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酒把宮秋妍的放在了大廳中央,戲謔的瞥了宮林夫婦一眼,就說道:“兩位,想要不再擾,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燒了。我在替做一場法事,超度亡魂。當然,這可是不免費的。”
宮林脖子僵的點點頭,小聲說道:“待會兒不會又爬起來吧?”
火酒嘿嘿笑了兩聲,徑直走到客廳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聞展走到宮林夫婦麵前,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兩位,請到客廳坐,我有些話想要跟你們聊聊。”
宮林和鄭欣換了一下眼神,有驚恐的看了一眼平放在大廳地麵上的宮秋妍,這才猶猶豫豫走到客廳坐下。
聞展背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抱著胳膊,若有所思打量著宮林夫婦。
在他炯炯的目下,宮林兩人不自避開他的目。
鄭欣遲疑的說道:“你到底想要聊什麽?”
聞展角勾了勾,淡淡的說道:“先聊聊你兒宮秋妍自殺的事吧。”
“有什麽好聊的?”鄭欣哼了聲。
聞展冷聲說道:“你兒本不是自殺,而是被人勒死的。的雖然已經腐爛,可脖頸上的勒痕還清晰可見。”
“是自己上吊的。”鄭欣驚慌的說道。
聞展嗤笑一聲,轉頭看向陳洪濤:“陳副局,你是老警察,你來說說,上吊和勒頸有什麽區別?”
陳洪濤深吸了一口氣:“上吊,一般而言,勒痕是上傾斜向上,一直蔓延到腮的兩側,因為下墜,兩側腮部的皮會有明顯的痕。勒頸,兇手一般是從死者後下手,產生的勒痕是向脖頸後麵蔓延的。而且,死者到襲擊之後,會做出本能的反應,最常見的狀態是用雙手力撥開繩子,所以在其頸部會有指甲刮破皮的痕跡。”
他略微停頓:“剛才我看了一眼宮秋妍的脖子,狀態和勒頸基本一致。由此,我認為,並非上吊自殺,而是係被人從後勒頸亡。當然,想要確認判斷是否準確,還需要法醫的進一步驗證。”
聞展擺擺手:“陳副局,單是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陳洪濤聳聳肩,不置可否。
聞展看向宮林夫婦:“宮先生,鄭士,現在請描述一下,你兒是在什麽地方死亡的?當時現場還有其他什麽人?”
宮林皺了皺眉頭,說道:“得知秋妍死亡的時候,我正在公司上班。是接到鄭欣的電話之後,才趕回來的。我回到家裏的時候,秋妍的在臥室裏,現場隻有鄭欣一個人。”
說到這裏,他忽然轉頭看向鄭欣,臉上升起一團怒氣來:“鄭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兒是你殺死的?”
鄭欣渾一,哆哆嗦嗦站了起來,臉上已經沒有了,喃喃的說道:“是我,是我殺的……是我殺了,我不了了,我再也忍不了了……宮林,都是你這個畜生,都是你,你就是個混蛋,你就是一個魔鬼,是你害了兒……”
忽然發瘋似的撲向宮林,瘋狂的廝打抓撓。
宮林惱怒,一腳將踢開,吼道:“你這個瘋人神經病。”
聞展幾人見狀,立刻起將宮林拉住。
鄭欣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
陳洪濤一臉茫然:“這到底是什麽回事?當媽的為什麽要殺害自己的兒?”
宮林膛起伏,怒聲說道:“那你們得問。”
聞展嘿了聲,把宮林按坐在沙發上。給丁茉莉使了個眼,後者走過去把鄭欣攙扶了起來,拍著背心說道:“鄭士,你心裏頭有什麽,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吧!隻有這樣,才能讓真正的惡人到懲罰。”
鄭欣淚眼婆娑的看向宮林,一字一頓的說:“是他,是他,他這個畜生,和秋妍,和秋妍做出那樣的事來,每天晚上,他們在一起的聲音,瘋狂的折磨著我,我再也忍不了了,我必須要結束這一切。我必須要報複他,讓他會到恐懼的痛苦。”
宮林又騰的站起,指著鄭欣吼道:“你還有臉說我?我問問你,秋妍是我的兒嗎?你這個無恥的人,背著我都做了什麽?你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秋妍,本就不是的兒,是你和跟別人的孩子。哼哼,你要報複我?你知道這麽多年,我是怎麽備煎熬的嗎?我一直再忍耐著,在等著長大的這一天。”
鄭欣死死的盯著宮林,咬牙切齒說道:“沒錯,秋妍就不是你的孩子,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麽會這樣?都是你,為了得到我不擇手段,迫我父母答應你……我恨你們,我恨你們……”
麵對兩人互相指責,李沐幾人,都是一臉的愕然。沒想到,事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一件如此離奇的事件背後,還藏著這麽多不為人知的一麵。
聞展深吸了一口氣,提高聲音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一點。”
宮林哼了一聲,重新坐下,森然的說道:“瘋子,我早就該想到,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怪不得,秋妍死後,你就四抓蟲子,原來就是為了讓複活來害我。嘿嘿,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沒打響,複活了又怎麽樣?變了人不人鬼不鬼又怎麽樣?我還不是把送回墳墓裏?隻要活一次,我就埋一次,看誰能耗過誰呢?”
鄭欣放聲大哭,響徹整棟小洋樓。
聞展幾人,都是一陣的搖頭。
這樣的況,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這時,陳洪濤冷聲說道:“殺人就是犯了國家的法律,鄭欣士,我必須要帶你回局裏進行審訊。”
可惜,這會兒就沒人理會他。
宮林和鄭欣,都滿眼怨毒的瞪著對方,如果沒有聞展幾人在場,怕是又要扭打在一起。
就在這時,大廳裏忽然沒來由的刮起了一陣冰冷刺骨的風。
火酒眼睛瞇了瞇,角勾起一抹弧線來。
聞展三人,注意力都在宮林夫婦上。隻是覺到冷風刺骨,不自打了個激靈,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
就聽一陣嘎嘎聲從大廳中央傳來,轉頭一看,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已經被火酒製伏的宮秋妍,居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雙臂張開,那嘎嘎怪聲,正是從裏發出來的。
徑直向宮林走了過來,嘎嘎聲音中混雜著另外一種聲音,仔細一聽,居然是:“爸爸,爸爸,抱我,抱我……”
聞展幾人,冷汗直冒。
鄭欣桀桀怪笑:“宮林,你兒讓你抱呢!你都是去抱啊!哈哈哈,哈哈哈……”
宮林臉大變,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都在抖著。
宮秋妍一步步走過來。
聞展悄然後退幾步,遠離宮林。
宮林呆若木。
宮秋妍到了他麵前,桀桀著:“爸爸……爸爸……嘎嘎……”
“滾開,離我遠點。”宮林再也控製不住,尖一聲,就跳了出去。
可惜為時已晚,宮秋妍已經撲到了他懷裏,裏繼續著,開始快速的腐爛,最後化為一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