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走進審訊室。
張博勇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飛臉一沉,狠狠瞪了張博勇一眼,就走到桌前坐下。
跟在他後的周玲芳,抿著,一言不發,坐在沈飛旁邊。
沈飛往椅背上一靠,抱起了膀子,默默的看著張博勇。
張博勇皺了皺眉頭,帶著戲謔的語氣說道:“沈隊,你又想出了什麽新點子?”
沈飛角勾了勾,搖搖頭說道:“沒什麽新點子,還是老生常談。”
張博勇聳聳肩:“那這第十次審訊,就沒有什麽意義了。我還是那句話,拿出確鑿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否則我什麽都不知道。”
周玲芳一拍桌子:“張博勇,這裏是警局,你不要太囂張了。”
張博勇很猥瑣的在周玲芳脯上瞄了瞄,砸吧說:“周警,你每次都是這樣,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說實話,你這麽漂亮的姑娘,做什麽工作不好呢?偏偏喜歡當警察。”
周玲芳怒目而視:“張博勇,我做什麽工作,與你無關,這裏是審訊室,你隻管代你自己的事。”
張博勇打了個哈哈,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我什麽都不知道……哦,對了,我剛剛聽押送我的警察說,新城又發生了一起命案?嘿嘿,還是在你們市局大門口拋的?哈哈,這兇手太囂張了,這是向你們警方挑釁啊!沈隊,周警,你們可不能慣著他,必須把他抓捕歸案,一槍斃了。”
周玲芳騰了站起,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手。
沈飛卻擺擺手,慢悠悠的說道:“小周,火氣別那麽大,他是故意要激怒我們的。嗯,張博勇,你消息還靈通的嘛!對了,小周,負責送張博勇過來的是誰?回頭我得批評教育他一下,怎麽這麽不嚴實呢?”
周玲芳氣鼓鼓的坐下。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沈飛愣了下,嘀咕說道:“誰這麽沒規矩,不知道這是審訊期間?小周,去看看是誰?”
周玲芳哼了聲,起過去開門。
門外來的,是杜雪。
“沈隊,是杜法醫。”周玲芳說道。
沈飛點點頭,看向門口:“杜法醫,你找我?”
杜雪麵無表:“沈隊,你來一下,第四的報告出來了,我們有發現。”
沈飛臉上一喜,忙不迭起走到門口,示意杜雪去門外說。
他順手關門,卻故意沒有把門關嚴,留下一道隙。
“杜法醫,什麽發現?”沈飛問。
杜雪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提高了一些:“沈隊,我們在死者的指甲裏,發現了一些皮屑組織,疑似兇手留下來的。哦,對了,另外……”
說到這裏,的聲音飛快降低,微不可聞。
過了片刻,沈飛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哼哼,小看我們警方?這次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杜法醫,多謝你幫忙,等案子結了,我請你吃大餐。”
杜雪沒有理會他,轉而去。
直到影消失在視線裏,沈飛才開門返回審訊室。
隻見張博勇微微皺著眉頭,眼神閃爍不定。
沈飛心中暗忖:“他上當了。”
重新坐在審訊桌後。
沈飛掏出一煙點燃,一麵吐著煙氣一麵說道:“張博勇,今早在市局門口,的確發現了一,和之前的三起命案,如出一轍。這證明,兇手另有其人。所以,你的嫌疑算是徹底消除了。”
張博勇眼角跳了跳,聲音低沉的說道:“既然消除了我的嫌疑,是不是應該把我放了?你們關押我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違反了相關規定。”
沈飛聳聳肩:“我剛剛說的話,隻是從常理的角度看。”
說著搖搖頭:“你想讓我放了你?這不可能,我依然懷疑,你就是兇手,隻是你還另有幫手而已,故意演上這一幕,讓我打消對你的懷疑。”
張博勇頓時怒哼一聲:“沈飛,你什麽意思?加其罪?”
沈飛嘿嘿笑了起來:“隨便你怎麽想?除非,真兇落網,否則你的嫌疑就永遠都不會消除……”
他正說著話,王常山砰的一聲把審訊室的門推開,一步就竄了進來。
沈飛怒道:“王隊,你幹什麽?”
王常山瞪著沈飛,一字一頓的說道:“沈隊,第四都丟到我們市局門口了,證明兇手另有其人,你還在這裏跟張博勇浪費時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今早陸局的話你沒聽進去嗎?哼,你自己想怎麽折騰我管不著,可要是牽連了我們,可別怪我王常山不講麵。”
沈飛也火氣上竄,厲聲說道:“姓王的,到底你是大隊長,我是大隊長?我怎麽做,不用你指手畫腳。這裏是審訊室,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你讓我滾?老子在這裏不知道審了多犯人?你才來幾天?”王常山張牙舞爪,朝沈飛撲了過來。
沈飛也不含糊,兩人立刻廝打在一起。
周玲芳大聲喊道:“沈隊,王隊,你們別打架啊!來人啊,沈隊和王隊打起來了,哎呀,沈隊,你咱們把王隊鼻子打出了……”
沈飛和王常山扭打一團,臉上都掛了彩。
不警員問詢趕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分開。
沈飛被周玲芳和幾個警員,連拖帶拽帶出了審訊室。
在走廊裏,沈飛還大吼大,罵個沒完。
審訊室裏發生的這一幕,把張博勇看得目瞪口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會兒沈飛被架走了,王常山拿著紙著臉上的跡,不經意間瞥了張博勇一眼,裏嘀咕說道:“沈隊這個混蛋,簡直就是胡鬧,還把人關在這裏幹?”
說到這裏,他忽然大聲喊道:“外麵有人沒有?過來,把張博勇給放了。他媽的,沈飛這廢,破不了案子,抓不住兇手,占著茅坑不拉屎……”
半個小時後。
大隊長辦公室裏。
沈飛和王常山肩並肩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通往大門口的路。
張博勇正由兩名警員陪著,向門外走去。
“沈隊,張博勇不會起疑心吧?我覺得的,咱倆演的是不是有點過火了?”王常山問道。
沈飛聳聳肩:“要不怎麽說是兵行險招呢?我就賭,張博勇沒有起疑心!”
“賭?”王常山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