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和葉靜心,張大了看著喃喃自語的何書文。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裏,這樣的表不知道在他們的臉上出現過多次了。
甚至就連李沐,也開始有點接葉靜心對何書文的說法。
眼前這個青年,真的極可能是某個神病院逃出來的患者。
如果說,前麵何書文說他父母肯定有問題,還能勾起李沐的好奇心來。
可此刻他所說,卻完全變了他的獨角戲。
無論是對父母的描述,還是他心的獨白,都帶有強烈的主觀意識。
葉靜心得意的瞥了李沐一眼,大有你看我對了,他就是個神經病的樣子。
李沐著眉心,幾次言又止,企圖打斷何書文的話。
可是他心深,卻始終有一的好奇。
何書文的上,或者是他父母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是何書文神失常,還是他父母神失常了呢?
而這一切,都是什麽導致的呢?
本的原因在哪裏呢?
或許,等何書文講述完全部的經曆,才能從中尋找到一些蛛馬跡吧!
葉靜心見李沐還是一副打算聽下去的樣子,就哼了一聲,一揮手說道:“何書文,夠了。”
何書文愣愣的看著葉靜心,嘀咕說道:“我還沒講完。”
葉靜心一攤手:“何先生,很抱歉,我們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了。還有,不管你是打算委托我們做什麽,我們都不興趣,還請您另尋高就吧。”
李沐最先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埋怨來,可卻並未出聲。
他想要看看,何書文麵對這樣的窘迫,會做出什麽反應?
如果他真的神不正常,說不定就會被葉靜心的這番話刺激,進而發——患有神疾病的人,他是接過的,勉強算得上有經驗。
反之,如果何書文是一個正常人,要麽沉著冷靜的麵對,要麽拂袖而去。
畢竟,偵探社多如牛,人家不一定非他李沐不可。
何書文直勾勾的看著葉靜心,半晌之後,忽然嗬嗬的笑了起來:“我知道,我說話的方式,有點神神叨叨的,常常以自我為中心,這是很多人都無法接的。或許,這是因為我的職業才使我養了這種習慣吧!”
他聳聳肩:“不過,我鄭重的聲明,我的神是絕對正常的,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做什麽……嗬嗬,唯一不正常的,恐怕就是發生在我邊的事了。”
說完,他轉向李沐,肅然的說道:“李先生,我對你的大名久有耳聞,甚至產生過讓你為我作品的男主角。所以,從心深來說,我對你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佩的。”
李沐也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讓你失了,其實和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何書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幽幽的說道:“失談不上,畢竟你給我機會讓我講述邊發生的一切。隻是我的表達方式,讓你們產生了懷疑,認為我可能是一名神病患者。”
他緩緩站起,向李沐和葉靜心躬躬,語氣略帶低沉的說道:“那我就告辭了。”
李沐和葉靜心彼此對視了一眼。
後者帶著一戲謔的說道:“何先生慢走,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看。萬一要是真的病了,還能及時就醫。”
何書文一言不發,轉而去。
等他走後,李沐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葉,又一單生意飛走了。”
葉靜心翻了翻白眼兒:“我寧願生意飛走了,也不願意和一個神經病打道。老李,你聽聽,他絮絮叨叨講得都是什麽?你真的相信,至親父母,在毫無征兆之下,一下子變了另外兩個人?而且,還準備把你切一塊塊的?哼,更離譜的是,何書文認定他母親給他做的飯菜,都是用蟲子和不知名的製作的,這不是扯淡呢嗎?總之,我是接不了。”
葉靜心一麵搖頭,一麵說道,順手收拾起茶幾上的咖啡杯。
忽然,的作停滯了。
雙眼死死盯著何書文剛剛使用的那支咖啡杯擺放的位置。
李沐發現有些不對勁兒,就皺眉問:“小葉,你怎麽了?中定咒了?”
葉靜心沒有理會他,而是歪了歪頭,繼續看著茶幾上麵。
李沐不好奇心大起,起走了過來:“你到底在看什麽?”
他的目,落向茶幾。
整個人,一下子也愣住了。
在咖啡杯擺放的位置,有一張邊長約十厘米的方紙片,上麵麻麻寫滿了字。
因為紙片是從沙發那個角度的,怪不得葉靜心要歪著頭看。
李沐眉頭一挑。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何書文留下的。
當即便將方紙片拿了起來,低頭細看。
隻見上麵寫道:我知道,沒人會相信我所說的事。可是我用我的生命發誓,它們的的確確都是真的。我的父母,不再是我的父母,他們披著我父母的人皮,骨子裏實則是另外兩個人。他們擔心我把他們的說出去,所以決定殺人滅口。我雖然僥幸逃離了他們的魔掌,可我沒打算就此當頭烏。我一點要查明真相,把他們從我父母的裏趕走。
這行留言的最下方,是一組手機號碼,自然是何書文留下的聯係方式。
李沐從方紙片上收回目,看了葉靜心一眼:“小葉,你發表一下意見?”
葉靜心哼了聲:“故弄玄虛,就憑他留張紙條,就讓我相信他的鬼話?門都沒有。”
李沐角勾了勾,又掃了兩樣那組電話號碼,默默的記在了心頭。
暗暗盤算著,等晚上回家之後,給何書文打一個的電話,聽聽他後麵發生的故事。
枯燥無聊的一天,接近了尾聲。
葉靜心晚上要回去陪父母,倒是正合李沐的心意,笑瞇瞇的看著先走一步。
他這才鎖好了偵探社的門,手兜,溜達著回家——車,自然是被葉靜心開走了。
走走停停,李沐發現,天邊不知道何時,堆積起了一層層灰黑的烏雲,它們正悄無聲息的向新城這邊湧來。
“看樣子,又要下雨了。”李沐輕聲嘀咕了一句,最近一段時間,新城格外被老天爺眷顧,三天兩頭就大雨傾盆。
雖然洗刷了城市的喧囂,卻也給人們帶來了煩惱。
眼見著就要下雨,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何書文是從家裏逃出來的,他現在在什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