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滴酒未沾，自然是由他來開車。

    一路無話，到了林秀香在東城錦繡附近的公寓。

    葉靜心親自送林秀香上樓。

    李沐站在車旁邊吸煙邊等，順便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公寓所在小區，鄰東城錦繡，不過其中均是有些年頭的老舊樓房。

    和東城錦繡這樣的高檔小區相比，就像是遲暮的老人。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外麵又大雪紛紛，可仍舊能看到行匆匆的男男。

    想來他們都是附近的打工者，有的是剛下夜班，有的則是趕赴夜崗。

    不管是怎樣的況，他們都是在為生活奔波。

    相比之下，林秀香的工作放倒是顯得輕鬆自由許多，至不需要起早貪黑。

    李沐點燃第二煙的時候，葉靜心回來了。

    的臉蛋被凍得通紅，抱著膀子著脖。

    到了跟前，直接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李沐隻得把煙丟到，隨後上車。

    “今晚真是太冷了。”葉靜心砸吧說。

    李沐吐了口氣：“小葉，酒醒了吧？”

    葉靜心得意一笑：“我就沒喝醉好吧？不過是在林秀香麵前做做樣子罷了。”

    “居住環境怎麽樣？”李沐問。

    葉靜心想了想說：“王森給租的是一間單獨的公寓，一室一廳，裏麵布置的很溫馨。”

    李沐挑了挑眉頭：“以新城房租的價格，單獨公寓每個月恐怕得大幾百吧？”

    葉靜心撇撇：“何止，向林秀香住的這種，至得一千往上。”

    李沐瞇了瞇眼睛：“王森不但給開工資，還租這麽好的公寓，對林秀香是不是好的有些過頭了？”

    葉靜心嘁聲說：“人家王森是著名作家，一本書的版稅就上百萬，大方一點很正常啊！”

    “我們和王森接過，你覺得他會是這麽大方的人嗎？”李沐問道。

    葉靜心愣了一下，嘀咕說道：“這個很難說，畢竟我們對他的了解太。老李，你的意思是，王森和林秀香之間有問題？”

    李沐點點頭：“別忘了，王森生活作風上的口碑可不怎麽樣，和很多人不清不楚，多一個小保姆林秀香也不足為奇。”

    葉靜心了眉心：“老李，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這麽果斷的鎖定在王森上，到底有什麽據呢？雲菲平時不可能隻接王森一個人吧？”

    李沐過擋風玻璃，看著車外濃重的夜和紛飛的雪花，緩緩的說道：“直覺，是我的直覺，從見到王森的第一麵開始，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有問題。”

    “難道，是你的第六又出現了？你這個能力，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了。”葉靜心說道。

    李沐聳聳肩：“算不上第六，充其量就是職業習慣。一個罪犯上，肯定有著與眾不同的氣息，這是他想掩蓋也掩蓋不住的。”

    葉靜心不置可否，抻了個懶腰說道：“老李，我們還是抓回家吧！今晚我去你那裏住。”

    李沐點點頭，發車子，原路返回。

    回到家裏，葉靜心去浴室裏洗漱一番，出來的時候見李沐坐在客廳裏正著悶煙，就挨著他坐下：“還在想林秀香的事？”

    李沐吐了口煙氣，說道：“小葉，今天故意設計結識林秀香，不管咱們演技多湛，可換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所懷疑。可林秀香卻恰恰相反，當天就願意和你出來一起吃飯，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不但如此，席間咱們提出的問題，都會不假思索的回答。表麵上看起來，像是沒有毫的社會經驗，可我總覺得一切都太過順利了。凡事一旦順利的過頭，就顯得刻意，像是提前早就預設好了似的。”

    葉靜心略微沉思，就點頭說道：“沒錯，就像我們一樣，看在林秀香眼裏，沒準也是十分的刻意。嘿，這就變得有趣了，到底是我們設計，還是在設計我們呢？”

    李沐長吐了口氣：“小葉，不管怎麽樣，繼續保持和林秀香的聯係。明天我去找老吳，看看警方那邊有什麽進展。”

    葉靜心挽住他胳膊，輕聲說道：“老李，其實，我覺得雲菲的案子，莫不如還是讓警方來理，我們沒必要把力耗費在這個上麵。說起來，你和雲菲也有近二十年沒有聯係了，要不是因為何書文的案子，也許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再產生集，更加不會回憶起年時發生的那些往事。”

    李沐苦笑說道：“是啊，你說的一點沒錯。可是，年紀越大，越相信因果。既然命運安排了這一切，我們就必須要做點什麽。如果什麽都不做，心理上過不去。”

    葉靜心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我說的話都是多餘的。算了，就按照你想的做吧。”

    李沐攬住的腰肢：“小葉，時間不早了，你回房間休息。所有的事，留在明天再說。”

    葉靜心卻往他懷裏鑽，訥訥的說：“老李，今晚小敏不在家，我想和你一起睡。”

    李沐無奈的點點頭。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葉靜心給李沐做好早餐，就提前出了門。

    上午八點半，李沐出現在了吳大宇的辦公室裏。

    吳大宇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沐，揶揄說道：“老李，對王森的調查有什麽收獲了吧？這麽一大早就來向我匯報？”

    李沐哼了聲：“你又不是我領導，我向你匯報什麽？”

    吳大宇打了個哈哈：“既然不是來匯報，那就是來報案，我這裏是刑警隊，大家都忙的很，可沒功夫跟你閑扯淡。”

    李沐掏出煙丟給他一支：“老吳，我也沒心和你扯淡，說正事兒，這兩天雲菲的案子有進展沒？”

    吳大宇裏叼著煙，打開屜找火機，含糊說道：“老李，你來我這打探消息的。嘿嘿，很抱歉，沒有一丁點進展，我還等著你給我好消息呢。”

    李沐知道吳大宇這是等著他們互通有無，略微沉，就說道：“那咱們換一下信息好了，這兩天我們正在監視王森，他這個人有些神，背地裏搞了一個小團，但是做什麽，在什麽地方聚會，還沒有清楚。”

    “另外，他家裏請了一個小保姆，小葉已經跟對方接上了，如果運氣好的話，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

    吳大宇把煙點燃，深吸了口說道：“我們這邊，隻掌握了一些雲菲個人的信息。這幾年一直是獨居，除了工作之外，和雜誌社的同事幾乎沒有集，本人也沒有什麽朋友圈，多數時間都是獨來獨往。”

    說著，他從辦公桌上一摞文件中翻出一份來丟給李沐：“這裏有雲菲的家庭住址，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李沐皺了皺眉頭：“你們警方沒去查過嗎？”

    吳大宇嗬嗬一笑：“有你李大神探出手，哪裏還用得著我們啊！”

    李沐一陣無語，翻看文件。

    下一秒鍾，他就愣住了。

    雲菲的家，居然也在東城錦繡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