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帶著何書文,在附近找了家醫院,簡單理了一下臉上的傷,便轉頭直奔新城市局。
何書文張的問要去哪裏。
李沐也不瞞:“去市局,你上發生的事,在警方的幫助下,才能得到最好的解決。”
何書文愕然的看著李沐,忽然尖聲喊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剛才聽見你的通話了,他們也去了。”
說著,便要開門跳車。
李沐早就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是以從醫院出來,上車之後,就悄悄的把車門給鎖死了。
何書文見跳車沒戲,轉頭就張牙舞爪的撲向李沐。
李沐也不跟他客氣,一記手刀,隻見把他打暈。
心中卻暗暗歎氣,何家發生的事,換做是誰,恐怕都得神失常。
一路頂風冒雨,趕到市局。
一問之下,才得知吳大宇帶人出去,尚未歸來。
李沐隻覺得把昏迷不醒的何書文帶到吳大宇的辦公室,又從吳大宇的屜裏翻出一副手銬,把何書文銬了。
搞定一切,他才吐了口氣,拿了吳大宇屜裏的中華煙,坐在沙發上了起來。
不想這一等,竟然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一盒中華已經被他,何書文也已經醒了過來。見自己被手銬銬了,就惱怒的說道:“姓李的,你不是警察,我也沒犯罪,你為什麽要把我銬起來?”
李沐不不慢的說道:“還用問?當然你擔心你逃跑啊!來的路上,我正開車,你就撲向我,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何書文翻了翻白眼兒,盯著手腕的手銬發呆。
李沐也不理會他,閉幕眼神。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當中還夾雜著吳大宇罵罵咧咧的聲音。
隨即,辦公室的門打開,形如落湯的吳大宇走了進來。
李沐和他,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不自的出了苦笑。
吳大宇嘖嘖的說:“我還以為今晚就屬我最狼狽,沒想到你也跟我一副德行。”
李沐一攤手:“外麵下這麽大的雨,誰出去都一個樣。老吳,人找到了嗎?”
吳大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又瞥了一眼正直勾勾看著他的何書文,就說道:“找到了,不過費了很大的力氣。”
李沐皺了皺眉頭:“什麽況?他們反抗?”
吳大宇撇撇:“反抗倒是談不上,不過他們逃跑,追了好幾條街,嘿,要不然,能搞這個樣子?”
說著,朝何書文努努:“他就是何書文?怎麽還傷了呢?”
李沐苦笑說道:“他一見到我就跑,我隻能追了。後來他鑽進一條胡同,我眼見追不上,就上了點手段。”
吳大宇撓撓大頭,嘀咕說道:“他們一家三口什麽況?怎麽見到警察就逃跑呢?看樣子,肯定是犯了什麽事兒,見不得警察。”
他話音剛落,何書文就怒聲吼道:“我沒犯罪,我沒犯罪,是他們,是他們,他們要用刀把我切碎了,他們不是我的爸媽,他們不是人。”
李沐和吳大宇飛快換了一下眼神。
前者就說道:“何書文,先前在路上,我提出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現在,吳大隊在這裏,你隻管講出來。如果你的父母真的涉嫌犯罪,警方一定會秉公執法的。反之,如果你在說謊,同樣也要負法律責任。”
何書文看看吳大宇,又看看李沐,不停的蠕著。
李沐給吳大宇使了個眼:“老吳,你有手銬的鑰匙,給他打開吧。哦,對了,我剛才沒翻到你茶葉藏在哪兒,你給我泡兩杯茶。”
吳大宇直翻白眼兒,拿了鑰匙,先給何書文打開手銬,又泡了三杯茶。
何書文捧著茶杯,依然一團。
李沐二人也不著急,隻是耐心的等待著。
實際上,此刻李沐心中有無數的疑問想要問吳大宇,可知道若是在何書文麵前提到他們的父母,這位的緒恐怕會再次失控。
是以打定了主意,等何書文講述完,下一步在問何政夫婦到底是怎麽回事。
反正人已經被帶回了,相信吳大宇一定已經妥善安排好了。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
何書文終於用力的吐了口氣,啞著嗓子說道:“那天,我被他們在臥室了,窗子被釘上了木板,房門也被反鎖上了。我心裏頭就盤算著,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設法逃走。當然,他們給我送來的飯菜,我肯定是不敢吃的,鬼知道是用什麽東西做的……”
…………
臥室裏線昏暗,窗外雨聲簌簌。
何書文聽到父母竊竊私語,竟然在商量著要把他切碎,一時間如墜冰窟,瑟瑟發抖。
他無法確定,門外客廳裏那對中年男,會選擇在什麽時候手。
一強烈的求生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必須要設法自救才行。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他手中的武,隻有幾把工刀。
鋒利的工刀,的確可以殺死人。
可關鍵是,他能否以一敵二呢?
更何況,外麵那兩個人,披著他父母的皮囊,他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無數的念頭,紛遝而至,使他的腦子混一團。
窗外,一連串的滾雷響起。
他一下子就混中回過神來。
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越是在這樣的況下,就越要冷靜。
於是,他先是走到窗前,過木板之間的隙,看了一眼窗外。
雨在瘋下,樓下地麵上都是沒過腳背的積水。
天空沉的像是要墜落下來似的,抑的讓人不過氣來。
收回視線,他檢查了一下釘在窗上的木板。
每一釘子,都足有五六寸上,深深的沒到了窗欞之中,憑幾把工刀,本無法撬。
他又轉,看向房門。
略微猶豫,便躡手躡腳的走過去。
蹲在門鎖前,他忽然靈機一。
門板很單薄,他可以用工刀一點點的切開,隻要繞著門鎖切下一圈,門鎖自然就可以打開。
不過,這需要足夠的耐心和時間才行。
而且,還不能弄出一丁點的靜。
正在他思索之際,就聽客廳裏再次響起了父母的聲音。
“晚上十二點吧。”父親說。
“好吧,免得被鄰居們發現。”母親說。
“但願,他不要發出聲音。”
“希如此。”
“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今晚可能要一宿無眠。”
“我覺得也是。”
“……”
何書文聽到這裏,喜上眉梢。
那兩人要去休息,而且決定在夜裏十二點手。
這不是擺明了給他製造逃跑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