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沐說到這裏。
葉靜心和陳淑敏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吐了口氣:“從第三名害者上,提取到了,看樣子張博勇就是兇手這件事,算是坐實了。”
李沐又打開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喝著。
葉靜心繼續說道:“可是,如果兇手是張博勇,以他之前作案的手法以及思維方式,絕對不應該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才對。”
陳淑敏說道;“也不見得,說不定他是見起意,隨機殺人呢?地點又是在化工廠附近,隨時都可能被人撞見,才一時間疏忽,把自己的留在了害者的呢?”
葉靜心眉頭皺,思索了起來。
半晌,抬頭看了一眼李沐:“老李,你怎麽不繼續講下去了?”
李沐一聳肩:“你們在討論,我就停下來歇會兒唄。”
葉靜心哼了一聲:“別賣關子,直覺告訴我,這件案子,馬上就要接近尾聲了。”
李沐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空易拉罐扁,輕輕放在了茶幾上,歎了口氣說道:“當時聽我師父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葉靜心翻了翻白眼兒。
李沐話鋒一轉:“當然,我不是人為案子快要接近了尾聲,而是杜雪得到樣本,使我認為肯定是兇手疏忽大意留下的。”
葉靜心和陳淑敏均是一愣,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不是?”
李沐角勾了勾:“況,比我們想的要複雜一些。”
…………
第三出現,警方在現場,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然,除了杜雪提取的那份樣本之外。
接下來的調查工作,由王常山安排人負責。
沈飛和周玲芳則在早上天亮的時候,趕回到了市局。
他們剛一下車,就和杜雪打了一個照麵。
杜雪顯然是在等他們回來。
“沈隊,樣本,需要DNA鑒定,我馬上就去省裏一趟,一旦有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杜雪走到沈飛麵前說道。
當時,新城方麵,還沒有鑒定DNA的能力,需要求助省城更加專業的機構才行。
沈飛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當即提出要開車親自送杜雪去車站。
沒想到杜雪卻說道:“坐火車去太慢,飛機票也暫時沒有定到,我跟朋友借了一輛車,不出意外的話,今天中午之前我就能趕到。晚上之前,肯定有結果。”
沈飛激的看了杜雪一眼。
新城到省城,有近五百裏的路,杜雪為了盡快拿到結果,要親自跑一趟。這自然是在竭盡所能的助他破案。
說起來,他和杜雪接的時間並不長,對方能這麽幫忙,實在是難能可貴。
略微沉,就說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這樣吧,讓小周陪你去,路上你們還能換著開車,不至於疲勞駕駛。”
杜雪沒有出聲。
周玲芳撅了撅,甕聲甕氣的說:“沈隊,我走了,你這邊一個人能行嗎?”
沈飛笑了笑說:“不是還有王隊呢嗎?他這幾天態度轉變很大,也是真心幫忙。再說,到目前為止,我們主要的方向,就找到張博勇,我坐在辦公室裏指揮和等消息就行。就這麽定了,小周,你需要準備一下嗎?”
周玲芳一臉鬱悶的聳聳肩:“我沒什麽需要準備的,隨時都可以出發。杜法醫,現在就走嗎?”
杜雪點點頭:“我們去大門口的等,我朋友應該很快就把車送過來了。”
周玲芳哦了一聲,看得出來,可不是心甘願跟杜雪去省城。
目送們去大門口等車。
沈飛暗暗吐了口氣,背著手上樓。
正如他所說,在張博勇還沒有現之前,許多事,就不需要他這個大隊長親力親為。而且,他以後還要習慣於這種狀態。
早上八點鍾,周玲芳給沈飛發了一條信息報平安。
沈飛剛剛看完周玲芳的信息,王常山的電話就接著打了過來。
“沈隊,我的人走訪了化工廠附近的居民和工人,得到了一條線索。”王常山說道。
“什麽線索?有價值嗎?”沈飛忙不迭的問。
王常山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化工廠附近,有個傻子,據附近的人說,昨晚他曾經在那片小樹林裏出沒。”
“傻子?”沈飛愕然。
“沈隊,我們要不要把那個傻子抓回去問問?”王常山語氣不確定的問。
沈飛皺了皺眉頭。
一個傻子,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都是未知數,就算把他抓回來,恐怕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可眼下第三起命案,除了那份樣本之外,就隻有這個傻子一條線索了。
想到這裏,他就說道:“王隊,那就把人帶回來問問吧。”
“好。”王常山當即應是,掛斷電話。
沈飛放下電話,著下頜,沉了起來。
這個傻子,絕對不可能是兇手,他不備把人手腳五切下來的技。
唯一指的,就是但願能從傻子裏,問出昨晚他是否見過什麽可以的人。甚至,他是否目擊兇手殺人的全過程。
可是,把希放在一個傻子上,怎麽想都覺得不靠譜。
一時間,沈飛哭笑不得。
兩個小時後,王常山把傻子帶回來,直接丟到了審訊室。
他則親自來見沈飛。
沈飛見王常山一進門,臉上就滿是古怪的表,忍不住問:“王隊,又上什麽古怪的事兒了?”
王常山拖了把椅子坐在沈飛對麵,抿了抿說道:“沈隊,剛才我帶傻子回來的路上,順便問了他幾句。從他的口中,我得到了一個……咳咳咳,聽起來有些扯淡的事兒。”
他越是這麽說,就越勾起了沈飛強烈的好奇心:“說來聽聽。”
王常山砸吧著說:“據傻子代,昨晚上他去小樹林撿瓶子……那片小樹林臨近化工廠,工人們喜歡飲料瓶子往小樹林裏丟。傻子白天不敢去,怕人欺負他,就天天晚上黑去撿瓶子。”
“他說,昨晚他正在小樹林裏撿瓶子,就忽然冒出一個人來,問他想不要跟人睡覺。別看是個傻子,男那方麵的事兒,他也是略知一二的。於是,就被這個人剛給領到了小樹林的深,草地上躺著一個人……”