵的姿勢,朝李沐勾勾手:“老同誌,你把我抱起來又丟到床上是幾個意思?一般來說,劇發展到這裏,下一步可就是床戲了。”
李沐頓時暴汗,哭笑不得:“小葉,你又來這一套?”
葉靜心笑道:“那這下一步,你到底是算進行還是戛然而止呢?”
李沐表一垮,看著床上人如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底線不能逾越,不過嘛,親熱親熱倒是沒有問題。”
縱一躍,就跳到了床上。
葉靜心咯咯笑道:“恕本小姐不奉陪,不來真的,和隔靴撓有什麽區別?”
“假做真時真亦假嘛。”李沐壞笑著撲了過去。
翌日,天剛亮。
李沐和葉靜心就穿戴整齊,從旅店裏出來,徑直向畫山鎮東南方向而去。
他們無需打聽,遠遠的看見,在畫山鎮東南角有一個巨大的院落,紅牆綠瓦,院樓閣錯落有致,古風撲麵而來。
葉靜心嘖嘖的說:“好家夥,快趕上皇家宅院了。”
李沐笑道:“幾百年的底蘊,可不是鬧著玩的。古往今來,著名的畫家哪個不是富得流油?”
葉靜心撇撇:“畢加索就是個窮蛋,死後作品才值錢的。”
李沐忍俊不:“那隻是個例,你也說了,他是死後才出名的嘛。”
葉靜心哼了一聲:“懶得跟你鬥。”
說著,忍不住了細長的脖頸,上麵還有幾道鮮紅的吻痕。
嗔的瞪了李沐一眼,小聲嘀咕說:“老不正經,把人家脖子都親紫了。幸虧不是在新城,要不然見人,我這臉都沒地方放了。”
李沐笑道:“你還說,我這腰上被你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找誰說理去?”
兩人說著親的話,眼中充滿了幸福的。
如李沐所說,他依然保持底線,昨晚並未越過雷池半步,隻是卿卿我我一番,以此來緩解他們心深的抑。
他們都知道,一旦和那尊神像產生羈絆,如果沒有把問題解決,他們今後的人生,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